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满手滑腻--前世今生/瑞鹤仙

齐述正驾着瑞鹤游于山峦之间,那人儿就这么落入了他怀里。

一股子血腥气扑鼻而来,惹得他眉心一蹙,齐述指骨微点,白光乍现,他看清了那怀中人。

露出的皮肤肌理细腻,骨肉匀称,面色苍白,似梦似醒间,她唇瓣翕动,“救我…”

她的手攀上了他的衣袍,藤青曳罗糜子的大氅被洇了点点殷红。

齐述将她放平,吩咐道,“瑞鹤,回唯泽。”

苏绛云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暗,她强撑起身子,去看周遭的环境,镂空雕银的香炉中燃起暖香,屋内的格架上放着不少书本,想来主人也是个雅趣的主儿。

“醒了?”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男声,她一惊,被褥竟然滑落到肩胛骨处,才惊觉她此时衣衫不整。

齐述将衣袍和一个药瓶递给她,温然道,“你受伤了,需要尽快上药。”

她呆愣的抬起眸,想问些什么,被他打断了话,“抱歉,实在冒犯,衣服黏住了伤口,我只好用剪刀剪掉了一部分。”

苏绛云腮晕潮红,咬紧唇,低低道,“多…多谢公子救小女一命。”

“不必谢,药需尽快上,姑娘有事唤我一声即可。”

等齐述走后,苏绛云才去解腰间的系带,衣衫尽褪,玉体香肌上可怖的伤痕狰狞盘布,血痕累累,她侧着头去看身后的伤,又将药粉倒在手心,伸手去够,不仅没有涂上,药粉还撒了不少。

她胳膊处还有一道剑伤,正在往外渗血,手臂无力,她瘫坐在床头,声音低喘,“公子…可否帮小女个忙?”

齐述进屋,便看那小小的人儿满身伤痕,鼻头起了薄汗,虚弱的靠在床头,“公子…我…”

她实在说不出口,让一个陌生男人给她擦药这话,虽然面前的男人不似那孟浪的登徒子,她却实在羞愤难当。

齐述一瞬就明白了,微不见闻的叹了口气,他紧闭着眼靠近,“得罪了,姑娘。”

碰到那腕白肌红,转瞬即逝的柔嫩的触感,齐述一手抓着那药瓶,一手脱掉那单薄的里衣,那白玉脊骨轻颤,在微微的烛火掩映下,朦胧神秘。

男人匆匆别开眼,药粉刺的伤口生疼,苏绛云咬紧牙关却还是发出了声音,裸背轻颤,他顾不得礼法,按住那香软滑腻,“别动…”

光线微弱,他不得不略微靠近,炙热的呼吸喷薄,惹得她身子战栗的更厉害。

她咬紧牙关,整个脸都埋在枕头里,男人颀长的身子几乎覆盖在她的背上,落下一片阴影。

“嗯…好了么?”

齐述身子一僵,白布在手中仿佛成了烫手山芋,药粉他可以帮忙,这包扎可如何是好?

“公子,要不我自己…来吧。”苏绛云微微转身,却疼得龇牙咧嘴的,强忍住的泪也落了下来。

“姑娘…得罪了…”

齐述将被褥掀开,脸色微变,去解她肚兜的系带,他有些生疏,费了些力。

虽然他已经尽量放轻了动作,但那指尖所到之处,还是野火燎原的炙热,微冷的手指衔着布穿过胸前的乳尖。

被人触碰带来陌生的刺激,她眸子氤氲起一层水雾,寂静的夜,窗棂透过的月色淡淡的,飘来的风雪载着他紧绷的神经,怔愣了片刻,齐述手指发颤的绑好,几乎是半搂的把她拥在怀里的。

布料贴着柔软,他呼吸渐渐急促,全然没了平时那副清冷的模样,分离之时,苏绛云借着月色,瞧见了他的模样。

面若冠玉,狭长的瑞凤眼,眼尾上挑,唇线渐平,一身雪白的衣裳绣着大片的朱鹤,如琼枝一树的身量,姿容清冷,淡雅如雾的夜里,鹤唳时,他好似那瑞鹤仙。

他背过身去,苏绛云草草穿上衣袍裹身,一时间心乱如麻道,“公子…敢问这是何地?”

“唯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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