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的伴侣很可能是变态!--想与你一起Stre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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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与你一起Stream

心之语:『若只有一个人是无法完成,那麽就两个人吧?一起的话,应该就能有所改变。谢谢你找到了我,与你一起的话,一定!能有勇气认真的过完这一世。」

「现在时间也差不多过了一小时,那麽今天的绘画Challenge到这里告一段落了,我是神隠Charlotte,大家,谢谢收看本次的live-stream,接下来会读大家的留言喔。」

我放下电绘笔,刷着电脑萤幕上显示的留言。

「发音很标准?American?外国的观众吗?谢谢!那是因为小时候认识亚里莎酱的缘故,英语变得PeraPera的说喔!」

想着我从小就认识的英国混血儿,那位我放弃与日本的同学交友时我所剩的救赎,因与她的回忆而语调轻盈。比起过去的那个时候,现在的我,更能够开朗的笑了。

「啊!说的就是异世界的亚里莎炭,不知道的人可以去看深夜杂谈回:『懵懂少女的昨日回忆』,直播後回留记录档,会再帮大家补上资讯卡喔,在这里。」

我指着头顶,虽然在空气中现在是不存在什麽资讯卡的。

「我看看⋯⋯好可爱请跟我结婚!谢谢,不过只能给你好人卡了呢,我已经结婚了,所以抱歉咯⋯⋯但是支持我真的很开心喔。」

说起来这种乱来的留言还真是不少,但这也就是说正被观众们爱着吧?

「嗯⋯⋯好可爱,想结婚,嗯这则也是好可爱⋯⋯呐~我说哪!既然要发Super Chat,就试着写一些别的嘛?观众们,真的!都很友善,你们也很可爱喔?但是Ntr不行!绝对out的喔!」

我微笑着读着大家的留言的时候,萤幕跳出了聊天室小精灵的讯息。

「嗯?异世界的亚里莎炭?I got a surprise for you !什麽什麽?惊喜?给我的吗?」

我想了想脑袋只冒出那张美式meme,立刻果断回绝。

「啊⋯⋯这样啊⋯⋯那个呢⋯⋯那个呢⋯⋯我其实不太想要⋯⋯还是无视好了,好~无视了。继续读留言吧?」

正当我这麽想的时候,房间的门被用力的打开!

「Surprise !」

我吓到正直椅背,惊呆的盯着萤幕。

大嚷着富有日本口音的英文,他闯入了我的房间。

「真是的!翔太!」

我抗议道。用双脚轻踢了一下桌子,让旋转椅转向他问罪。

「还有幕後策划的亚里莎,真是的⋯⋯突然闯入直播间。」

「抱歉吓到你了。」

「当然吓到了啊!突然的,吓了一大跳。」

我注意到他手上捧着一个大大的纸盒。

「这个是?」

「你忘记了吗?」

「欸?」

忘记了⋯⋯什麽?

我完全想不起来,该不会⋯⋯是我们两人很重要的日子,可是真的想不起来哇!

「那个⋯⋯给我点时间想。」

不是一点糟糕啊!忘记重要的回忆,还在直播突袭中想不起来⋯⋯但是!应该可以理解吧?从小就是邻居,有太多回忆了,这样子问,我不可能会知道的!真的变成了吓死人的Surprise 了。

还是老实的承认我不知道,评价至少会好一点。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不会吧?认真?」

他捧着那个纸盒呆滞在原地,同时聊天室的留言炸的烧了起来。

我赶紧低头,双手合十的道歉。

「我知道⋯⋯我知道应该是很重要的什麽纪念日,可是真的想不起来⋯⋯对不起⋯⋯不然这样,给我一个提示?」

「好吧?提示是我手中捧的这个纸盒。」

我站直身子认真的盯着那个纸盒好几秒,可是脑袋却一片空白⋯⋯说起来,我们真的有定过什麽纪念日吗?第一次约会?第一次一起旅行?⋯⋯可是有记忆以来与他的关系就不错了,如果有任何第一次的纪念日,我根本完全没有头绪。

