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里空气逐渐稀薄，偶尔还能听到顾之语一两声抽泣声，顾之言则是坐在她床边，哄着她，说一些以前的事。
“……你说过有什么都跟哥哥分享的，可现在，小姑娘长大了，有秘密了，是哥哥不好，哥哥不该跟你发脾气，乖，出来好不好？”
“不要，哼哼……”
“在里面不难受吗？还能呼吸吗？哥哥不凶你了，快从被子里出来好不好？哥哥不看你手机了，别生气了。”
顾之语哼哼道：“那你出去，我就相信你。”
嗓音中还带着哭后的沙哑。
“好，那哥哥出去了，别让自己难受了。”
顾之语不哭了，竖着耳朵听被子外面的动静，她感觉到哥哥从床边站了起来，听到了他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还听到了门关上的“咔嚓”声。
又等了好一会儿，声音没了，只剩下她自个儿的呼吸和心跳声。
一下又一下。
在感觉到呼吸困难的时候，顾之语先是悄悄地探出头来，再慢慢躺了起来，看了一圈没有哥哥的身影，之后才掀开被子，整个人从封闭的空间出来，粗重呼吸着新鲜空气，感觉人活过来了。
可哥哥这次那么听话的出去了，轻松之余顾之语还感觉有莫名的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复杂的情绪，只觉得，哥哥如她所愿出去了，她却更难过了，原本止住的眼泪也悄无声息冒了出来。
心一揪一揪发疼，疼得她再也忍不住用手抓着心脏前那块布料。
难受啊。
她无暇顾及地上那支孤零零的手机，赤着脚从床上下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又有点犹豫。
好一会儿，又从门前回到床上，放空脑袋。
她好像并没有感到开心，明明应该高兴才对。
顾之语想到了不久前和许清清的聊天记录。
她觉得自己有点懂许清清那种矛盾的心情了。
因为，现在的她，也是和许清清一个样。
尽管只是一件小事，哥哥只是顺从她离开她房间，不凶她，不看她手机了，而不是和许清清的哥哥一样，住校了，不回家了。
可是，可是……
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心里好像出现了天使和恶魔在对话，天使说：去找哥哥吧，你也很难受不是吗？哥哥说不定和你一样难受；
恶魔则是说：不要去，他之前那么凶，他以前还强迫你做不喜欢的事，你都忘了吗
天使：爸爸妈妈不在家的时候你忘记都是哥哥在照顾你了吗？哥哥对你那么好，你忍心让他独自一人伤心难过吗？
恶魔：他才不会伤心难过呢，说不定他之后会做出更过分的事，他又不是做不出来，你忘记之前那些惩罚吗？
天使：你胡说！哥哥明明那么好！是全世界最好的哥哥！是只属于豆豆的哥哥！
顾之语回过神来，对，哥哥那么好，她……就去看一眼哥哥吧？
恶魔：不要去！那个变态哥哥肯定就等着你去找他，然后再对你提出那些过分的要求！
顾之语迟疑了。
她又想到了那些哥哥半强迫半引诱的事，虽然……虽然有时候很舒服，可是哥哥在她提出不要的时候都不听，甚至更过分。
要不，不去了吧？明天就会好起来了吧？
天使：不会好的！你想想清清的哥哥，他都可以选择住学校了，哥哥也可以选择在外面住！到时候家里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你开心么，你满意么？！
顾之语眼神坚定了起来，又下床，打开房门，走到哥哥房间门前，一气呵成。
可到了这一步，心里还是有些许慌乱紧张。
见到哥哥之后该说什么好呢？
还没等她想好，房门突然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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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一下剧情ଘ(੭ˊ꒳ˋ)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