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近黄昏的时候,奥萝拉醒来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腿间,发现已经进行了很仔细的清理,不过也许是因为昨天的欢/爱太过刺激,她还是有种自己含着什么的错觉,腰和大腿都不太听使唤,也会情不自禁的绞紧/穴/肉,感觉到柔软的穴/肉间隐约有清液流下。
她给了自己一个治疗法术,考虑了一下,再加了一个精神振奋,这个法术的级别不算太高,她会任由它占据自己一个宝贵法术位的原因是她总是会用到它,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
法术的效果使她从性爱后的慵懒中找回了理智,奥萝拉把自己的头发捋到脑后,然后将那件已经被弄的乱七八糟的裙子脱了下来塞进了自己腰带上的一颗宝石里,里面的隐形仆役会为她解决上面的不明液体的。
此刻正是太阳下落,微光远去的时刻,奥萝拉只要抬起头,就能知道自己还有多久就会在视网膜内倒印出魔法星河的光芒,香槟玫瑰色的夕阳轻柔的笼罩在她身上,将她赤裸的身体勾勒出流水般的阴影起伏,而亮处的那些肌肤则像是神殿里摆放的雕塑,是那种带着暖意的金黄色。
卢卡斯拎着两只兔子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美妙的画,完全赤裸的,温暖而生机勃勃的身体,只在腰间围了一圈金属制的腰带,掺入了一定秘银的腰带柔软的贴合着她的皮肤,而她被夕阳的柔光笼罩的皮肤几乎就和那些金属一样泛着美妙的光。
奥萝拉转过身看他,她的盛放着阴影的锁骨,起伏的胸脯下骤然收拢的腰肢,圆润的臀部,饱满的大腿都被柔和的光包裹着,蓬松的披散下的金发被风卷着吹起,而她在夕阳下眯起眼,露出了一个甜美而喜悦的笑容。
“啊,你来了。”她说道,就像是早上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
卢卡斯也不由自主的随着她微笑起来,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举了举手上的兔子“嗯,我……离开了一会,打猎,只有一小会,因为你一直没有醒……”。
在奥萝拉亲吻他的伤口并和他交合之后,光精灵柔和而纯净的力量顺着体液清除毒素,治愈了他的伤口,卢卡斯以前只听说过光精灵简直是个可活动的治疗药水,但他还是第一次亲眼见证到这份神奇的力量,在帮奥萝拉简单的做了一下清理后——当然只做了清理,卢卡斯不会对已经昏迷过去的女性做什么——他用冰冷的河水打发了自己,然后去打了两只兔子。
他不敢把昏过去的奥萝拉一个人放在那,所以只在最近的,能随时看到奥萝拉的地方匆匆捉住了两只兔子,连处理都没做就抓紧时间赶了回来
光精灵在森林里理应是不会受到任何伤害的,不管是植物还是动物都很爱她们,就算是走在最锋利的荆棘上,它们也会自己避开精灵的双脚,所以奥萝拉光着脚走在森林里,但双脚依旧柔嫩的像乳鸽一样。
但正如卢卡斯一开始担忧的那样,这里并不是精灵们的神光森林,也不是任何一片无主之地,哪怕是在人类的领地他都不会那么担心,因为人类在看到精灵时,不管他们是想把她卖了还是想送她回家,都会先保证她的完整无缺。
