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翘想,她也得拿出一些女人的气概来。
她便压住程墨的半身,把他压倒在床上,去咬他的脖子和肩膀,这人非但不羞,还在发出低沉的笑意。好像这些只是不重不痛的瘙痒。
也太不知羞了!
冯翘没见过这样的人,她印象里以为有些身份的男人应当都是像主夫那样矜贵高雅的,结果程墨看着冷酷无情的,到了床上却跟换了个人。
“轻点……”程墨被她狠狠咬一口耳朵,终于有些疼了,眯着眼睛笑。
她没管,好像要撒气一样咬住他胸前的茱萸,让他深吸一口凉气,尾音里带着痛楚跟亢奋。他就干脆把冯翘的头抱着,拍了拍她的屁股,“可不能这样咬,咬坏了可不行。”
冯翘呸一声吐出来,瞪着他,“你是不是不把我当女人?”
“你不是女人,你还是女孩。”程墨的五指穿过她的头发,还笑话她:“你看看,你这么大还吃奶。”
吃个屁!
冯翘去叼他的下唇,一个没留神给他咬破了皮,她这是的的确确是凶狠的崽子,一口下去就是一个印。那饱满红润的嘴唇便被她咬破了口子,渗出血来。
她舔舔唇,那血是甜的。
程墨这下也笑不出来了,这嘴唇破了皮,等出去见人怎么解释?难道还要说自己在胡搞?他脸色一沉,掐着冯翘的腰就把她抵到身上,回了一个更激烈的深吻。
他的技巧也只比冯翘好一点点。
牙齿还把她上嘴唇的肉给磕破了,冯翘也就觉得他这是有色心没那个本事,明明自己也是个不大懂的雏,还在她面前充大仙。
两个人的血缠在一起,铁锈味弥漫开来。
交缠之中,他伸出手去揪冯翘的腰带,把她的衣服胡乱剥去,腿间的阳物也就抵着她的大腿摩挲,呼吸短促。
“快……快给我……”他有些哀求地说。
冯翘也就贴着他的粗物,微微挤进一点。他的事物颜色比安卡依更浅,长短也短些,不过冯翘一点也不觉得小,这头一次她可是吃过教训的。
冯翘忍不住提醒:“那你轻点。”
他便挺身而入,痛苦在这一刻得到了纾解,火热坚硬的肉棒立时胀胀鼓鼓地填满那幽谷之地。冯翘被这一下烫得有点怕,可她又不得不承认,她还是有些憧憬的。
女人渴望男人是天性,在她懵懵懂懂知道点什么的时候,那些女孩就拉着她告诉她男人那身下的事物有多销魂,说那玩意还是要大要粗才好,那才是完全成熟的。
男孩腿间那点小鸟是不得劲的,也就只有好这一口的老女人和娇嫩的女孩才受这些。
冯翘那时候还嫌有点污了耳朵,她们一说话,她就漫不经心地听着。意思她懂了,大抵是鸟越大的男人越有味道。
现在就有个齐齐展展,面容秀丽的男人躺在她的床上,和她颠鸾倒凤。
程墨没安卡依那么疯,他就是现在也是克制住没有失态的,而是试着一步步引诱冯翘。好像这就是男人天生的本能,他们天生就知道如何讨好女人,如何博取她们的怜爱。
他弓着背,在冯翘身体里捣弄几下,憋得大汗淋漓。冯翘太紧,绞得进入的动作变得艰难生涩,若是再养几年也许还好些,可他太急,在冯翘这事情上,他向来的好耐性都没了。
时间还长,可他等不急。
朝思暮想,日日夜夜。
……
他跟冯翘折腾了好一会,在她肚皮上泄了两次,才去洗了个身子。再闹腾也有分寸,他不能怀上孩子,别说是冯翘的身份,就是他自己,也不好交代。
到底冯翘还是长安侯的女儿,他嘴上虽说冯翘不值一提,可真要到那时候,总是会留下把柄的。
有了把柄他还拿什么争?
他不成家不也是为了争权夺力?
