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春宵一夜,宫外侍卫昏睡,谁都不知这燕国女皇的凤鸾殿内竟上演着何等淫乱反逆之事。
燕国女皇夜里被歹人闯入奸淫,换在历代女皇名下,这些侍卫的死期便不远了。
好在他们此时被点着穴,昏睡不知,醒来被发现也无非是疏忽职守之罪,女皇身未有伤,也无人想得到会有男子有胆量将陛下奸淫。
而女皇燕雨又并不知那些细枝末节的规律禁令。因此此些人等也算逃过一时。
不过次日混混沌沌醒来,一脸茫然毫无所知的侍卫们,终究躲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这又是不久的后话了。
一娇弱瘦小女子,一高大健实男子,两人缠绵缱绻、翻云覆雨至后半夜。
男人泄出最后一股浓精,浑身酣畅淋漓,情满意足,对身下乖巧迷人的小女皇多了一分男子天生对妻主的柔情眷恋。
他突然幻想她能成为自己的妻主。
她这么娇弱,不似一般女子,而他恰可以护她,给她依赖。
他不能带她回师门,但他愿舍弃门主之位,带她走马天涯,与她携手一生。
他自知自己与传统男人家太过相异,若她母亲不允这亲事,他便掳她走。他有能力护她周全,许她一世安宁。
他,想独有她,将她的全部据为己有。
他看着此时已经累得昏昏欲睡的燕雨,软软的脸颊上一片桃色绯红让他忍不住俯身轻吻。
他幻想她用甜甜的声音唤他:择渊,沈择渊。
幻想她一生只爱他一人。
幻想他们相伴了一生,
垂垂老矣,白首之时,她仍这样依偎在他怀里。
只是,她并非普通女子,而是女皇。
最是薄情是帝王。
古往今来女皇之夫本就没有几人落得过好下场。而他更为了解的是,自己的师父玄真,便是深爱着燕国上上一位女皇。
习武之人与生在淳朴民家的闺中男子一样,不谙世事,一旦动心,只顾爱得奋不顾身,痴心错付,即便受伤,也自认自己低贱不得福分,殊不知是世间女子多寡情。
沈择渊的师父玄真便是爱上那位女皇,表面上女皇宠他爱他,暗地里却以他为棋子企图一统武林。他为讨她欢心,做尽了残害武林之事。
然而女皇阴谋未得逞。各门派群起攻之,玄真重伤后武功尽废。女皇即刻下诏书,布告天下:
“玄武门门主玄真蛊惑朝廷,离间朝堂江湖,企图借朝廷之力一统武林,致使燕朝官家与各门派生隙。今通缉诛杀,燕军退兵,以示朝廷与武林协和共处之好,相合相生,互不干涉。”
那布告字句戳心,把一切推卸给一个痴情男子,毫无半点情分可言。
玄真此后在弟子们帮助下逃回了玄武门,当时江湖各门派一心,大都隐隐知道此事多女皇所为,而玄真武功尽废,也无人愿再苛责。
此后,他便隐匿于玄武门,
偶尔点拨弟子。沈择渊便是他最赏识的弟子,自小天赋异于常人,十岁时便将玄武门派武学全般掌握,运用自如。玄真便将一些自创独门秘技与外门功法也教与了他。
沈择渊不负所望,仅仅四年间将武林各门派武学融会贯通、自成一派,在江湖已是小有名气。
男子十四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十五至十八岁正是婚嫁之龄。玄真本想封了沈择渊的情脉,让他从此不会动情,熟料他怎都不肯,推说自己今后全心闭关修炼,连女人都不会见到的。玄真只得再三告诫,时时告诫。
不过沈择渊没有告诉师父的是,他曾梦见一女子,那女子说会在他二十岁时见他,梦里模糊着看不清她的脸,不过他却记得,她在梦中叫他唤她名字,他便唤了她:雨儿。
不过他久居江湖,玄武门又皆是男弟子,倒是未曾知,过了婚嫁之龄的男子,运气好嫁给中老年女子做妾,或是嫁给又穷又丑讨不到夫侍的贫苦女,运气差的便是一辈子孤身。毕竟男多女少,女子永远不愁夫侍。
他梦里那个女子,十有八九是个有钱的老婆婆,或是个穷困潦倒的丑八怪。
造化弄人,命运奇妙,这沈择渊不仅当时不知道,更是一辈子也没知道这事了。
此后几年,沈择渊在玄武门潜心修炼,将武林最高秘籍阴阳九决突破第九重,从此江湖再无人可匹敌。
话说回燕雨头一回如此疯狂纵欲,浑身瘫软,小腹间隐隐作痛。
沈择渊把怀中人搂紧,将被子掩好,做出一副要与她相拥而眠的架势。
这人,劫色劫得也太明目张胆了吧,都不屑逃的,还要抱住人家美美睡一觉才罢休吗。
燕雨心里纳闷。本无力再问他,只想会梦周公。可这一晚过得太舒服,让她心里隐隐站在了这歹人一边,倒是怕他被抓了去处刑。况且她这女皇也要丢尽了脸。
“你……你叫什么……”
燕雨想了半天,却问出这么一句。声音还软绵绵地毫无女皇威严,她尴尬地想拍死自己。
“在下沈择渊。”
两人皆早已因性生情,倒也皆不自知。
“那你,你怎么还不走。”
“你把宫里这些侍卫……”
男人刚说了半句,燕雨不明就里,脑子里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仰头看他,心里暗忖,这人不会是还要叫她撤了侍卫放他走吧?!
两人面孔挨得极近,沈择渊睫毛长长的,目光深邃,面容英俊,燕雨一下子被勾了魂,着迷般呆呆看着。
沈择渊突然被直勾勾地盯着,那一双粉眉星目在他看来温婉含情,叫他也咽了后面半句话。
“……”
沈择渊定了定神,把燕雨的小脑袋按进自己怀里,不再让她看他。
“你宫里这些侍卫太过无用。在下点了他们穴,他们竟此时也未能自解。不如丢去柴房砍柴。”
“……”
燕雨彻底呆住了。宫里的侍卫可是经了层层选拔,不论是众多女侍卫还是一小众男侍卫,皆武功高强,怎么在这人口中成了砍柴的?!
沈择渊搂紧她,把布衾往她身上裹了裹。
“睡吧,天亮前在下自当离开。”
燕雨也没什么力气回应了,窝在沈择渊宽大的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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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场到第七章才拥有姓名真是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