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姜总！”
金秘书一脸惊恐地推出去顺便关上了门。
被这样的动静一闹，韩烟总算有些收敛。
毕竟还是在外面，不便过于放肆，纵使她想，也该是由姜离提出来，而不是她韩烟。
名不正言不顺。
姜离撤走身子，韩烟彻底清醒过来，咳嗽了两声，也坐正了身子。
“这个不错，景总尝尝。”
......
用完饭，姜离看了看手表。已经将近九点。
该走了。
“还需要些什么？”姜离问她，怕她没吃好。
韩烟自然是摇摇头。
姜离这才拿了吃到一半脱下的大衣，搭在手臂上往外走。
踏出门时一眼就看到了仿佛还在梦游的金秘书。
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姜离微微皱眉，有些不悦。
“金秘书还有事？”金秘书没有反应，靠着本能摇了摇头。
“可以下班了。”她本可以不用加班的，临走时被自己留下来，为了这顿饭。
金秘书还是懵懵懂懂的，呆呆地点了点头，跟在姜离和韩烟身后。
晚风有些凉，姜离穿上外套，韩烟跟在她后面上了车。
“老陈，不回公寓。”那就是去城东的别墅了。
老陈应下，发动车子。
从银辉到城东的别墅，滨江路，大概二十多分钟。
姜离开了些窗，凉风从外面灌进来，其实有些冷。
韩烟没有出声让她关窗，她也需要清醒。
这是第一次。
第一次履行自己的义务。
两人正式认识不过是昨天晚上姜离的车里，白天金秘书拿来的东西里面也包括合同。
是的，合同。就算是这样的关系，姜离也拟了合同。
其实也不算是，那份合同怎么看，都是韩烟受益清单。
甚至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要提出分手，只要姜离同意，自己都会得到一大笔分手好处费，只赚不赔。
韩烟突然感觉有些不真实，几天前还在为了某些事情烦得失眠，几天后就抱上了大腿，后半辈子似乎都无忧了。
变化来得太快，她甚至来不及适应。
就像现在不适应坐在自己身边的姜离。
对方单手支着头，看不清表情。
她太神秘了。
自己对她几乎是一无所知。
她的人，她的感情，她的性格。
甚至对她的工作都知之甚少。她一直认为自己离这些人是天涯海角的距离，又怎么想过会近在咫尺，指尖稍动，就可以触碰。
她只知道姜氏是国际上都有名的大公司，没有具体了解过都涉及哪些行业，也就不知道身边的姜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风吹得头发有些乱，韩烟吸吸鼻子，给自己暗自打气。
也是略微有些滑稽，被包养的alpha不在少数，到了她韩烟这里，怎么就......这么别扭，觉得浑身不自在。
又或许是金主太特殊了？
韩烟转头看她。是和自己自我认知里的金主不太一样的人不一样。
太不一样了。
仅从气质上，举手投足都透露着贵气和优雅，每一个抬眼垂眸美得都像是上帝的炫技之作。
一静一动间，勾魂夺魄。
韩烟手脚有些冰凉，突然有些后怕。
她怕自己禁不住美妙的诱惑，像上好的雪茄，让人总忍不住想去品尝，明知不能，却偏要吸入肺里，等到吐尽浊气，自己也摇摇欲坠，生死不明。
车速很快，灯光连成了线向后飞舞着。
姜离升了车窗，敏锐地感觉到身边的人有些低气压。
她以为对方是车坐久了又开着窗，受了风有些不适，所以安慰她道：“马上就到了。”
马上有时候也并不一定意味着快到了，车子又开了十多分钟。
姜离一路领着自己进了门。
李姨迎了出来，说是给姜小姐热的牛奶还温着。
露了底，姜离没好意思去看身边的韩烟，只是轻轻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姜离早就做了吩咐，准备好了韩烟要留宿过夜的东西，此时李姨带着去换洗了。
她是金主，一切按她的喜好来。
目送韩烟去了房间洗澡，姜离这才钻进厨房，喝掉了热牛奶，还估摸着温度，端了一杯上楼给韩烟。
等两人都喝了牛奶洗漱折腾完毕，刚好十点。
韩烟还有头发没吹干，姜离便取了一本书，又把眼镜戴上，上了床靠在床头翻阅着。
竟入了迷，吹头发的声音停了也没反应。
于是冷冷清清的模样又被韩烟看在眼里。
只是没完全扣上的睡衣露出的锁骨，让alpha有些躁动，她甚至能清晰地听见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身为被包养的小白脸，韩烟非常自觉。
从床尾爬过去，跨坐在姜离腿上，直接摘了她的眼镜。
然后又一把扯了她的书，放在一边，问她：“姜总今晚莫不是要和书作伴入眠？”
她实在不该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
姜离没计较，双手撑着又向上坐了一点。韩烟就倾着身子来吻她。却被她侧脸躲开了，只堪堪碰到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