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wt确实是领养的孩子。
养父母对他挺好的,只要是他想要的他们基本上都能满足。
知识分子的家庭,对于孩子的血缘是否纯正并无悖论,他们是真真正正用心血养育这个领之不易的孩子的。
可知识分子也有自己的矛盾所在,就是当知道自己的孩子性取向出现问题的时候,他们苦心经营的知识成本就出现了匮缺。
于是只能将孩子的喜和爱一并掐灭。
这才有了两个人分手这一说。
最初相识是在一场画展上。
彼时龄井泽已经是鼎鼎有名大画家,而Newt只是个十分迷茫的高中生。
他们共同立在一副画前,画上是个黑洞一样的不明物体。
是深渊,是悖论。
可竟共同将这两人吸引了去。
于是Newt开始主动出击,找他做他美术老师。
步步为营,就是为了得到他。
“这里笔触还需要重一些......对,这样好看多了......”
“Newt,你又迟到了。”
“Newt,你爸爸刚才打电话过来说晚上让你早些回去。”
“Newt,画笔要这样拿......这样拿舒服多了吧....”
“Newt,听话点儿.....”
“Newt,画的不错。”
“Newt....”
“Newt....”
。。。
如此就跟中了毒一样。
他温柔捏他脸,揉他头发,握住他画画的手,喊他小孩儿。
这种暧昧的关系持续到两个月后。
Newt亲眼见证了另外一个女生跟龄井泽表白的画面。
那一刻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不能跟别人分享他的龄老师。
于是他变成了巴尔西卜,不顾一切犯下罪恶,无视上帝和众生,杀人如麻。
小孩儿很坏。
他趁龄井泽离开去卫生间的时候给他下了药。
将他捆在椅子上,将他衣服脱掉,将他嘴巴堵上。
还掏出自己心爱的徕卡给他拍了好多‘艺术照’。
他想,如果他不同意,他就威胁他把照片发出去。
如此想来,他就只能是自己的了。
所以龄井泽醒来后,他举着相机说了一句话。
“跟我在一起。”
对视那几秒的时间他已经脑补了两种结果。
一种是他拒绝,最后是两个人一起死。
一种是两个人一起违背伦理,肆意快活。
这时候只要他开口,是生是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结果。
没想到最后是第三种情况。
龄井泽笑的灿烂,没半丝被威胁的不快。
他喊他‘小孩儿’,语气里是忍不住的愉悦。
“你终于吃醋了。”
"如果不是我心甘情愿,你觉得你能近的了我的身?”
“听话点,绳子给我解开,箍的我都起反应了。”
果然都是神经病。
Newt从贤者时间出来之后,总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于是他开心的将他吻住,飞快的退下自己的衣服。
自此。
关系开始转换。
“小孩儿,含的深一点.....”
“小孩儿,用舌头舔舔那马眼儿....奥.....对....”
“小孩儿,你含的不错,奖励你今天晚上可以少画一幅画。”
“小孩儿,过来,趴在这儿。”
“小孩儿,这样爽不爽....”
“小孩儿,听话,屁股扒开....”
“嘘,你爸打电话了...."
“来,告诉他,你今天晚些回去。”
“小孩儿,等会儿放学过来的时候,情趣内衣记得穿上......”
“小孩儿.....”
“小孩儿....”
谁能想到军队里所向披靡的战士,到了龄老师这里竟成了天天撒娇的小白兔。
谁又能想到,平时看起来平易近人,绅士翩翩的画家,到了小孩儿这里竟成了腹黑龌龊的禽兽。
他们在狭小的房间里做爱。
面前是画架,楼下就是学生正在看书的知识渊博的博士父母。
他们在摩天轮上接吻。
旁边车室里坐着的是毫不知情的画室同学。
他们在画里隐藏秘密。
每幅画都有彼此的影子。
他们躺在床上畅想未来。
说以后要去荷兰结婚。
分分合合。
孩子总归还是孩子。
关系一曝光,首先想到的就是逃避。
他放他去逃避。
知道有些道理需要他自己去悟。
于是最后。
小孩儿偏执的思想顶不住喜爱,匆匆忙忙跑回来寻找自己爱的龄老师。
如果相爱的话,没有什么能够将彼此分开。
他告诉小孩儿。
对,除了死亡。
小孩儿说。
/
请个假不容易,军队的指令是绝对不能违反的。
所以哪怕再不愿意,也还是要回去的。
离别前总是依依不舍的。
美色诱人犯罪。
Newt回国这几天基本没怎么下过床。
可是临别总是要留些回忆给自己的男人的。
不能只有床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情趣用品和嘴里精液的膻腥味吧。
所以他问龄井泽,“给你画幅画吧龄老师。”
龄井泽正坐在阳台上抽烟,一听他这么说,笑了。
“你能行吗?”
Newt是绝对不允许别人说自己不行的,他从被窝里起身,直接坐在龄老师腿上。
手掌扯过龄老师细嫩的手掌,紧紧握住自己的那根。
“行不行你让我操操不就知道了吗。”
说着,突然又不知怎么进行。
只是单纯撸了两把。
龄井泽眉头一挑,笑了,侵身吻住他,手上动作没停。
“怎么着,在下头时间久了不知道怎么用你那根了?”
Newt:“。。。”
还真不是。
他是真不想操他。
龄老师这样的人,万万不可亵渎,他如此高洁,他怎么舍得亵渎。
盯着他的唇。
有点心动。
要是这张嘴给自己口,一定很爽。
可这嘴是拿来接吻和说爱他的,哦对了,还有讲课。
所以拿来给他口有点大材小用。
于是他说,“算了,我还是给你画一幅画吧,这样想你的时候我也能看看。”
行吧。
你说画就画吧。
龄井泽也不再乱动,就赤裸着身子坐在阳台的沙发上。
烟头明明灭灭。
他一会儿看看外边的夜色,一会儿转身看看一边认真给自己画艺术画的小孩儿。
小孩儿眉头皱的紧,似乎不满意。
“你这拿枪的手还能捏的了画笔,不错了。”
所以纠结什么?赶紧画吧。
春宵一刻值千金呢。
Newt被龄井泽宠惯了,说着是学了那么久的画画,其实真正算起来也就几个月。
其余时间都在厮混。
况且他老偷懒,撒撒娇就能给作业混过去,画技实在难以评估。
但面前这是龄老师,自己最爱的龄老师。
怎能随便画?
所以他一笔一笔,勾的认真。
真正完成一副简单的素描,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
面对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小孩儿要给自己画画。
龄井泽犯困都不敢犯困。
小孩儿会生气的。
坐的有点累,他也忍住不动。
“好了龄老师,你就当为艺术献身了。”
Newt把画拿来给他看。
“我从不为艺术献身,我只为Newt献身。”
这话出口,赢得小Newt一个香吻。
龄井泽捏着这画,没有专业评判。
就说了句好看,然后夸他,“枪玩的好,画画也画的好,不愧是我的人。”
话是这么说,最后还是得面对分别这一场景。
Newt父母要送他,于是他没送他,就开着车跟在他父母车后边。
看着他跟父母一一拥抱,穿着迷彩外套,转身往安检处走。
他父母一离开,龄井泽立刻往他那里走。
隔着警戒线,他不顾机场安保的阻挠,按住Newt的脑袋,给他一个吻。
“注意安全我的宝贝儿,有事儿打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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