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环顾一圈发现是在自己的房间。带着宿醉的头痛他想撑起身子只能又跌回了床上,浑身软绵绵的不舒服,最难受的还是胸前的乳头以及下体。乳头有些疼,叶昀小心翼翼的解开衬衫的扣子,看见小小的乳头并没有什么异常,但就是酸酸麻麻的不舒服,叶昀有些犹豫的用拇指和食指捏了一下自己那颤巍巍的乳头,一股电流穿过他全身激得他颤抖了一下,嘴角也控制不住的溢出了一句呻吟。叶昀被吓得赶紧放下手扣好自己的衬衫扣子,直扣到最上面一扣扣子才罢手,慌里慌张的跑去卫生间,脱下裤子看见自己耷拉着的阴茎,顶端有些疼。
叶昀内心又惧怕又觉得莫名其妙,身体的奇怪反应让他忍不住的往不好的方向去想,难道昨天杨艺昕生日宴他喝醉了被别人猥亵了?可大家都是同学,怎么可能做这么过分的事情?但乳头和下体的难耐感是真真切切的,可又没有任何痕迹,难道只是因为青春期到了有了一些男人应该有的欲望?叶昀实在想不明白,关于昨晚的记忆只停留在他和杨艺昕说了晚安之后被司机架上车,之前他的意识还存在,并没有同学对他做出出格的动作。叶昀不敢找昨天的同学去询问,只能想着等会下去问一问接自己回来的司机了。
带着宿醉的头痛,刚下楼叶昀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看书的席琛,捧着一本《解剖学》。
“昀,你醒啦?我让女佣提前准备好一些清淡的饭菜了,想着你宿醉起来应该吃不下什么。没想到你睡这么久啊,以后可得少喝点酒。”席琛笑着合起了书,吩咐女佣去热饭。同时眼含关心的叮嘱叶昀以后少喝点酒,就像一个让大哥哥爱惜身体的小弟弟一样。
“嗯。”叶昀内心为着早晨莫名其妙的身体反应而尴尬的不行,但看着关心自己的弟弟,内心又充满温暖,想着在这个家,大概只有席琛是对自己真的好,也是对自己最好的。
“昨天玩的开心嘛?”席琛又拿起了书,状似不经意的问。只见他正看到对男性身体的介绍,想到什么似的他用手轻轻的摩挲着彩色的人体图片。
“额……还行。”叶昀有些不自在的回了句,想着早晨身体的异样,终于还是问出了口,“阿琛,我,我昨天回来,有什么异常嘛?我刚听女佣说是你把我扶上楼的。”叶昀不自在的喝了一口粥,感觉不够似的,又猛灌了一口掩饰尴尬。
“没有吧?我喂了你醒酒茶就扶你回房了,然后我就自己回房睡觉了。当时都快十二点了欸,我被楼下的声音吵醒才下去看看的,你倒好,醉的不省人事。爸要知道你高三不好好学习还出去喝酒,肯定得骂你。”席琛没抬头似在专注的看书,手指已经划到了图片上人体的胸口。
“好吧。”叶昀没得到什么有用信息,又继续和粥作战了,说话声音也闷闷不乐的。
之后的日子叶昀没敢再随便喝酒,他以为那天身体的异样可能是自己青春期做春梦的原因,可后来,又有过断断续续的几次,早晨起来摸着自己有些肿痛的乳头、有些红发泄过的阴茎,叶昀感觉自己快疯了。他明明在晚上上床之前关好了门窗,夜里自己也从未醒过,早晨醒来也没有感觉夜里做梦,身上也没有什么明显痕迹,可醒来之后,那感觉是真正存在的,敏感的乳头,他只要轻轻碰一下就浑身颤栗,还有那夜里使用过的阴茎,明明手还没撸动它,只是揉了揉敏感的乳头,阴茎就已经控制不住的抬起头了。
叶昀被自己身体的反应吓了一跳,每天都疑神疑鬼的。最终眼看着高考快到了,他只能跟父亲说住校。
