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事,陆温宁心不在焉,只记得卧室内糟乱的床单被妹妹扯下了来。外头昏沉的日光彻底走了,悄无声息的夜晚来临。
陆景升忙完,看着姐姐装睡,捏起几缕发丝,放在下巴处挠。
“干嘛!”就不能让美少女独自忧郁一会吗?
陆景升弯眸里闪烁了会星光,“姐姐,明天我陪你去画展。”
陆温宁翻了身,滚到另一边,她就是想有一些私人空间。
“到了画展随便你走动,我不管好不好。”语气及其轻柔,像是谈判一般低声下气。
陆温宁转了回来,眼里如碎冰一般忽闪忽闪,“真的吗?”
唇边情不自禁扬起,陆景升弯腰啄了下姐姐柔软的唇瓣,“嗯。”
她又将姐姐的被子捏好,“快点睡,明天还要早起。”
被亲的地方,像是火一样烧过来,陆温宁红着脸头埋进被子里,她觉得亲吻比进入还要糟糕,因为亲吻象征着爱意,处境真是越来越不妙了。
身后响起稀稀疏疏的脱衣服声音,陆景升钻进被子,圈住姐姐柔软的身子,又开始讲睡前小故事。
耳畔的嗓音清润带这些磁性,像是在按摩耳蜗内的神经,陆温宁眼皮越来越重,她不知道妹妹是从哪来搞来这么多乱伦故事。
小鸡喜欢妹妹、松鼠喜欢妹妹、连他妈太阳都喜欢月亮妹妹。
全世界都喜欢妹妹!
还都伴随这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会经历社会舆论与道德挣扎,最后妹妹被姐姐感动,两人幸福地在一起了。
陆温宁合理认为妹妹绝对找了写手,专门来写她爱看的故事。
陆景升,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嘀嘀咕咕中,陷入了梦想。
夜晚被她的小心思填满,很快就载不动跑了。晨曦跟着撒进室内,陆温宁睁开了眼,桌子边放着浓郁的热牛奶。
“醒了。”陆景升凑近,想要亲一口姐姐。
“别。”陆温宁撑着妹妹肩膀,缩在角落,弱弱地语气:“还没有刷牙呢。”
她爬到床边,穿上纯白的拖鞋,站在落地窗前,楼下的街道川流不息,她伸展起身子,接住阳光的温暖。
然后,腰间就被一双手环上,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令她陷入檀木的冷香中。
陆景升侧头噙住姐姐的双唇,一阵厮磨,感受怀里的人轻微抵触才放手。
“陆景升!不许亲我!”陆温宁眼眶微红,虽然的确是很享受,唇瓣相贴柔软又温柔,但是这样相处的模式也太像情侣了吧。
不行,不能沉溺在妹妹的温柔里,她一定要建立个私房小金库,早日存钱逃去国外,终止这段畸形的爱。
当然她也学乖了,对着干是没有好下场的,只有温顺听话,才能放猎人放松警惕。
扬起可爱的笑容,“我的意思是还没有刷牙。”
然后就逃入了洗手间,确定妹妹没有跟着过来之后,赶快刷牙,去换了衣服。
艺术家的内心都是自由且狂野的,哪怕是见自己的白月光,陆温宁穿衣打扮还是十分日常,随意的白衬衫,浅色系蓝格子裙,露出细白笔直的长腿,小白鞋露出纤细的脚踝,清新跟女大学生似的。
刚一出房门就撞见妹妹,对方穿的极为正式,有些垂坠感的丝质白衬衫,配上黑色高腰阔腿裤。
现在大学生都穿这样吗?
“景升,你有没有觉得你才是...姐姐。”
陆景升将手揣进西装口袋,温声细语说道:“我要是姐姐就好了。”
她要是姐姐,那陆温宁16岁就会被开苞,也不会有机会去外省工作学习,老实的被关在家里。日日夜夜承欢在身下。
陆温宁鼻子一皱,冷哼一声,难道妹妹没有发现脆弱的omega试图重拾身为姐姐的自尊,怎么不是夸她成熟,不懂风情的臭小孩。
“我要一个人逛逛,你不要跟着我。”
陆景升长睫毛一颤,她盯着牵着姐姐的手,好半天才松开,不舍得说道:“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
陆温宁喜上眉梢,迈开步子直奔画展内部,去找偶像曲悠然了。
没良心,白眼狼,陆景升站在一幅画前,冷哼一声,等回来了她就打姐姐屁股。
普雷帽小姐姐本来看她好看还想搭讪一下,现在被浓郁的阴沉之感吓得却步。
画展特别热闹,各型各色的人都有,但是陆景升就像格格不入的局外人,也不看画,站在原地不动。
忽然人群里走来一批人,簇拥着一个中心的少女,恭维的话此起彼伏。
“萧老师,真是年少有为啊。”少女看年龄才20出头,说话的人是个秃子,也不知道四十好几了,却喊人老师。真是奇妙。
“是啊是啊,萧老师跟着曲老师学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边上的西装男马上就接话,他是想借着师徒的名气,开场慈善拍卖会,到时候就能赚的钵满盆满。
少女皱着眉,像是被苍蝇围住一般,极为不耐烦地走远,人群也跟在后面远离。
小插曲终于结束,耳根子清静了,陆景升摸了摸手腕,捏了捏下红绳。
小没良心姐姐什么时候能回来看看她呢。
“你是陆温宁的妹妹?”温润柔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陆景升转头,眼前站着陌生的女人,栗色的卷发随意散在肩头,礼仪姿态极好,透着股温婉的气质。
可是她们并不认识,骨子里的警惕,让陆景升只是安静地看着对方。
“我是曲悠然。”女人说话和红酒摇晃似的,调子轻柔悠长。
画展的主办方,可为什么要找她呢?
陆景升伸手,微笑地说道:“你好。”
女人和握住她的手,笑着问道:“你很想知道我为什么找你?”
陆景升眉梢微挑,“如果不方便,也可以不说。”
“陆温宁是我以前在国内偶然教过的学生。”
还有这样的事。
“她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孩子。我想收她为关门弟子,可惜当时有些事情耽搁了,等后来有机会她又没法学画画了。”曲悠然看着一幅画仔细端详了一会,又说道:“我那时候还没有成名,理论不过固执的父母,只能可惜地收了其它人做徒弟。”
“刚刚走过去的女生就是,挺风光的。”她又随意一提,“你姐姐本来也能有这样的成就吧?”
陆景升攥紧拳头,这一句句话像是刀子捅进了她的心里,扎得血肉模糊。小时候告诉自己长大就好了,长大就能选择人生了。结果呢,还是一点都不了解姐姐。
压着喉咙,低沉的问道:“你找我说这些什么意思。”
曲悠然慢慢地走到拐角处,转过头说道:“我的意思是,想不想让我教她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