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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星小姐?」身後,突然传来了一个嗓音。
零星回眸,看到了身穿黑制服的小莹。
小莹对零星说:「零星小姐的行李,凌先生吩咐我带到大厅去了。」
零星欣喜说:「是吗?我现在去拿。」
零月说:「啊。要零月来送行吗?」
零星说:「不用了,再见啦,零月。」
零月向她挥手说:「零星再见。」
零星随小莹沿长廊走去了,零月暗中抒了一口气。
空无一人的长廊,流动着冰冷的空气。
零月在清洁用品室内拖出清洁车,到了那客房。
零月取出抹布,一丝不苟地将血迹抹乾净,收拾了剩余的罪证,更换了全新的床舖。
看来没有人曾经进来这个房间,这也令她觉得安心。
她走到浴室,洗净了染红的毛巾,也顺便洗了一个澡。
看着光洁如新的客房,她满意地笑了,有谁会想像得到,它曾经沾染了血腥?
零星取出行李正要出门,此时,电话响起了。
小双立刻前去接听。「这里是凌家,喔喔,是这样啊--我会留意的。」
零星问:「怎样了?」
小双说:「公司来了电话,说凌先生整个早上都没有回去。」
零星说:「啊?他到了哪里去?」
小双问旁边的佣人:「有谁见过他出门了吗?」
「没有啊。」在大门的佣人摇摇首。
零星说:「可是零月告诉我,他不在啊。」
小双奇怪的说:「为什麽零月小姐会肯定他不在屋中呢?根本就没人知道凌先生的去向啊。」
零星说:「我再去问一问零月吧,好吗?」
小双说:「好的,零星小姐,我到凌先生的寝室看看。」
小双向零星欠身,步至凌子舜的寝室。
半晌,小双回到大厅,对零星说:「小莹告诉我,凌先生於早上已更衣,而且离开了寝室,她猜想,凌先生是去上班的。」
「我明白了,我想见一见零月。」零星放下行李,折回,想跟零月说话。
零月正关上浴室的门,零星就在她身後。「零月啊,你做什麽?」
「零月刚刚洗了澡。」零月说。「你找零月有事吗?」
「你今早对我说,你见过凌先生,我想问一问你。」零星焦虑的说。「凌先生真的出门了吗?」
零月说:「我告诉你他不在啊。」
「那麽,他在哪里?」零星说。「若你知道的,请告诉我吧!」
「你很紧张他吗?」零月说。「为什麽要在乎他?他是我的丈夫,你根本没有着紧他的资格!」
零星被吓倒了。「啊?」
「零星,你勾引零月的丈夫,零月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惩罚。」零月说。
「啊?」零星叫道,她突然想起了今早的事情,她说:「是你将我困在浴室中吗?」
零月粉唇紧抿,零星颤抖说:「那个--凌子舜,他怎样了?」
「想知道吗?跟零月来啊。」零月打开了浴室的门,零星踏进了浴室环看了一周说:「他不在这里啊。」
「他死了。」零月的嗓音如烟,接着,零星仍没来得及惊讶,零月倏然使力推趺零星,她的额头狠狠地撞到了马桶边缘!零星觉得一阵晕眩,然後,零月伸手扯起零星的後脑杓,将零星的头颅压进马桶里!
零星的两手在拚命挣扎,不过,发挥不到丝毫作用。
她在水中不断吸取仅存的空气,好难受啊--
咕噜咕噜--
咕噜咕噜--
咕噜--
咚--
不知何时,再也听不见咕噜咕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