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被这巨大的妖树树根给吓得脑袋一片空白,然而这树根一腾空,原本被隐藏的妖气也完全释放了出来,等待在一旁的上官彻很敏锐的发现了,他快速地冲往林安然的所在地,发现她和水雾即将就要被妖树攻击。
就在这一瞬间,树根突然朝她们两个冲了过去,林安然虽然遭受了惊吓,却直觉地推开了站在她前方的水雾,妖树的树根眼看就要将她穿透,但在千钧一发之际,被上官彻一个突击给挡了下来。
水雾没有想到林安然在这麽危险的一刻,竟然第一个想法是先解救她的安危,她跟在上官彻後头追了上去,也对妖树发动了攻击,却被妖树的另一条树根给挡住。
水雾咬牙,她幻化了真身,召唤了自己打仗用的长剑,她一跃而起,长剑一划,便将妖树的其中一条树根斩断。
妖树虽然被斩断树根,却一点都不受影响,这一不可思议的景象,让水雾惊讶不已。
「安然,快跑啊!」水雾见这个树妖并不好对付,她赶紧要林安然逃跑,以她这小小幽魂的浅灵,可能被树根轻轻一画就会烟消云散。
上官彻见林安然仍旧被树根围困,他一个跃身,一把抓住了林安然就要飞跃逃离,却没有想到另一条巨大的树根一把就将他们两个给卷綑了起来。
「啊!」林安然尖叫着,她和上官彻被树根卷起後在空中胡乱飞舞,差一点就要被甩飞出去。
「臭树妖!」上官彻斥喝了一声後,使了个法术,立即让捆着他们的树根像被电击一般,触电之後便松开了他们。
上官彻搂着林安然,一被放开後他便立即使力要飞离这棵妖树,可是两人尚未脱离就又被另一条更巨大的树根给捆绑,让一旁的水雾看得触目惊心,不知道到底该怎麽办?
然而,树妖并没有给水雾任何喘息的空间,就在这一刹那,一阵巨大的妖风吹气,满地的落叶被卷起了如同龙卷风一般的漩涡,林安然与上官彻完全被这阵巨大的妖风围困,他们在龙卷风里不停旋转,完全无法逃离树妖的围困。
这阵巨风引来了天庭卫兵的注意,可当他们赶到这里的时候,龙卷风卷着上官彻与林安然突然间的瞬息消失,连同巨树也一并消失不见,一切才恢复了平静。
水雾见林安然与上官彻双双被树妖带走之後,她的心跳得碰碰作响,流了满身的冷汗,她立即严肃地对一旁的天庭卫兵命令着:
「去!去通知展秘书长与东方鬼帝,说树妖闹上天庭,带走了林安然与上官彻了!」
「是!」天庭卫兵领命之後,便立即离开。
而水雾则暗自颤抖着身体,看着眼前空无一物的景象,久久无法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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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容一脸严肃地走在深长的回廊中,他步伐快速的前往玉帝办公的凌宵殿,脸色十分的难看。
十分钟前,他被通知了一项让他相当震怒的消息,林安然不知道怎麽的,竟然和那个上官彻一起被树妖抓走了!
树妖闹上了天庭是多麽重大的一件事,那些驻守的卫兵们也太大意了!这件事情,玉帝肯定会向他追究,毕竟他可是整个天庭里兵权在握的大将,他难辞其咎。
推开大殿沉重的金色大门,展容走向玉帝跟前,立即跪下,一旁站着的有水雾、荼御磊和凤鸢。
「展容,参见玉帝。」展容恭敬庄严地鞠恭行礼道。
「展容,你应该听说了吧?树妖幻化躲藏在天庭一事,你打算怎麽收拾这个局面?这对天庭来说,可是相当颜面扫地的一件事!你身为天庭之首,没有让下属尽责守卫,你该当何罪?另外,你的妹妹与狐仙一同被树妖抓了,你可有办法?」玉帝面容相当肃穆,他语气既严肃又严厉地问着跪在地上的展容。
展容被玉帝严厉训斥,他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除却天庭守卫疏漏一事让他烦心之外,他更担心林安然的安危。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比他更为焦急的另有其人。