而这里有一群黑暗精灵,众所周知,黑皮肤尖耳朵的精灵们最憎恨的就是他们在地表上的远亲同族,他们在发现一个光精灵的第一反应肯定是先割下她的脑袋,再把耳朵割下作为奉献给蛛后的祭品。
“快要天黑了。”和奥萝拉一起收拾着那两只兔子的时候,卢卡斯有些不安的说。他原本打算将奥萝拉带回族群,他们可以有一整个白天的时间来说服族长和祭司,但是现在,一来奥萝拉是个半精灵,他们没法把她送回神光森林并索取报酬,二来已经快要入夜了,黑暗笼罩大地的时候,地底下的黑暗精灵们就会冒出来,开始进行取悦蛛后的杀戮祭典,在准备和黑暗精灵战争的时候,族长他们是绝对不会接受一个陌生的精灵进入族群的。
奥萝拉手法娴熟而轻快的将兔子皮剥下来,和内脏一起扔进了河里,立刻有几条体型较大的鱼围上来分享了这顿意料之外的美餐。
她已经换上了另外一件衣服,比之前那件更加宽松,编织成花朵形状的蕾丝成一字型紧贴着她锁骨下的肌肤,而在花朵下是柔软的轻纱长袍,和之前的那一件不同,没有腰带,质感又柔顺又轻盈的长袍遮盖了她大部分的身体曲线,只露出线条优美圆润的手臂,当她行走时,长袍的下摆会像雾气一样轻柔的拍打雪白的脚踝。
而奥萝拉的动作轻快到一点也没让兔子血溅到宽松的长袍上,她将兔子肉撕成一块扔到架起的火堆上方,一圈细长的藤蔓围成网状,火舌时不时的舔上藤蔓,但连那翠绿的颜色都无法改变。奥萝拉洒了一小撮盐和磨成粉末状的迷迭香,百里香,小茴香的混合香料,在等待着烟和热量将兔子肉熏熟的间隙里回答了卢卡斯“是的,最多是在荷莱斯(时间之神)的脚步再向前一小步的时间里,黑暗就将完全的笼罩这片大地。”
“可是——”你看起来似乎并不担忧。卢卡斯犹豫的看着奥萝拉。
“这是在森林里呀。”奥萝拉笑了起来“虽然我的光精灵血统并不纯粹,但森林依然是爱我的,没有人会在森林里伤害我。”
“啊,你大概不知道。”卢卡斯挠了挠头发,怀抱着一种隐晦的不安说“这附近有一群黑暗精灵,我是说,你知道的,那些黑皮肤的尖耳朵。他们恨你,虽然你的血统不纯粹,但那肯定也比普通人更适合拿来取悦他们的女神……”
“那么你就应该早点回去。”奥萝拉笑嘻嘻的靠在了他身上,卢卡斯只觉得自己的身边靠上来又小又软的一团,带着馥郁的暖意,可怜的狮鹫一下子就全身僵硬了起来,几乎是结结巴巴的说着“什,什么?”
“我说,你应该快点回去,和你的族人们在一起。”奥萝拉耐心的重复。她摸了摸狮鹫披散下来的金褐色长发,它们像一大团柔软卷曲的金属,但摸起来又蓬松又厚实,她忍不住把脸埋在了里面,发出软而模糊的声音“夜晚的血战不是你一个人可以应付得来的,因为黑暗精灵就从不单打独斗。他们哪怕是刺客也从不会单独面对敌人,无论何时,当你正面遇上一个黑暗精灵时,阴影处总会有另一柄匕首指向你。”
“可我不能离开你啊。”狮鹫睁大眼,几乎是有点傻乎乎的说。
“啊。”奥萝拉把下半张脸埋在狮鹫厚实的长发里,露出的大眼睛眨了眨“唔,你是想要再来一次吗?”
“不。”狮鹫反射性的拒绝,他当然渴望奥萝拉的身体,带领他渡过了第一次发情期的少女可口的像最甜的蜜糖,而他也像任何一个刚尝到甜头的小伙子那样迫不及待的想要继续品尝——但现在不行,太危险了。
奥萝拉茫然而疑惑的仰起了脸“那么,你还有什么必要和我待在一起吗?”
