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暗尘旧香--二十一 烧霜(3)

林霜霜只穿了条内裤,身体如暖玉般,何劭爱不释手地摩挲,她攀过他的脖颈,吻他的唇,问:“喜欢吗?”

何劭以为她问的是她的主动,“嗯”了声。

林霜霜脱掉他的衣服,“喜欢也别穿去,免得弄得乌里八糟的。”

何劭任由她扒。脱完,她叠好,收进衣柜,那对奶白的大馒头随着她的动作,一颠一颠的。

林霜霜怕冷,又缩进被窝,她伸出脚,踢了踢何劭,“我饿了,帮我搞点东西吃去。”

她的动作自然而然,毫不客气,像他们早是老夫老妻。

何劭还蛮享受她这种态度的,任劳任怨地生火,给她下了碗面,又热了两只从陈家带回来的肉包——本来是准备给她当早餐的。

林霜霜咋舌,这么多,她哪吃得完?

何劭说:“吃不完的给我。”

林霜霜就心安理得地吃起来,包子馅香,皮软,比外头卖的还好吃。

她吃完一只半包子,小半碗面,饱得打嗝。

何劭解决掉剩下的,她撑着下巴看他,突然说:“本来我想跟你做爱的,但这样的话,你几乎睡不了觉。”

他差点噎住。

何劭洗完碗,漱完口回来,林霜霜拍拍身边,“你睡吧,天亮我叫你。”

他静了片刻,吹灭蜡烛,上床,还是跟她隔了半臂的距离。

林霜霜却主动钻进他怀里,奶子贴着他的胸膛,严丝合缝。何劭险些要情动,可一天实在太累,很快入睡。

她想着就眯一会儿,结果又睡着了。先醒来的,反倒是何劭。

他犹豫了下,吻落在她额头,便穿上衣服走了。

林霜霜埋怨地想,连句“再见”和归期何时都不晓得说,真是根木头。

又为他那枚轻轻的吻而心动。

她从没想过得到爱情。

男人都是好面子的,娶了她不但不能增光,反而添晦气——以前她听人这么说过,她性子泼辣,又烧坏了脸,小孩子见了都要怕的。

可何劭娶了她,还对她这么好。

林霜霜甚至觉得,她福薄,消受不起。

*

晚上,何劭和小李一起从陈家回来,还带回一爿后腿肉,五斤排骨,和一只猪心。

何劭留小李吃饭,小李没推脱。

下厨的自然是何劭。

林霜霜倒了杯茶给小李,他在屋里转了圈,对她说:“师父娶了师娘之后,屋里有人气多了。”

她好奇:“怎么说?”

小李啜了两口茶,这茶叶是别人送的新婚礼,自然不差。

他说:“师父活得随便,屋里干净倒是干净,东西又少又旧,让他换,他说没必要。”

现在屋里焕然一新,又多了女人用的东西,可不是有人气多了嘛?

林霜霜捧着茶杯暖手,没喝,问他:“你师父以前有过对象没?”

她说话向来直白,不懂委婉二字,小李也是坦率的性子,有什么说什么:“没吧?我才跟师父学了四五年,这几年是没有的。”

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

他有手艺,面相也不错,林霜霜只听说十里八乡有女人嫁不出,没有男人娶不进的。

“没人给他介绍?”

“有啊,他一开始推脱不去,后面应付几次,别人见他不爱说话,也不热情,就黄了。”

何劭现在也话少,林霜霜是话密的人,生怕他把自己憋死。

林霜霜嗤笑一句:“活该。”

正说着,何劭端了第一盘菜上桌,林霜霜话头一转,问起陈家的事。

小李也机灵,接话道:“陈家好大的排场,摆了十几桌嘞!又是猪又是鸡鸭鱼的,忙得后厨不可开交。”

他绘声绘色的,逗得林霜霜一乐。

何劭瞥她一眼,她笑起来时,半边脸是好看的,这半边正对着他。

何劭烧了五样菜,炒排骨,炸鱼,猪心煲汤,油麦菜,土豆丝。

他盛了碗猪心,让她先喝汤。

小李说:“这是师父特意要来的呢,我还奇怪呢,果然是给你师娘你的。”

林霜霜问何劭:“要这个干嘛?”

比起猪心,猪肚不是更值钱?

何劭说:“安神定惊。”

小李闻言,关切道:“师娘,你吓着了?”