「父亲,别耽误时间了,安然只是一抹小小幽魂哪!万一那个树妖一不小心划伤了她,她可就真的魂飞魄散了!您就让我们领兵出征吧!」水雾相当焦急地抢着提出意见。
她这一出口,在场的三个男人都诧异不已,原本视林安然为头号敌人的水雾竟然如此担心她的安危,这个行为举止让他们三人完全不敢置信,尤其是凤鸢,他看向水雾的眼神里带着深究的意图,他很想知道这是否是水雾真心的行为。
「不能随意出征!谁知道树妖是否在他的领地里设了什麽埋伏,万一冲动地轻易出征,结果中了他的陷阱,那麽天庭损失的兵将恐怕不少!」玉帝不同意出征,这样的举兵并不理智,也不够深思熟虑。
「玉帝,由我与展容带领一小队精兵,深入树妖领地,将人质解救出来吧!」这时,荼御磊缓缓开口提议,这样的方式不会劳师动众,也不会轻易地损兵折将,以他和展容两人的神力,应该可以平安将林安然解救而出。
玉帝听了荼御磊的意见之後,沉思了一下,然後才缓缓开口:
「就这麽办,我相信依你和展容的神力应该是没问题的。」玉帝说完後,精明的眼神随即转望着水雾,「水雾,我知道你亲眼目睹安然与上官彻被掳走的过程而相当震惊,但是,这个树妖魔力已经相当惊人,你不是他的对手,乖乖留在天庭,让他们两个去就行了。」
「可是……」水雾还想再继续争取前往解救人质,却被玉帝给果决地截断。
「不要再可是了,你不许去!荼御磊和展容听命,今晚深夜立即启程出发解救人质!」玉帝不理会水雾,果断的对荼御磊和展容二人下了命令,而荼御磊与展容也随即领命。
「是!」两人同时拱手行礼并且恭敬应答。
玉帝满意地点点头後,便缓缓起身离去。
而玉帝离去之後,展容便立即起身,走向水雾。
「安然被抓时,你也在场?」展容面容相当严肃地问着水雾。
「是,我和她原本站在一颗大树的树荫底下聊天,没想到,那颗树竟然是棵妖树,我差一点被树妖所伤,是安然即时地将我推开,我才能如此完好如初的站在这里。」水雾谈起当时的情形,她还有点余悸犹存。
「那麽,上官彻是怎麽回事?」荼御磊接着问道
「他们似乎是一起去看画展的,我也是在展场的门口偶然遇见他们。当时,安然被树妖的树根围困,上官彻为了救她,飞身到她的身边想将她带走,可是没有成功,便被树妖一起掳走了。」水雾仔细回答着荼御磊的问题,一旁的凤鸢则细细地观察着水雾,他认为,水雾说的应该是实情,并无任何隐瞒。
荼御磊和展容听了,没有再多做任何表示,他们必须为今晚的计划做一些准备,於是他们二人向水雾行礼之後便一同离开了。
当所有人都离开了之後,整个大殿就只剩凤鸢和水雾两人,气氛一时之间变得有些奇怪,两人互相避开对方的视线,也都没有人主动开口说一句话,让水雾感觉凤鸢似乎还是对自己存有疑虑,於是她一刻也不想再多待下去,这样与他独处,反而显出了自己的尴尬处境,毕竟,在她的内心里还是一个拥有骄傲本性的公主,感情的世界里当然也不例外。
然而,就在她迈出了第一步时,凤鸢也在此时突然开口:
「你对安然突然之间没有了敌意,是想放弃鬼帝了?」凤鸢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稳,因为他不能确定,这麽爱东方鬼帝的水雾公主,能够这麽快就决定放弃她对他的爱意?
水雾的心头在听见了凤鸢问的问题後,一瞬间便涌起了一股酸涩的感觉,她明明就该勇敢地向他表示:没错!自己就是放弃东方鬼帝了!原因就是自己的心里多了一个比起东方鬼帝更重要的人。
可是,经历过了凤鸢如此冷淡的对待之後,她现在什麽话都说不出口了……
心头梗着一个结,无论是多麽情深意重的话,似乎都无法如此轻易地就对对方倾诉,她深吸了一口气,眼眶有些泛红,却还不到掉泪的时候。
水雾最终并没有回答凤鸢的问题,她选择沉默,然後冷静的离开凤鸢的视线。
而凤鸢见水雾对自己的态度如此淡漠,他更猜不透她内心深处的想法了,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真的想通了,愿意放弃了单恋的行为?还是她对林安然只是基於一个拯救众生的心态?其实她心里仍旧深爱着东方鬼帝?
