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远嗤笑。
“你觉得呢？”
沈暧低着头，吸了吸鼻子，声音轻得更像呓语，“那就好。”
姜远看了沈暧一眼，正了正身子，问道，“钱带来了吗？”
“嗯。”
沈暧低头从包里找出一张银行卡，然后放在姜远手里，“全在这了。”
“可以啊，沈暧。”
姜远盯着沈暧，脸上挂着讽刺的笑意，“跟我在一起这么久，问你拿钱的时候从来没有，才分手这么几天，就多出这么多钱？”
“你还敢说对我没有私心？”
“不是你想的那样！”
眼见姜远误会，沈暧匆忙解释，“这钱是……”
眼见沈暧欲言又止，姜远眼底嘲讽更甚，“这钱是怎么回事？说不出来了？难不成还是你把自己卖了赚出来的？”
沈暧低着头，动了动喉咙，没说话。
是啊。
他都和她分手了，可她还真为了他把自己给卖了。
但是，现在在他面前。
这种话，却是她说不出口的。
“行了，我们就这样吧。”
姜远把银行卡收好，一副无所谓的姿态朝沈暧摆摆手，转身想离开的时候，却突然被沈暧抓住一只手。
“姜远。”
沈暧看着姜远，眼底是深深的不舍。
大概知道沈暧会说什么，姜远也没再同沈暧纠缠，只是语气终究缓和了些，“好了，这里不适合你待，你早点回去。”
“以后有什么事我再联系你。”
“嗯。”
沈暧没动，眼睁睁地看着姜远离开。
她一个人，定定地站在原地，看着姜远的背影，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好像……
溺水的人，再体验着濒死前的痛苦。
“啧啧。”
“没想到，在这，还能看到这样一场狗血情感戏。”
低沉嘲弄的声音。
有男人自阴影处走出，深邃俊朗的五官，逐渐暴露在沈暧的视野里。
竟然是……
赵南柯。
他怎么会在这？
震惊的同时，沈暧心底又有种深深的愧疚和尴尬感。
他来多久了？
或者说，他全听到了？
然而无论如何，沈暧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沈先生。”
转眼，赵南柯已站在沈暧面前，居高临下。
“沈小姐听过舔狗吗？”
“无论主人做了什么事，只要给根骨头，或者挥挥手，舔狗便又会巴巴地跑过去？”
赵南柯周身清冷，鼻子中呼出温热的气息，狠狠把沈暧撞在墙上。
沈暧被撞得浑身一颤。
抬头，对上赵南柯深邃的双眸，寒冰一样的凉意。
沈暧知道赵南柯生气了，她就更不知该说什么好，然而，就在她踟蹰的时候，她的嘴已然被眼前男人快一步封住。
那种霸道的极富侵略性的吻，深深的刻入唇齿之间，像是要把沈暧嚼碎，揉入到骨血中。
那么认真而专注的激吻，然而沈暧只是瞪大眼睛。
直到赵南柯将她松开。冰冷冷地嘲弄。
“这样的舔狗，和沈小姐还真是很像呢！”
沈暧沉默。
被赵南柯咬破的嘴唇依稀间隐隐作痛。
舔狗？
姜远赶她出去的时候，也说只当她是一条狗，就连她自己，竟也真的一丝也察觉不出在姜远心中的地位和身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