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许霁接到明茗，她刚坐上副驾驶，许霁就递给她一份文件。
“你看看。”
？什么东西？
明茗接过来，抬手翻了翻，“什么啊？”
“合同。”
“合同？”
许霁发动车子，“经纪合同。”
明茗闻言，翻到第一页，看清了上面的几个大字。
流欢影视。
还真签了。
“什么时候签的啊？”
“下午的时候，约了一下裴经纪。”
女人细白的手指翻看着合同，模样十分认真。
前面的那些甲方乙方她都认得清，前面的合约条款也算是合理，就是看到那个期限的时候，她眼睛不由得都瞪圆了。
“五年的经纪约？这也太长了吧。”
震惊的音调都高了些许。
许霁一笑，抬手掐了一把她的脸，“五年已经算短了，内娱的经纪约，基本八年十年起签。”
这也，太长了吧……
明茗“啧”了声，把合约塞进他车子抽屉里，颇有些打抱不平的意味，“现在这些经纪公司真是坑人，签这么长的合同，到时候想解约也不放人，还要打官司。”
说到这儿，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侧头，看着许霁，“对了，你就这么直接签了，有说好以后什么的吗，就比如上综艺拍戏什么的，我看现在好多爱豆都不唱歌了，全去拍戏捞金，祸害我们这群观众的眼睛。”
“聊了，拍戏是不会，现阶段流欢想捧出个乐团，最好能成为内娱五月天。”
………
明茗突然觉得五月天风评被害了。
攻击性不强，但是侮辱性，极大。
“那有点难度吧，为什么要打造第二个五月天，做独一无二的kanboing不好吗？”
许霁被她这幅理直气壮的理论给逗笑了。
青年眼角眉梢都挂上了笑意，附和道，“这个也聊过，反正流欢现在旗下全是影后影帝，想把资本圈扩大，之前创治人组的那个顶流男团也过气了，老总儿子都满地跑了，现阶段想捧个乐队，以及有实力的rapper出来。”
流欢的资本圈这几年一直都在影视方面打转。那几个创始人，要么做了总裁，要么退居幕后，要么当导演去了。这几年影视剧行业不景气，经纪公司要想在内娱稳扎稳打，站稳脚跟，全方位覆盖，是必要的。
“那也挺好，公司里面要是只有你们一个乐队，那资源和营销肯定都是顶级的，不过现在要怎么出道？发新专辑吗？”
这会儿许霁在路旁停下车，扯掉安全带，“先上综艺。”
“综艺？”
“嗯，乐队比赛节目，打开知名度，后面节目结束之后，livehouse线下巡演，要是粉丝量多了，演唱会，应该也能办起来了。”
明茗没想过许霁开演唱会的模样。
Livehouse算是小型，一个破场子里最多塞几百人，可是演唱会，那可是上万人的场馆。
一想到，那时候，山呼海啸的呐喊声，全都是为许霁，为kanboing，明茗突然还有点激动。
好像一下子，都能预料他站到顶点时的样子了。
还真的，看着他从籍籍无名，到高朋满座。
许霁见明茗一直在发呆，不下车，不由得凑过去亲了她一下，“想什么呢？”
明茗回过神，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们要真能走到那一天，挺不容易的。”
青年垂眸盯着她，眼神晦暗不明，“明茗。”
“嗯？”
“那时候，你也要在我身边。”
俩人在外面吃过晚饭，回了明茗的公寓。
大概是她这张嘴太灵了，又或者是最近吃避孕药，月经有些不规律，明茗的大姨妈，提前来了。
这会儿她清理好，从卫生间走出来，抬手揉了一把小腹。
她身子算好的，平时生理期也不会怎么痛，就是容易低血糖。
许霁见她这副模样，走去厨房，低头翻了翻，也不知道在找什么。
“你干嘛？”
“家里有红糖吗？”
明茗一愣。
“要红糖干嘛？”
“你们女生生理期不是都喝红糖补气血的吗？”
不知道怎么回事，明茗胸腔里突然窝了一股火。
她来了脾气，走到他面前，抬手扯了扯他的耳朵，“行啊，我们主唱大人对女生这么熟啊，你高中大学是不是一直谈恋爱来着？”
就他这张脸，要说没谈过恋爱，她都不信。
许霁被她拧的疼，高大的身子不由得歪了歪，连连求饶，“姐姐，真不是，你听我解释，疼，姑奶奶。”
明茗松开他，没好气地“切”了声。
这会儿许霁凑上前，笑的眼睛都要看不见了，盯着她嗔怒的一张小脸，“怎么，吃醋了？”
明茗推了他一把。
“神经病，谁吃醋了。”
许霁一笑，直起身子，抬手掐了一把她的脸，“怎么这么可爱啊，是孟斯然。”
她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什么孟斯然？”
许霁把人抱起来，往床边走，“孟斯然总是买红糖放到排练室，之前谭智问她来着，我这才知道，生理期，要喝红糖水。”
明茗被他放到床上，装作不甚在意似的“哦”了声。
许霁扯过被子，盖在俩人身上。
“我呢，以前很乖，很听话，从来不早恋，姐姐你要是和我谈恋爱呢，我的初恋就开始了，怎么，要不要弥补一下我的遗憾？”
明茗翻了个身，背对他，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神经病，睡觉了。”
她说完，扯过被子，闭上了眼。
许霁见她不愿意聊这个话题，也就不再逼她，一只手搭在她腰上，贴在她身上，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委屈，“睡吧。”
明茗睁开眼，不知道为什么，眼眶有些湿。
许霁，我真的，能拥有你吗。
真的，配得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