果然,住校之后,那种夜里被猥亵的感觉就没有了,他也可以专心致志的准备高考。但同时,他又不禁想,是谁对他做了那样不堪的事情嘛?他忍不住的去怀疑席琛,但想着席琛那样一个温文尔雅的人,在这个家对自己那么好,他怎么可以去怀疑?叶昀又为自己生出的龌龊想法唾弃自己,恨自己亵渎了那唯一对自己好的人。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叶昀就进行了高考,他的成绩正常发挥,成功的考入了F大商学院,成为了弟弟席宸的直系学弟。虽然叶昀和席宸是一个学院的,但一个是大一新生,一个已经被研究院导师破格录取了。同时席宸也忙着和他爸学习企业管理,好在毕业之后更快的接手家族企业,所以本来就对祖宅里的两个人叶昀和叶梦洁深恶痛绝的席宸,更是忙的一年都回不了几次家了。再看席琛,医学生的大学生活也让他忙得不可开交,更何况叶昀大学住校,所以席琛便再没有机会对叶昀下药夜里玩弄他的身体了。
上了大学的叶昀感觉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切新奇的东西都让他欢快不已,他努力的参加社团活动,搞好人际关系,因为姣好的长相在整个F大都非常有名,追他的女生可以拉三卡车,当然也不乏男生。但叶昀对每一个追求者都笑着拒绝,并告诉他们,“我有女朋友了。”高中毕业,叶昀和杨艺昕一起考入了F大,他们互相喜欢并且交往了。
叶昀身边来来往往很多人,但唯一不变的是席琛,他的弟弟,他们的关系依旧很好,因为在一所大学的原因,俩人经常一起约着去图书馆、吃饭、社团活动。甚至叶昀和席琛在一起的时间要比女朋友还多。叶昀也每天叽叽喳喳的和席琛分享自己和女朋友的点点滴滴,并让席琛也找个女朋友。
每次听到这里,席琛只是笑着回应,“没有合适的。”这时,他带笑的眼睛就会微微的眯起,掩盖眼底深不见底的黑。
快乐的大学时光维持到叶昀大四毕业前夕,他在一次比较正式的家宴上,宣布了他想要订婚的念头。
那是清明节的时候,席家的规矩是再忙农历的一些节日还是要过的,所以难得,席栋、叶梦洁、叶昀、席琛、席宸都回来了,叶昀也趁着这个机会,和爸爸说了自己的人生规划。
席栋对叶昀的管束较少,人生大事也随他,所以不置可否,叶梦洁倒是说了几句“有时间把小姑娘带回来看看”之类的话。
席琛一贯秉持着“食不言,寝不语”的家规,连一句祝福都没有,只是低头吃着饭,倒瞧不出平时和叶昀关系最好的模样。
倒是席宸,忍不住嗤笑一声。他现在在父亲公司实习,小时候暴躁易怒的脾气有所收敛,只留一张冷硬的脸,没什么笑容,但经不住刺激,但凡外界有什么让他不满意的,他能把手边所能够到的东西砸个精光。但到底在家里,在尊敬的父亲和哥哥面前,他控制着没摔了手中的餐叉,只讥讽的抬头望着对面的叶昀,薄唇无声的吐出两个字,“贱人。”
说完席宸便丢下了手中的餐具,在叶昀震惊到有些羞愤的眼神中,淡定的上楼了。席宸不敢在父亲面前公然辱骂继母和叶昀,但背地里,从来都是“贱人、贱人”的叫,毫无尊敬,甚至是侮辱至极。
叶昀赶紧低下头,忍住眼眶中的热流,食不知味的吃着餐盘里的食物。
却不知对面的席琛,握着刀叉的手用力的有些发白,心里的愤怒和恨意再也控制不住,那筹谋很久的计划,大概是要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