文樱看到许诺诺从背后抱住苏正寒,忽然没了吃饭的心情,一个人回教室去了,是故她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低着头研究自己看不懂的数列题目,如果数列的首项是苏正寒,那他身后的那个项大概就是许诺诺,而她又是当中的哪一个,她自己都搞不清楚。
就这样又过完了混沌而忙碌的一天。晚上放学,经过四班的时候,文樱看到苏正寒背对着她,低着头和一个女生说话。女生名叫孟欣,是她们班的,也是喜欢苏正寒喜欢到废寝忘食的先锋者。
孟欣仰着脸,一脸的仰慕崇拜。文樱忙低下头,回身走向另一边的楼梯,内心五味杂陈。
苏正寒不轻易对女生们作出回应,所以他和哪个女生说话,那个女生可以高兴半年之久,其他女生会失落半年。如果学校是个后宫,那被青睐的女生想来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幸亏学校不是后宫,女生们也不敢做太出格的事,顶多小恶小坏一下。有人说男生的动物性强,喜欢破坏、捣蛋,但是文樱觉得,男生那种破坏不过是物质性的,可以修好的,而女生的破坏力才更强,她们破坏你的精神和心理,是修不好的,甚至有些阴影可以让人一辈子残缺。
文樱回到家,看到苏正寒的拖鞋还在,便知他还没到家。他和孟欣说什么要说这半天,文樱不想好奇,书包扔进房间,走到浴室准备洗澡。
廖姨就像奶妈一样对她照顾的无微不至,时间比她自己算的都准。每次她回到家,浴缸里的水都已经放好,浴缸是可循环加热的,泡在里面永远都像温泉一样舒适。
苏家豪放,浴缸多得按人头算。但是每次苏正寒都不用自己的,他喜欢用她的,好像她的浴缸比所有人的都高贵。
文樱喜欢对镜脱衣,看自己的肉体映在镜子里。如果说少年人有什么文化,那文化就是自恋文化。脱掉上衣,少女如泻的秀发铺在牛奶般的肉体上,牛奶使人吞口水,伸手搅一把,五指滴染芳香,全世界男人都在仰望的奢侈品。
乳白胸罩托住她的两颗硕满的白玉明珠,隆起的半球无瑕疵,发着幽微白光,吹弹即破,比婴儿的眼白还稚幼鲜嫩。
苏正寒回到家,招呼亦不打,鞋亦不换,直往她房间走去。
文樱做事认真,背包三层口袋,每一层都排的仔细整齐,那情书放在最外层的小口袋,像袋鼠妈妈藏着珍贵的宝宝,让苏正寒莫名来气。
手里拿着情书,推开浴室的门,手伸背后闭门反锁。文樱镜中与他对望,与白天在学校见到的少年不一样,她发现他脸上带着些躁动。女朋友惹他生气了?
文樱见色行事,尽量甜媚地对他露出微笑,声音像刚孵出壳的小鸡,带着毛茸茸的娇稚:“哥哥,你回来啦。”
她笑起来眼睛反而更大了,两汪楚楚的可怜,像微风吹皱的湖面。
苏正寒不说话,踏前,右手环在她胸前将她系在自己身上,拇指食指用力一错,把胸罩解了,眼睛盯着她镜中的脸看了一会儿,一面来回用掌心搓抚着她的软兔,低声问:“什么事儿这么高兴?”
文樱蒙在鼓里,一面喘息,一面如实回答:“唔......嗯......见到哥哥,樱樱高兴。”
“那这个呢。”苏正寒抬起左手,手上一封情书。将信纸拿出来,素纸碳墨朴素又深情,写满整整两页A4纸。
文樱窜红了脸,口中支支吾吾,“那个、我......不是的......我......”
“我什么,怎么不说了?”苏正寒俯在她耳边,呼吸滚烫,忽然含住她耳垂一咬,“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