女人是靠不住的,他很清楚这一点,现在他要驯养属于自己的小狼崽。冯翘皮相好,性子好,又识时务,他看着冯翘就有了这个念头。
他又不是和尚道士,何必拘着自己。
既然想要,那就去拿。
*
他和冯翘做过一次,穿戴整齐就走了,他说这个月的份例他会看着拨。冯翘陡然觉得自己像被嫖的那个。
可她的自尊不会用在没用的地方。
程墨答应帮她一个忙,在今年端花宴的名册上给她添个名。往年长安侯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也都能去,添冯翘一个不扎眼。
她这是要去长安侯面前刷刷脸。
以及这是一个出头的机会,富贵险中求,她的年纪已经不小了,要是再不争那可就彻底被人给遗忘了。她也挺喜欢程墨这一点,这人爽快,说好的事是一定会做到的,他一答应就不会忘。
他不白睡冯翘。
虽然冯翘觉得是自己睡他。
他又只有冯翘一个女人,身心干净,于是她觉着岁数大点也没事。岁数大的男人懂事晓理,不会意气用事,更不会给她添麻烦。
真要是那些个公子小哥的,只怕已经嚷嚷着要私奔了。私奔是要浸猪笼的,冯翘可不受那些话本荼毒,她舍不得断了自己的路。
*
她和程墨这一觉自然瞒不过安卡依,或者说,冯翘就是故意做给安卡依看的。那天之后冯翘就没去看过看安卡依,她是实在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去面对他。
安卡依不顾伦常,那么她也不必演戏了。她干脆在自己院子里,愣是没看过他一次,听说安卡依的老毛病又犯了,染了风寒也不肯吃药。
他不吃是他的事情,多大人了,要死就去死!
他可从没有一点为人父的觉悟,只知道持美行凶,以为靠着一张脸为所欲为。冯翘要是活成他这样,那她就彻底完了,被人卖了还得帮忙数钱。
她从府外回来,手上拿了些东西。
一群娇滴滴的小少年把她围了个严严实实,冯翘把手上的包裹递过去:“你们要的东西。”包裹里是上街买的一些男人的用什,还有少年们喜欢的花里胡哨的零嘴和香囊。
“谢谢翘姐姐……”他们拿了各自的东西,谢了又谢。
冯翘替他们带东西,是有钱拿的,她拉的下脸赚这个钱,少年们看她模样好看说话温和只觉得她是个好人,倒没有想到她只是为了钱这一层。
男人们不好出门,年纪小的更是如此,可他们又实在念想着外头的东西,冯翘的帮助实在让他们觉得感谢。
当然也有一部分是为了冯翘来的。
“不碍事,玉哥儿你的香囊。”她把香囊递给其中一个高个子皮肤白皙的蓝衣少年。
蓝衣少年不是院子里的下人,他娘亲是长安侯的亲随,他来这侯府也常住。他生得高,结结实实,不像那些软绵绵的少年,连面容也是有些冷硬的。
秦玉点点头,只拿了一个,还有一个就留在冯翘手上:“你留着吧,算是给你的报酬。你怎么处置都是你的事情。”
这香囊做工精细,冯翘在天香楼买的,真要拿来做报酬也是说得通的。冯翘心细,不会把这当了真,哪有男子送女子东西的道理?何况秦玉其实也不必找她帮忙。
看出是看出,冯翘也清楚这是为什么。
她没揭穿,反而是刺探起别的事情:“玉哥儿也要去端花宴?”
秦玉微微点点头,他说这次有很多人也要来,比如去年生了病的相国家的公子。冯翘没问这么细,她只是点到即止地暗示这次她也要去。
秦玉以为是长安侯的意思,长安侯嘱托安排的。
“需要我帮什么?”秦玉问。
“我还没去过这样的场面,怕失了态,做错什么事,玉哥儿也在我就放心了。”冯翘这么说,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算盘,一个说起来有点歹毒的计划。
秦玉是男子,毕竟不能真和冯翘在大庭广众处着,“那我让我姐姐带着你。”
冯翘脸上露出一个微笑,“那谢谢玉哥儿了。”
秦玉别过头就走,他的耳根子有点红。
冯翘把香囊收好,她自然也不可能真卖了香囊,她还有用得着秦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