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迷炫的状态下清醒过来,白凝低头看向她的男人。
男人仰着头,下巴上还挂着从她体内流出的爱液,竟然有些无辜感。
那一刻,白凝内心坚固的防线被攻克了一角。
没有人的心脏可以永远如钢铁般冰冷坚硬。
就算是白凝,也曾经在漫长的期待成年的时光中一次次期待和失望。
曾经是生命中的小太阳一般的李承铭,不过是让她再一次明白男人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生物。
她知道他爱她,但更清楚地知道他的身体会背叛她。
而游季中,她是信任他的。
不是因为她相信他的爱,而是因为她知道对权力的追求会阻拦他任何犯错的可能。
某种程度上,可能与李承铭刚好相反。
她不知道他爱不爱她,但是她清楚地知道他的身体不会背叛她。
郑代真从来都不是他们之间的问题。
但在今天,在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碰触到了什么。
或者,是她被什么碰触了。
男人起身,还没有站直就吻了过来。
他急切地,迫不及待地撕扯着她的衣服。
多好呀,从此之后她的身边再无旁人。
从此,她只是他一个人的。
被水冲刷过的身体,经历过高潮后开始失温。
皮肤是冷的,血液是热的。
白凝不知道冲撞着自己的那种情绪到底是什么。
想要哭,又想要笑。
想要大骂,又想要拥抱。
又或者,像过去一样,她没有选择的权力。
她的皮肤冒起鸡皮疙瘩。
不仅仅是冷,还有恐惧。
傅岚曾经拥有那么多,她用所有的一切来交换一个白礼怀。
结果一无所有。
游季中感受到怀中的小女人的颤抖,知道她大概是冷了。
也有可能是刚才的轻狂吓坏了她。
将白凝搂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游季中突然不着急了。
是呀,她已经是他一个人的了。
脱掉她和自己的衣服,游季中用浴巾将白凝包好,搂着她走出浴室。
他将她安置在床上,扯掉了浴巾。
白凝眼角发红,却带着激情尚未褪去的艳色。
双手捂住上面就捂不住下面,于是只得一条手臂横着挡住乳峰,另一条手臂向下,用手指挡住下体。
明明是害羞,又无比魅惑。
游季中喜欢白凝身上的矛盾。
理智地面对父母的错误,却又对亲情抱有幻想。
有着完美的成熟女性的体态,却又如少女般青涩。
他沉迷于探索她,开发她。
他的娇娇。
拉住她挡在胸前的手臂,慢慢推开。
低头,含住粉嫩的微微带颤的红樱。
微微用力,舌头在尖端打转,感受着逐渐出现的凸起。
女人在身下发出轻微的呻吟,手臂再没了反抗的力量。
双手握住一对丰乳,微微用力,让她更贴近自己。
那一刻,脑子里居然冒出了奇特的念头。
如果能吸出奶就好了。
游季中一直都是自律的男人。
一次只交一个女朋友,没有仗势欺人强取豪夺,没让女朋友堕过胎,没玩过字母游戏。
偏偏白凝,能激发起他所有的劣根性。
那些看到过的,曾经被他所不屑的手段,只是因为换了一个对象,就拥有了无穷的吸引力。
对白凝来说,她只是走错了一个房间。
可对游季中来说,却是人生的另外一条路。
他情不自禁地咬了咬凸起的乳头,带着一点狠厉。
身下的女人痛呼出声,他马上松了力气,温柔地舔弄安抚。
想让她疼,又舍不得她疼。
想将她捆绑起来,再也没有自由,又想她主动投向自己,满心欢喜。
将已经硬挺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分身抵在甬道的入口处。
两片闭合的花瓣绽放成花,甜蜜的汁液润湿了头部。
他将自己送了进去。
硕大的龟头破开穴口,有些困难地塞了进去。
内体的媚肉缠了上来,有吸力一般,诱惑着它向前深入。
可紧致的穴口却好像在诉说着拒绝。
贵妇的气质,荡妇的身体。
他爱死了这样的反差。
她会咬着唇,让自己不要叫床,却在他一次次地猛攻下呻吟出声。
就像这样。
他提臀用力,将坚硬的男根完整插入。
仿佛无情的嫖客,无视青楼里卖弄风骚的女子,只为了进入阁楼深处,一品花魁的滋味。
他又重新成为那个游刃有余的男人。
白凝停止了颤抖。
当游季中重新成为游家季中,她也就重新成为了白家小凝。
游季中永远不会知道,曾经有那么一刻,他离她那么近。
近到让她恐惧。
火热的性器在她的体内抽插,每每撞到深处都引来白凝的呻吟。
游季中在性事上不像是三十多岁结婚数年的男人,颇有些年轻人的勇猛。
比较起来,反而是相乐生更从容些。
虽然开始青涩,但是后来炫技的成分更多一些。
也许这就是丈夫与情人的区别。
一个追求结果,一个追求过程。
她的身体在男人的摧城拔寨下向他全面敞开。
两个人沉迷在性之一事带来的快感中。
她的一双长腿环住他的腰,美女蛇般妖娆。
这一刻,谁又能说清,谁是谁的呢?
男人以为自己在索取,最终却一定是给予。
这是生物的本能。
女人根本无所谓得到,她深知,得到了才会恐惧失去。
殊途同归,也是同床异梦。
我们以为我们要的一样。
我们得到了我们想要的一切。
我们终于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