“我,我们……”狮鹫看着奥萝拉的眼睛,结结巴巴了起来。
“你应该回去的。”奥萝拉轻声劝慰他“为了你好,可爱的卢卡斯。”
“至于早上的那些事,我很乐意把它当做一个美妙的回忆。”
狮鹫勉强算是一种良善阵营的兽人,他们遵守一定的秩序,也有着一定的道德,虽然那在人类或精灵这样的生物看来依旧过于残忍,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的攻击性并不像看起来那么可怕。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奥萝拉所面对的是结结巴巴的解释,不可置信的质疑,愤怒而痛苦的激辩和一个变回兽型的威胁——而他甚至没有真的将自己尖利如同匕首的指甲露出毛绒绒的爪子。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因为他还很年轻,即不明白这世上还有会随意玩弄他人感情的放荡女性,也不明白该怎么对付她们。在被一个昏睡法术放倒之后,奥萝拉对着那趴卧在地面上的巨大野兽沉思了好一会。
她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不管是哪个种族的男性似乎都不明白,一两次欢爱并不意味着她就想与他们长相厮守,她是说,为什么他们不能有更加单纯一点的肉体关系呢?她很满意他们在床上的表现,相信他们也很满意她,没有谁觉得自己在这件事里吃了亏,那么这件事就应该到此为止了不是吗?
不过卢卡斯确实是个好孩子,同为兽人的另一位在遇到同样的事情时让奥萝拉差点没死在床上,她足足用了一个月才勉强从巨蛇的缠绕中脱身。而卢卡斯只会挥舞着毛绒绒的爪子质问她的轻薄。
嗯,真可爱。
那么,他也不能责怪她想要更多东西了。
奥萝拉轻轻抚摸了一下鹰首狮身的野兽那巨大的羽翼,她要的并不多,尤其是对这样一位年轻而强壮的狮鹫而言,只要一点点就可以了,她会给出相应的报酬的。
她摘下了手臂上的臂环,将那枚被隐藏在蕾丝织就的花朵下的纤细金环投向了溪水,魔法道具在触碰到半空中无形的网时就像是阳光下的冰雪那样开始融化,被拉长的金色在逐渐昏暗的天光里开始扭曲,拉伸,编织成了一个隐约的圆。
奥萝拉的嘴唇微微嗡动,她的声带以一种特定的频率振动着,发出的声音几乎只能让那不断变幻着的金线听见。
【为我敞开】奥萝拉无声的低语【为我敞开你的全部】
在特定的半位面被开启之后,无形的法师之手抬起了狮鹫庞大的身体,和奥萝拉一起踏入了另一个位面。
在大多数情况下,法师们的半位面仅属于他们自己,里面包含了他们最宝贵的法术书,卷轴与施法材料,而如果有人想要在他们不允许的情况下进入这里,最好的结果也是被直接传送到深远恶魔的胃袋。
但奥萝拉特立独行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所以哪怕是半位面在她不在的情况下还有一个人,似乎也不值得惊讶。
“我要嫉妒了。”站在阴影里的男性说“你居然将他带到了我的面前,而不是把他放在原地自生自灭,就像你曾经对我做的那样。”
“这片森林很快就会被卓尔们占据了,待在那里的话他最好的结果也只是被一刀割断喉咙。而且,我没有让你自生自灭,克瑞南多,你站在这里难道不就是最好的说明吗?”奥萝拉好脾气的解释道。
克瑞南多,被她叫出名字的男性一直到最后的夕阳也被苏伦(月神)的光辉驱逐,大地上只剩下寂静的虫鸣时才从阴影里走出来,他穿着介于战士与刺客之间的打扮,但上半身完全赤裸,除了手腕上缠绕的绷带之外别无他物,只有被拉下的面罩松松垮垮的搭在脖颈间,赤裸的深色皮肤上用金色的涂料涂抹出了一个看起来有些花哨的刺青,它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异形蜘蛛,只是有三个脑袋。
“我不想听到你的谎言,因为我深知那比埃乐许的泉水更加甜蜜。”深色皮肤的男性说,他的声音低哑,但每个尾音都圆润动听,哪怕在说着拒绝的话语时也像是恳求着那样娓娓动听,而他也确实相当会说话,将一位女性的谎言比喻为美酒之神的泉水无异于一种隐晦的恭维,因为谁都知道没有人能拒绝埃乐许的美酒。
奥萝拉微微偏了偏头,没有人能看出她是不是被这个恭维取悦了,但她确实给予了更多的纵容“那么,一个吻如何?”奥萝拉问。
“我恐怕那不太够。”克瑞南多抽动了一下他比奥萝拉更加尖长的双耳,甜蜜而极具侵略性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