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嗯、哼嗯……」男人每发出一声闷嚎,臀部就用力往前挺进一次深深插进女人身体里,女人抓住他宽阔厚实双肩,配合的叫出声声淫浪,最後男人震颤着身子,鼠蹊边紧贴着女人下体抽搐射精。
完事後男人抽出沾满淫水的阴茎,呼口气拉掉保险套丢进垃圾桶里,将身边女人拉过来又一阵舌吻,才慢慢愿意放开女人,满足得意笑着说:「令瑜,我说你这腰,没女人扭得比你还要厉害了。」便慢慢摸下了纪令瑜大腿内侧,两根指头贴上纪令瑜湿润阴部说:「这水也流得老厉害了……你真是够骚荡了……」便玩味性的震起指头,啪搭啪搭淫水声在男人指尖响起,纪令瑜假装很爽的叫几声。
最後老样子的,纪令瑜坐在床上让棉被裹住裸身,指间叼着一根菸,吐出一记细长白雾看着坐床边穿袜子的男人说:「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这男人是纪令瑜刚出道时的第4个男人,是第1个富豪过後,在一间规模中小的酒店里遇到的男人,那间的酒店素质并不高,会去消费的多是黑道大哥,在跟着这男人之前纪令瑜还只是那间酒店的新小姐,她的容貌很快就吸引一票男人,但最一开始常来找她的是一个在组织里地位一人之下的二头目。
那男人不是很优,他总是很暴力,纪令瑜当时的身体还相当鲜嫩,总需要咬紧牙根撑过,但是这男人钱给得比谁都大方,一次就让纪令瑜口袋装进多少人要赚挺久才有的一桶金(不过也不是每个女人都能跟纪令瑜一样有这番优渥赏赐,给的也不全是现金,而是送珠宝跟名牌包包),好的是这男人干完也就带纪令瑜离开了。
後来他进牢了,就这样辗转换到现在这个男人,他是某走私毒品的大哥,跟到他纪令瑜认为颇幸运,虽然这男人太肥壮了,压在纪令瑜身上抽插纪令瑜时都让纪令瑜感到压迫窒息,但就因为他是个大胖子,体力不是很足因此很快就完事以外,并不一定每次都要跟纪令瑜做爱就有钱拿,何乐而不为?
只是很快的纪令瑜飞黄腾达,被规模越来越大的酒店挖角过去直到现在这间S市最出名又最高档的酒店,这个男人就不再出现了,毕竟纪令瑜现在这种规模的酒店是属於富商、官僚上流人士的娱乐场所,这间酒店不单单只是要来砸钱做爱,不少也能让有钱人挑去当情妇,纪令瑜就当过好几个人的情妇,陪着出席过好几场重要宴会。
男人要的就是面子,还有女人能像衣服一样一直换。
「我怎麽会忘了呢?」男人勾起纪令瑜下巴笑得开心说:「像你这种美人的话我肯定都是放心上的,只不过,这需要点时间。」
「没问题。」纪令瑜说完吸口菸看着男人,接着将烟轻轻吐在男人脸上,男人闭上眼吸口气说:「美人吐的烟也是香的。」
呵。
纪令瑜没爱过人,也从未对任何人心动过,她只知道一件事,来酒店的男人不少都是有家室了,她不明白为什麽有人会爱男人这种生物?也不明白女人(及有些男人)怎麽会爱男人?就别谈他们总是不安於室,看看现在这个男人,说了句美人吐的烟也是香的不滑稽吗?他们长得再帅,纪令瑜看到的都是一张张差不多模样的猪脸。
然後会爱男人的人也滑稽。
若有人跟纪令瑜说也是有很多男人专情不跑酒店的,纪令瑜会说:『因为那些男人没钱。』
跟着男人离开房间後,男人替纪令瑜叫了一台计程车并多塞了钱给纪令瑜,他最後询问真的不需要亲自送她回公司?纪令瑜摇头。男人不多问先让小弟载着离开,纪令瑜看到一个帮男人开门的小弟看到纪令瑜时抖了一下并且毕恭毕敬的弯了腰,应该是新来的,被纪令瑜的美艳吓到腿软。
但是等到哪一天这男孩有钱了,他就不再被纪令瑜的美艳吓到,他会大胆的坐在纪令瑜身边,贪婪失礼的欣赏纪令瑜美貌,要操她时一点都不会脸红。
让男孩变成一个男人的不是女人,是钱。
让女孩变女人的……却是伤。
男人给的伤。
「你又好几个礼拜没出现了,我不知道什麽时候联络你才方便……我想说这礼拜六你有空吗?我朋友的朋友的朋友…好白痴,反正不是很熟的朋友在一间顶楼酒吧办生日派对,我想应该很有趣,你也会比较喜欢吧?你想跟我一起去吗?」
