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赛打了几天有点累,终于盼来了周末可以好好休息,丁垦没调闹钟,一觉睡到十点钟自然醒。
迷迷糊糊摸起枕头边的手机,看到白逸发过来几条信息,丁垦看完,回了一句刚醒。
没发过去多久,电话就打了过来,丁垦懵了一下,接通,刚起床的声音软软的:“早上好啊。”
那头传来白逸的声音:“不早了,懒猪。”
“今天周六,女朋友。”白逸咬这三个字略重,像在提醒她什么,“天气很好,适合约会。”
捕捉到两个关键词:女朋友、约会。
丁垦还在盯着天花板发呆,意识开始慢慢回笼。
记起了昨天的告白,以及……器材室里的情动。
她目光移到自己的胸口上,拉开睡衣领口,胸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吻痕。
当时没什么想法,现在回想那个画面,脸像着了火一样红。
电话挂断后,她的思绪才慢慢回到正轨,翻身下床洗漱,白逸说半个小时后来带她去吃早餐。
情侣约会,她一点经验都没有。
丁垦纠结了挺久,最后挑了一条白色的无袖碎花裙,微微收腰,到膝盖的长度,简约带点小心机。手臂白皙修长,腰肢纤细。
她还把平时绑成马尾的头发散了下来,身上喷了防晒,用遮瑕遮了遮锁骨处的吻痕,涂了一个颜色稍浅的唇釉,整个人的气色都好了起来,清纯可爱。
白逸在小区公园等她,她老远就看到他站在那
里。
白t外面穿了黑白格子衫外套和黑裤,身材修长,懒懒的倚着公园的柱子,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就算看不清脸也很抓眼。
她脑子里又冒出昨天下午体育室里的疯狂,一阵脸热,压下那股热意,她才强装淡定走过去。
白逸听到声音抬了头,她身上的奶香味散播在这一片小天地里,他眼前一亮,迷你版的她出现在他的瞳孔里。
丁垦喜欢他的眼睛,喜欢他眼里只有自己的样子。
走路的时候, 他撑着的黑色大伞倾向右侧为她遮阳,她的手不得自由,闷热的夏天,两人十指相扣,把最后的空气挤出掌心。
丁垦这才认识到,她的男朋友好像是个粘人精。
白逸带她去了自己常去的小店,那里的粥很好喝。
指针已经指向十一点,丁垦觉得自己吃的已经是午餐,白逸坐在对面,吃东西安安静静,两个人吃东西都不爱说话,只剩下瓷质的碗勺碰撞的声音。
早餐吃了快半个小时,白逸叫了车,有点神秘,没有告诉她要去哪。
路上有些堵车,出租车开了很久,丁垦又有些犯困,脑袋一点一点的,最后自己找好了归宿。
白逸盯着她看很久了,眼神颇像像等着猎物掉进陷阱的猎人,直到他的肩膀一重,猎物靠在他的肩膀上睡得香甜,香味从她身上渗出,嘴唇微张,呼吸浅浅打在他的衣服上,车里是安静的,身体里是吵闹的。
目的地到了,丁垦有感知,车一停稳就醒了过来,睁眼对上白逸的目光,像没睡醒的小猫一样,还在他肩上蹭了蹭才起来。
下车,面前是游乐园大门。
丁垦从小到大来过两次游乐园,一次和爸妈,那时候年纪太小,她已经不太能记清。
一次是初中的时候班里组织的,那时候她刚好生理期,很惨,只能全程当了观众。
后来上了高中,学业忙了起来,就很少有想来玩的心思了。
也没有人陪她来。
所以这次是第三次,只有她和白逸两个人,作为他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
别的小孩童年时期都已经去腻了的地方,仍是她长大后的期待,只不过她的期待并不那么梦幻。
“走吧。”在她出神的时候,白逸已经牵着她买好门票,带着她往里走。
丁垦在思考,情侣来游乐场应该玩什么,根据他人经验,应该唯美浪漫些。
果然,刚走没多久,就看见了旋转木马,上面果然有不少的情侣和小孩,她已经在心里默认了这个项目。
而白逸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丁垦以为他没看见,扯了扯他的手,白逸立马停下来看她。
她指了指旋转木马。
白逸挑眉:“不是要去玩跳楼机、过山车、鬼屋?”
“你怎么知道?”丁垦睁大双眼,音量突然提高,“你都……看到了?”
白逸看着她扑闪着的大眼睛,像个小女孩,揉了揉她的头,笑道:“看到啦。”
“走吧,小笨蛋。”
“你才笨蛋。”
白逸扣了扣她的掌心,凑到她的耳边说:“我是小笨蛋的哥哥。”
果然,这么一说她就安静了,低着头不敢看他,头发挽在耳后,露出的耳朵尖红红的。
昏暗的器材室,他引诱着自己叫哥哥的样子又欲又坏。
大概是因为游乐园里小孩居多,所以排跳楼机的并没有多少人,排队的队伍越短,丁垦越是兴奋。
“第一次玩吗?”白逸看见她眼睛里满是期待和开心,脸上带了愉悦。
“嗯!”
“不怕吗?”
“不怕。”
他目光扫过她刚到膝的裙子,把身上的格子衫脱了下来,弯下身子,用衣服围着她的腰绑住,把膝盖下面都盖住了。
丁垦一只手被他牵着,另一只手把玩着带着他气味的衬衫袖子,心里甜丝丝的。
轮到他们,丁垦几乎是跑着过去,白逸的手和人都被她落下了。
他瞬间觉得自己的地位还不如跳楼机。
她坐在位置上,肉眼可见的开心,白逸坐到她旁边的位置,轻轻的帮她把裙子和衬衫压好。
帮他们做保护措施的姐姐看了都忍不住笑:“小美女,你男朋友真是又帅又贴心。”
丁垦低头看了看那双骨节分明的的手,正慢慢地把她的裙子压到大腿下面,像是隔着布料摸她的大腿,明明是正经的动作,怎么看这双手做起来那么色情。
“不是哦。”她别过眼,清了清嗓子:“他是我哥哥。”
这次换白逸被噎到了,他终于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他没理会那个工作人员惊讶的眼神,抓过丁垦的手紧紧地十指相扣,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丁垦瞪他,他笑着回视她,弯弯的眼睛粹了光,她最受不了他这样,只能别过脸。
机关启动,跳楼机缓缓上升,失重感袭来,她的心跳也随着跳楼机的速度在爬升。
快到半空的时候,白逸握紧了她的手,跳楼机突然直冲上去,速度快得难以想象,尖叫声此起彼伏,包括丁垦的。
刚缓冲了几秒,又加速往下掉,机器压力发出吓人的声响,丁垦感觉自己像被抛起来了一样,给她一种陌生的感觉,比起恐惧,更多的是轻松。
她和上面的人一样,放声尖叫着,好像这样就能排出了所有体内的郁气。
没听到白逸的叫声,她侧过头看他,发现他也在看自己,头发被风往上吹,露出他安慰的笑脸,依旧好看得不得了,在阳光下发着光。
丁垦突然想哭。
这种被人陪伴着的感觉,她太久没有感受过了。
她更用力的握紧了他的手。
几次下来,丁垦开始习惯了跳楼机的上上下下,头发张牙舞爪地飘动着,在她身上却有着凌乱的美感。
她看着前方,对着风呢喃:“白逸,谢谢你呀。”
轻柔的话语早就淹没在尖叫声中,他却看到了。
白逸看着她的笑脸,如果不是被限制着,他真的很想亲亲她。
亲亲眼前这个热烈鲜活的女孩。
风太大,把她的眼睛都吹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