他看着那姚窕的背影似乎带着一丝落寞,却依旧踩着伪装坚强的步伐,一步一步地朝他的反方向离去,他的眼神终於透出一丝难受,他可以理解她,他真的能够理解她。
因为他就是她。
她单恋东方鬼帝多久,他凤鸢就单恋她水雾公主多久。
凤鸢其实与水雾无异,他们都是既专情又固执的两个人,不轻易爱上,也不轻易改变。
这是他们的宿命,既孤独又可悲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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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人被这巨大的妖树树根给吓得脑袋一片空白,然而这树根一腾空,原本被隐藏的妖气也完全释放了出来,等待在一旁的上官彻很敏锐的发现了,他快速地冲往林安然的所在地,发现她和水雾即将就要被妖树攻击。
就在这一瞬间,树根突然朝她们两个冲了过去,林安然虽然遭受了惊吓,却直觉地推开了站在她前方的水雾,妖树的树根眼看就要将她穿透,但在千钧一发之际,被上官彻一个突击给挡了下来。
水雾没有想到林安然在这么危险的一刻,竟然第一个想法是先解救她的安危,她跟在上官彻后头追了上去,也对妖树发动了攻击,却被妖树的另一条树根给挡住。
水雾咬牙,她幻化了真身,召唤了自己打仗用的长剑,她一跃而起,长剑一划,便将妖树的其中一条树根斩断。
妖树虽然被斩断树根,却一点都不受影响,这一不可思议的景象,让水雾惊讶不已。
“安然,快跑啊!”水雾见这个树妖并不好对付,她赶紧要林安然逃跑,以她这小小幽魂的浅灵,可能被树根轻轻一画就会烟消云散。
上官彻见林安然仍旧被树根围困,他一个跃身,一把抓住了林安然就要飞跃逃离,却没有想到另一条巨大的树根一把就将他们两个给卷綑了起来。
“啊!”林安然尖叫着,她和上官彻被树根卷起后在空中胡乱飞舞,差一点就要被甩飞出去。
“臭树妖!”上官彻斥喝了一声后,使了个法术,立即让捆着他们的树根像被电击一般,触电之后便松开了他们。
上官彻搂着林安然,一被放开后他便立即使力要飞离这棵妖树,可是两人尚未脱离就又被另一条更巨大的树根给捆绑,让一旁的水雾看得触目惊心,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
然而,树妖并没有给水雾任何喘息的空间,就在这一刹那,一阵巨大的妖风吹气,满地的落叶被卷起了如同龙卷风一般的漩涡,林安然与上官彻完全被这阵巨大的妖风围困,他们在龙卷风里不停旋转,完全无法逃离树妖的围困。
这阵巨风引来了天庭卫兵的注意,可当他们赶到这里的时候,龙卷风卷着上官彻与林安然突然间的瞬息消失,连同巨树也一并消失不见,一切才恢复了平静。
水雾见林安然与上官彻双双被树妖带走之后,她的心跳得碰碰作响,流了满身的冷汗,她立即严肃地对一旁的天庭卫兵命令着:
“去!去通知展秘书长与东方鬼帝,说树妖闹上天庭,带走了林安然与上官彻了!”
“是!”天庭卫兵领命之后,便立即离开。
而水雾则暗自颤抖着身体,看着眼前空无一物的景象,久久无法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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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容一脸严肃地走在深长的回廊中,他步伐快速的前往玉帝办公的凌宵殿,脸色十分的难看。
十分钟前,他被通知了一项让他相当震怒的消息,林安然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和那个上官彻一起被树妖抓走了!
树妖闹上了天庭是多么重大的一件事,那些驻守的卫兵们也太大意了!这件事情,玉帝肯定会向他追究,毕竟他可是整个天庭里兵权在握的大将,他难辞其咎。
推开大殿沉重的金色大门,展容走向玉帝跟前,立即跪下,一旁站着的有水雾、荼御磊和凤鸢。
“展容,参见玉帝。”展容恭敬庄严地鞠恭行礼道。
“展容,你应该听说了吧?树妖幻化躲藏在天庭一事,你打算怎么收拾这个局面?这对天庭来说,可是相当颜面扫地的一件事!你身为天庭之首,没有让下属尽责守卫,你该当何罪?另外,你的妹妹与狐仙一同被树妖抓了,你可有办法?”玉帝面容相当肃穆,他语气既严肃又严厉地问着跪在地上的展容。
展容被玉帝严厉训斥,他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除却天庭守卫疏漏一事让他烦心之外,他更担心林安然的安危。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比他更为焦急的另有其人。
