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天,夜风依旧寒凉,萧启轩满怀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怒气策马飞奔回了府。
他表情潇肃地下马直直进了灯火通明的正院,几个值夜的奴仆见自家主人如此,皆吓得低头跪地不敢动弹。
院子正中立着二人,又有一人被堵着嘴捆绑在地,只发出“呜呜”的声音。
立着的八月和九月二人见自家世子进了院子,赶忙去挪了个椅子放在廊下。
萧启轩大步上前坐下,死死盯着面前不远处被捆住跪在地的女人。
乔西燕被萧启轩阴冷冷似是看死人的眼神盯着,浑身不住打了几个寒颤。
她帮滇王萧煜将嫡母胡芳掳走后,本已经跑到了萧煜为她准备的客栈中躲着,她摸着自己包袱中的几张银票和身契,决定明天一早城门一开便远走高飞。
哪知道她刚吹熄蜡烛准备歇息,便听窗棂一响,紧接着一个黑影蹿入房中,还没等她呼喊就是一个手刀将她劈得人事不知。
待她醒来时,已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口堵破布地扔在了冰冷的石砖地上,她定睛一看周边,只见萧启轩的贴身小仆八月和九月皆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笑。
她顿时吓得手脚冰冷,用力挣扎起来,她想张口求饶解释,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待到萧启轩归来,更是吓得颤抖不已。
萧启轩看着地上如同肉虫一般挣扎扭动的乔西燕,使了个眼色给八月。
八月点了点头,上前弯腰将乔西燕口中破布拿掉。
乔西燕刚觉口中异物取出,忙满脸泪痕梨花带雨地哭道:“世子饶命啊,奴婢不该逃跑,世子饶命啊……”
萧启轩冷笑道:“是吗?说说看,你是怎么逃跑的?”
乔西燕心中一喜,忙道:“我,奴婢白日见嫡姐从……从世子您的房中被谢家郎君抱出,心中一阵悲苦,恍恍惚惚地出了府,想着您反正已然厌恶了奴婢,还不如收拾东西回滇南陪伴父亲,省得在您跟前碍眼……”
她看着萧启轩那阴蛰的眼神,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只剩嘴唇翕动。
萧启轩桀桀笑着道:“继续编啊,怎么,编不下去了?”他猛然起身走上前几步,一脚将地上的女人踢得翻了几滚。
乔西燕疼得惨叫了一声,只大声喊着饶命。
萧启轩弯腰揪起乔西燕头顶的头发,语气阴冷问道:“再问你一次,你是怎么和我父王混到一起的?你来京城不是为了我吧?”
乔西燕一听萧启轩提及滇王萧煜,心中大吃一惊,口中牙齿发出快速碰撞声。
她头顶头发被揪得疼痛不已,逼不得已被迫仰头与萧启轩对视。她看着萧启轩桃花眼中那了然一切的眼神,心脏只觉如沉潭底。
萧启轩松开乔西燕,回身坐下厉声道:“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说不说?!”
乔西燕知道自己已无底牌,低头老实道:“自从世子您进京,奴婢这种被冷落的通房在王府中更是艰难度日,月例经常被无故克扣不说,还经常被府中庶出郎君调戏,奴婢无法,只得跑回家父干活的地方诉苦,想求些钱财疏通管事,换个清闲的地方。”
“谁知奴婢刚到家父住处,便见王爷正对着家父说些什么,王爷一见奴婢便眼前一亮,忙问家父奴婢的生母是谁,结果王爷一听奴婢生母只是一个普通姨娘,便再也无甚兴趣。又过了几日,王爷突然派人传唤奴婢,奴婢本以为王爷是看上了奴婢,哪知王爷只是扔了几张银票给奴婢,说是让奴婢和王爷一起进京为他办些事情,事成之后便将身契还给奴婢……”
“奴婢听从王爷命令,将嫡母胡芳弄晕掳出府,然后便拿着自己的身契收拾包袱,想明早便离京……世子,奴婢其他事情真的是毫不知情啊,求世子饶了奴婢吧。”
乔西燕痛哭流涕地求着情,萧启轩脑中却升起几丝疑惑。
兴许是地上女人的哭喊声太过吵人,八月上前低声问道:“世子,这贱人如何处置?”
萧启轩阴冷的脸突然笑了起来,“你这贱人当初就是想男人才在湖边勾引于我,这次又是因着没男人滋润才做下如此胆大妄为之事,今日本世子便找几个男人好好滋润滋润你这贱人可好?”
一时间,乔西燕竟在冰冷的石砖上出了一身冷汗。
九仔:下章公交车上路,群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