纪令瑜弯起一点嘴角看着夏祤婕传进她私人LINE里的讯息,她还是不晓得想看见夏祤婕变得怎样好,也不知道这几个礼拜没见面,夏祤婕又哭过了几次,但几个礼拜前撞见夏祤婕哭,纪令瑜确定了一件事,她不想再看到那女人哭了,也祈祷希望那女人不要再哭了。
希望。这两个字鲜少出现在纪令瑜人生里,虽然从事这份行业纪令瑜并非是被强迫的,可若以狭义来说,她当然是被逼迫的。
夏祤婕坐进去纪令瑜的跑车里,突然有种不切实际感,像灰姑娘坐进去南瓜马车,她这辈子还没坐过这麽高档的车子,就算家里赚的钱也让他们过上不错日子,可要说夏家是富豪仍差得远上远,一般人赚到夏家那些钱只能说是要安饱暖日,不是能奢侈浮华。
再说,家教一直都是要勤俭务实,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每一分收获都要好好计算运用不是拿来随意浪费的。这就是夏祤婕跟纪令瑜气息(非气质)差得太远的地方,好像乡巴佬跟城市佬,一个朴实、一个华丽。
「这车子好……漂亮。」夏祤婕拘谨缩坐在位置上说,爸爸跟妈妈是不会允许姊弟俩买什麽名车名牌的,就算有那个钱也只能花刀口上,车子这种东西能开就好!平时骑机车代步便成了。
有了点闲钱还是要继续辛苦工作!这钱啊,不是有了就该安心,因为钱这东西总是来得慢去得快,快到让人看不见它怎麽跑走的,像猫咪一溜烟就消失无影踪,期盼牠下次再经过家门口都不晓得何年何月了。
纪令瑜浅浅笑了一下问:「你想开吗?」
「嗯…我想你开就好了。」夏祤婕连坐着都怕刮花这看起来就非常昂贵的椅皮。
纪令瑜的嘴角勾得更高一点瞟一眼夏祤婕,踩上油门低声说:「你今天的样子很美。」
夏祤婕突然像是泡在温泉热水里太久而有的迷蒙昏眩感,让她精神表情都显得慵懒一下的飘飞思绪。这女人总是很突然,突然到每一次都不明白目的为何?但不管纪令瑜的目的为何(也可能根本没有),她总还是让人感到暖和的,甚至…平静的。
夏祤婕不多话,江懿清很多话、夏宇纶很多话,冯俊商也很多话。她总是喜欢他们多话,至少不是聒噪的那种,她喜欢听人说话,人们总是会被与自己有不同特质的人吸引。
纪令瑜也不多话,但是她们的静,不同属性,夏祤婕的静是一片森林,纪令瑜是冰原,夏祤婕总还是有生命力的,纪令瑜则死寂。尽管非常极端,但也因为太极端,影响力才更加强盛,就像星火是燃烧不了整片森林的、微弱的气息唤醒不了沉睡灵魂。
她们同时静静的呼吸,车笔直的开。
有那麽一刻,夏祤婕不希望车子停下来,就载着她漫无目的的游走,去哪都行。去哪都行……跟纪令瑜去哪,都不成问题。但这样的念头是个问题,夏祤婕紧急挥散,认为这样的自己很可恶,她不应该开始希望纪令瑜能常出现,不应该开始希望纪令瑜能多陪陪她,更不应该…靠着别人才能把腰杆直。
有时候几个夜里夏祤婕希望有个胸膛,或肩膀,或是一句耳边呢喃,在她耳边对她轻声柔语说:『我在这。』但是一个34岁的女人不应该再撒娇了。一个34岁的女人不应该再像个小孩那麽依赖人了。她不能让寂寞打败,因而想去占用别人的时间,她不行。也不能只是因为寂寞就想去开口要求别人付出时间给她,而她却无能为力回馈。
只不过,她也不晓得能给纪令瑜更具体的什麽,如果她能的话。纪令瑜总是突然出现,离开就过好几个礼拜了,三个礼拜、五个礼拜、七个礼拜……十几个礼拜过去了,夏祤婕都快要以为纪令瑜不会再出现时,她又进入夏祤婕的生活里,即使很短暂。
夏祤婕不知道纪令瑜不在的这几个礼拜究竟在做什麽?除了工作,以外呢?她想过要问,但总觉得自己没资格跟立场,问了也有点奇怪,她们不算是朋友吧?就算她们现在是约好要去参加一场派对……但纪令瑜答应不是念在夏祤婕是她朋友吧?只是纪令瑜答应了如此,而今天过後,她又不晓得会消失几个礼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