“父亲,别耽误时间了,安然只是一抹小小幽魂哪!万一那个树妖一不小心划伤了她,她可就真的魂飞魄散了!您就让我们领兵出征吧!”水雾相当焦急地抢着提出意见。
她这一出口,在场的三个男人都诧异不已,原本视林安然为头号敌人的水雾竟然如此担心她的安危,这个行为举止让他们三人完全不敢置信,尤其是凤鸢,他看向水雾的眼神里带着深究的意图,他很想知道这是否是水雾真心的行为。
“不能随意出征!谁知道树妖是否在他的领地里设了什么埋伏,万一冲动地轻易出征,结果中了他的陷阱,那么天庭损失的兵将恐怕不少!”玉帝不同意出征,这样的举兵并不理智,也不够深思熟虑。
“玉帝,由我与展容带领一小队精兵,深入树妖领地,将人质解救出来吧!”这时,荼御磊缓缓开口提议,这样的方式不会劳师动众,也不会轻易地损兵折将,以他和展容两人的神力,应该可以平安将林安然解救而出。
玉帝听了荼御磊的意见之后,沉思了一下,然后才缓缓开口:
“就这么办,我相信依你和展容的神力应该是没问题的。”玉帝说完后,精明的眼神随即转望着水雾,“水雾,我知道你亲眼目睹安然与上官彻被掳走的过程而相当震惊,但是,这个树妖魔力已经相当惊人,你不是他的对手,乖乖留在天庭,让他们两个去就行了。”
“可是……”水雾还想再继续争取前往解救人质,却被玉帝给果决地截断。
“不要再可是了,你不许去!荼御磊和展容听命,今晚深夜立即启程出发解救人质!”玉帝不理会水雾,果断的对荼御磊和展容二人下了命令,而荼御磊与展容也随即领命。
“是!”两人同时拱手行礼并且恭敬应答。
玉帝满意地点点头后,便缓缓起身离去。
而玉帝离去之后,展容便立即起身,走向水雾。
“安然被抓时,你也在场?”展容面容相当严肃地问着水雾。
“是,我和她原本站在一颗大树的树荫底下聊天,没想到,那颗树竟然是棵妖树,我差一点被树妖所伤,是安然即时地将我推开,我才能如此完好如初的站在这里。”水雾谈起当时的情形,她还有点余悸犹存。
“那么,上官彻是怎么回事?”荼御磊接着问道
“他们似乎是一起去看画展的,我也是在展场的门口偶然遇见他们。当时,安然被树妖的树根围困,上官彻为了救她,飞身到她的身边想将她带走,可是没有成功,便被树妖一起掳走了。”水雾仔细回答着荼御磊的问题,一旁的凤鸢则细细地观察着水雾,他认为,水雾说的应该是实情,并无任何隐瞒。
荼御磊和展容听了,没有再多做任何表示,他们必须为今晚的计划做一些准备,于是他们二人向水雾行礼之后便一同离开了。
当所有人都离开了之后,整个大殿就只剩凤鸢和水雾两人,气氛一时之间变得有些奇怪,两人互相避开对方的视线,也都没有人主动开口说一句话,让水雾感觉凤鸢似乎还是对自己存有疑虑,于是她一刻也不想再多待下去,这样与他独处,反而显出了自己的尴尬处境,毕竟,在她的内心里还是一个拥有骄傲本性的公主,感情的世界里当然也不例外。
然而,就在她迈出了第一步时,凤鸢也在此时突然开口:
“你对安然突然之间没有了敌意,是想放弃鬼帝了?”凤鸢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稳,因为他不能确定,这么爱东方鬼帝的水雾公主,能够这么快就决定放弃她对他的爱意?
水雾的心头在听见了凤鸢问的问题后,一瞬间便涌起了一股酸涩的感觉,她明明就该勇敢地向他表示:没错!自己就是放弃东方鬼帝了!原因就是自己的心里多了一个比起东方鬼帝更重要的人。
可是,经历过了凤鸢如此冷淡的对待之后,她现在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心头梗着一个结,无论是多么情深意重的话,似乎都无法如此轻易地就对对方倾诉,她深吸了一口气,眼眶有些泛红,却还不到掉泪的时候。
水雾最终并没有回答凤鸢的问题,她选择沉默,然后冷静的离开凤鸢的视线。
而凤鸢见水雾对自己的态度如此淡漠,他更猜不透她内心深处的想法了,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真的想通了,愿意放弃了单恋的行为?还是她对林安然只是基于一个拯救众生的心态?其实她心里仍旧深爱着东方鬼帝?
他看着那姚窕的背影似乎带着一丝落寞,却依旧踩着伪装坚强的步伐,一步一步地朝他的反方向离去,他的眼神终于透出一丝难受,他可以理解她,他真的能够理解她。
因为他就是她。
她单恋东方鬼帝多久,他凤鸢就单恋她水雾公主多久。
凤鸢其实与水雾无异,他们都是既专情又固执的两个人,不轻易爱上,也不轻易改变。
这是他们的宿命,既孤独又可悲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