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隆隆,沿着铁轨,疾速飞驰。
云岚坐在头等车厢,手托腮,凝望窗外流动的黄。
她满脸惫倦,刚与赫连锋前往北平出席活动。在此之前,则是留在宛城,操办二夫人的丧事。二夫人自赫连震走后,身子骨便愈来愈差,终未撑过这个夏季,便撒手人寰。
二夫人是妾,棺木不准从正门出。出乎大家意料,赫连锋竟爬到棺木上面,以赫连家长子的身份,命人将棺木抬出了正门。
云岚对此十分惊讶,她从未听这个男人过多谈及他的父母兄弟。可从他对二夫人,对小澈儿的态度上来看,他似乎又极其重视亲情。
火车逐渐靠站,站旁有农村老妇人在悠悠叫卖水果,绿叶托着橙红红的果子,看起来赏心悦目。
云岚是南方人,并不认识这种北方的果子,便令丫鬟下车买了一小篮回来。
丫鬟很快将果子买了回来,用凉水冲洗干净,方端到云岚面前,笑盈盈道,“听那老婆子说,这果子叫红姑娘,是这里的特产,吃下去能清热解毒。”
云岚拈了一枚,送入齿颊,只觉汁水充沛,味道清苦微甜。她料想赫连锋爱吃,便将剩下的红果子,亲自洗净,用玻璃描花的小盘盛着,往赫连锋车厢踱去。
赫连锋车厢与她的相距不远,可即使不远,他也不愿与她共乘一厢。
“司令是准备与夫人离婚吗?”车厢里传来陈沧的声音。
云岚站在车厢外,娇躯一凛,手里的玻璃小盘,差点捏碎落地。
“我与她本来就无感情。当初若不是那傀儡总理天天命永军当敢死队,冲在前面攻城拔寨,那狗屁奉军跟在我们屁股后面,捡尽便宜。我也不会想到和云鸿致联手,一起干掉奉军。”
赫连锋似很不以为意,说到要与云岚离婚时,就像随手丢掉一件,对他而言没有利用价值的废物。
陈沧神色凝重,“虽说如今局势,是我们永军一家独大,但云督军膝下只有夫人一个女儿。云督军对司令是万事上心,这次选举,也是他在打点议员,想要扶持司令成为总统。要是让他知晓……”
未等陈沧说完,赫连锋便冷声打断,“他就算是长江三督之首,江南丰饶,民富兵强,现在的永军也绝不惧怕。反正我是不能和那女人再过下去了!”
不能和那女人再过下去了……
站在车厢外的云岚喃喃念叨这句话,明明成婚以后,都是她一人独守空房,与寡妇无异。这男人何时真心待过她?又遑论什么过不过的下去?
“啪。”赫连锋只觉脸庞一凉,红色果汁噼噼啪啪,顺着他下颔滴答流淌。
他大发雷霆,怒不可遏瞪着眼前女人,朗声质问,“你他妈疯了?”
“赫连锋,你才疯了,我告诉你,我是绝不会和你离婚的,你死了这条心吧。”云岚哭得宛如泪人,丢下这句话,便捂着脸跑开了。
灯火稀落,唯有北斗星拖着长长尾巴,摇曳闪烁。
赫连锋下了火车,便直奔敏嫣居住的小洋楼。
他一走进卧房,便觉寒浸浸地冷,整间房,只有晕黄的一盏灯,在暗暗地闪。
床上女人,面颊苍白毫无血色,双眸紧闭,鼻息匀匀,正在熟睡。
赫连锋没有吵醒她,只是坐在床沿,拿起看护的记录本,细细看起来。
敏嫣被他严格限制人身自由,就算去浴室,都需要在场两个看护的签名陪同。
没办法,他实在太害怕失去这个女人了。
迷迷糊糊,敏嫣似觉察到床畔有人,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是赫连锋高大英挺的身姿。
“你醒了?”赫连锋忍不住伸手摸摸她冰凉的脸颊,“我刚从北平回来,给你带了点藤萝饼,要尝点吗?”
赏藤萝饼最好的季节是春季,清雅的甜,咀嚼齿间,仿佛吃尽一整个春。
敏嫣捧着饼,眼神涣散,慢慢地咬,不知咬了多久,才将最后一口吃尽。
赫连锋拂去她唇角残渣,宠溺地问,“好吃吗?”
“锋,你答应过我,只要我好好吃饭,好好吃药。你就会带我去见水生。”敏嫣一把拽紧赫连锋右手,无神的瞳孔,迸发出希冀的微亮。
话落,男人神色微凝,起身步至花窗前,冷冷燃上一支外国烟。
敏嫣瞧着那抹猩红的微亮,顺从地走到他身边,将脑袋乖巧倚靠在他的肩膀。
赫连锋性感低哑的嗓音,突兀响起,“小坏嫣,你不能怪我,谁让你总是骗我,我还怎么相信你?”
“锋,我不会再骗你了。我只是想见见他,知道他还活着便好。”敏嫣含着水光,呜咽恳求。
夜风吹动树枝,玻璃花窗上疏影欹斜。
赫连锋将烟头灭在墙壁,双手环胸,好整以暇望着面前的女人,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敏嫣从鼻尖深深吸气,膝盖跪在冰凉地面,伸手解开男人的金属皮带。
粗壮如儿臂,紫沉沉的肉棒,从内裤弹跳出来,拍打在敏嫣白嫩的手心。
春笋般的手指,从男人饱满微涨的囊袋滑过,如轻盈的蝴蝶,在他肉柱间,来回套弄。
赫连锋呼吸沉重,冷声吩咐面前女人,“含进去。”
敏嫣没有拒绝,她如同街边的木偶,握着赫连锋硕大灼热的肉棒,缓缓塞进樱唇。
敏嫣被塞得柳眉微蹙,呜呜叫嚷起来,但她还是缩紧双颊,想让赫连锋快点射精。
“小骚嫣,你舔得我好舒服。”赫连锋扶住女人脑袋,在她粉嫩的小嘴巴,冲锋陷阵。
终于,一股湿咸滚烫的精液,喷薄进她口内。
敏嫣将浊精吞咽下去,扬起湿漉漉的眼睫,“锋,可以了吗?可以带我去见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