林霜霜无意跟外人详说,敷衍道:“嗯,昨天有点。”

这一顿比是比不上陈家的满月酒,但小李觉得更舒服。酒席上,人声喧嚷,个个都在吹捧陈老爷的孙子多惹人爱,听得他烦不胜烦。

何家呢,何氏夫妇相处不算多亲昵,但也和谐。何劭会帮林霜霜夹菜,林霜霜会给何劭递水。

何劭还开了瓶酒,和他一人一杯地小酌。

吃饱喝足,小李和师父师娘告别,屋里复又只剩他俩。

林霜霜收了碗筷,回来看见何劭撑着头,脸有点红,不像新婚那晚。

她碰碰他的胳膊,“累了?早点洗洗睡吧。”

喝了酒,何劭反应迟钝了些,他从外套贴胸口的内口袋里掏出一叠钱,递给她。看厚度,还不少。

林霜霜说:“你之前给我的,我还没用完呢。”

何劭也不说话,把钱塞到她手里。起身去厨房,步伐尚算稳健。

*

何劭坐在灶前,跳跃的火光映在他脸上,硬朗的脸部线条此时柔和许多。

灶上架着炉鼎,火舌舔舐着鼎底,薄烟袅袅上升,笼着那条鱼。一环搭一环,是世间最普遍的真理。

他一人独处惯了,从不会被寂寞侵扰,这时却觉得身边有些空。

他想起林霜霜对小李笑的样子,大咧咧的,敞开心扉的。

她还没对他这么笑过。

炉鼎里的水咕噜噜地响起来。

何劭揭开盖子,舀两勺,兑上凉水,端盆进屋里。

林霜霜在叠衣服。

他放下热水盆,也没说什么,又出去了。林霜霜试试水温,脱去鞋袜,卷起裤腿,将脚放进去。

泡了十几分钟,皮肤都烫红了,酸疼的脚底板舒缓不少。

何劭很晚才重新回房。他脸上那点红已经消了。

林霜霜知道他没醉,就是和她没话说。

正常,两人除了做爱,也没熟过。

但这样影响夫妻感情的呀,林霜霜不爱何劭,也不能忍他在外面拈花惹草,她得防患于未然。

何劭把自己洗得很干净,怕身上带了什么血腥味、油烟味之类的。

他们都是俗世人间的人,他却想不沾一尘,又怎么可能。

林霜霜摸摸他的胡子,每次做爱,都挠得她痒,“我帮你剃掉吧。”

何劭照出剃须片,林霜霜洗净,小心地帮他刮着下巴,奈何手生,划拉出一道血痕。她手忙脚乱地拿纸去擦,好在不深,很快就不流了。

何劭接过东西,自己剃完剩下的,下巴干干净净,更突显那条血痕。

林霜霜捧着他的脸左右看着,浓眉,眼眶深邃,鼻梁挺,少了粗糙感,更添几分俊。

何劭问:“你喜欢?”

“嗯。好看。明天带你去理个发。”

“可以自己剪。”

“你天天开膛破肚的,能剪好看吗?”

何劭不说话了。

林霜霜抚到伤口处,故意放柔了嗓音,“痛吗?”

她平生没用这样的腔调说过话,不仅她说得奇怪,他听得也别扭。

何劭说“不痛”。

林霜霜看他的眼睛,“做不做?”

他的目光变得愈发的深。昏昧的光里,她更猜不透他的想法。别人怎么谈情说爱的,她不知道,但总不会是她这样,明明白白地撩拨他,他却稳如磐石。

她脸难看,但她身材好啊,那个疯了的赵癫子都知道,他现在应该把她扑上床啊。

林霜霜穿着一身松垮的薄睡衣,没胸罩,自上而下,可望见一小片白皙的乳肉。

何劭只是在想,她这么急着要孩子吗?他们结婚就是为了生孩子?

他不想如此,却抵不住诱惑。

他低头咬住她的唇瓣,比起床技,他的吻技进步更多。

林霜霜被他吻湿了,略急切地握住他的命根,上下套弄。粗长的一根,时不时隔着布料,戳着她的掌心。

这晚的前戏很长。

何劭像知道她嫌他活差,把她腿掰开后,迟迟不入。

林霜霜湿得像闹洪灾,情不自禁地夹住他的腰,把穴往他那儿送。自己都觉得自己骚。

何劭却埋下头,以唇舌覆上。

“啊!”林霜霜几乎破音。

他先吮几口她的水,再伸舌戳刺着。舌带来的刺激和肉棒全然不同,舌头更软,更短,更细滑。

林霜霜一边觉得欲望得到满足,一边又觉得体内的空虚扩大。

何劭吃着她的穴,还用手搓捻阴蒂,她又喷了一次。

他吞了她很多水,林霜霜听到他咕噜吞咽的声音,脸皮再厚的她,也不禁面红耳热。

何劭后撤,穴口微张,翕合着,泛着诱人的肉粉色。

他不再犹豫,换上长枪,一举挺入。

林霜霜还沉浸在先前的高潮里,一时没反应过来,穴肉却自发自地裹挟住他。

她既存了勾引他的心思,就无所顾忌地叫床:“啊,你好棒,鸡巴好大,嗯……再深点,老公。”

何劭没有彻底陷在情欲里,听到她最后两个字,“叫我什么?”

“老公啊。”

何劭没有接话,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喜欢这个称呼。

他好歹还是有进步的,几次顶到穴心,林霜霜都觉得自己快爽死了。

乡下夜晚静,偶尔远处传来狗吠声,还有这间小屋里,女人的呻吟,男人的低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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