我摇了摇头,再次认罪的看着地板。

「对不起⋯⋯不知道。」

我想隔着浏海偷看了他一眼,但是又注意到他一直没说话,立刻又将双眼看着地板,继续认错。

再我陷入烦恼的时候,他却是突然开怀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你的反应真是太可爱了⋯⋯你不会是真的⋯⋯忘记了自己的生日了?」

我抬头一脸茫然的看着他,看到他打开纸盒展示里面躺着的——我最喜欢的奶油布丁戚风蛋糕,害羞的温度正在爬上脸颊。

没忘记⋯⋯大概,只是生日这种事,一开始就被我排出考虑范围。

「没没没有啊,不可能的⋯⋯」

我移开视线,不过这好像还不够,所以我转过椅子背向他,以闪躲他现在看有趣事物的表情。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一转身面向电脑,就看到了因为刚才的事件变得很热闹的聊天室,现在满满都是『草』、『WWW』、『Lie』、『Hahahaha!She is telling a fib again!』、『LOL』、『かわいい』,因为是有时候会说英文的直播台,所以也吸引了不少外国观众,现在正向全世界放送啊!

「好想死⋯⋯」

无处可躲的我害羞的捂面。

「Somebody plz kill me now……」

「没事啦,很可爱。」

他把蛋糕摆到桌上,拉了一张椅子坐到我身边,一手又放到我头上,宠溺的揉了揉我的头发。

那真奇妙,只是这样子被触碰,整个人就会被温暖的情感给填满,不开心的感觉,伤心的感觉,一下子都退缩到了脑袋里的角落。

「不要每次都弄这招啦⋯⋯」

我又害羞的低头,开始数着电脑桌上的木纹数目。

「可是我看你一直都很享受被摸头。」

「我不⋯⋯」

遭受到爆击加上直播放送连击的我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抓了摆在桌子电脑桌旁旋转椅上的枕头抱在身前,没有多说的将脸埋了进去。

我大概永远无法摆脱被他用这种对待邻家妹妹的方式吧?

从还是JS的时候就沉溺进去了,已经是末期了呢,我(笑)。

「啊,夏洛酱好像不行了,还是由我代为说明之後的节目吧?今天的额外放送是——夏洛酱庆生会!拍手!」

因为我暂时陷入了羞耻之中,直播一时没有了方向,还好他有即使救场,不然聊天室应该会更混乱吧?可是说完之後自己嗨起来⋯⋯让人觉得好讨厌。

他正在绝赞的起哄拍手中。

「好吵啊!」

我抗议的大叫,怒目着他。然而看他那要被融化的表情我就知道又搞砸了,我根本就没有能够震慑人的表情与声音。

完全变成了所谓的福利环节。

我已经选择无视了聊天室满满『好可爱』、『帮了大忙』,这类的留言。

「好啦,我停手,停手了喔。」

他举起双手,做出类似投降的手势。

「请别生气。」

嘴上这样说,但却用力的哈气,是被骂就会兴奋的M吗!

这男人⋯⋯污浊到连兴奋的样子被放送也无所谓⋯⋯

「怎麽了?夏洛酱?不太开心的样子。」

「你自己看留言。」

因为刚才的行为被留言说频道来了一个污浊的东西。

「真敢说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哇啊哈哈哈⋯⋯观众们!」

他居然完美诠释了什麽叫『魔王笑』,还像那些很狂气的主播那样直接和聊天室对呛了起来!

「哼哼⋯⋯听好了,夏洛酱可是我老婆喔!所以逗她生气,然後每天看到她可爱的样子!可以这样这样的抱住她!嘶哈嘶哈的吸她头发的香气!回家时买Harbs的水果千层蛋糕,让她坐在腿上一汤匙一汤匙的投食!可以看她很害羞的脸红一边抗拒的吃完蛋糕!哈?~我很污浊?你们能做到吗?不可能!羡慕吧~~」

我的天,说着说着就把我搂到了怀里,这是什麽羞耻Play?

而且⋯⋯这样和观众挑衅,真的大丈夫?

这麽想着看了一下直播的观看数,居然比刚才还要翻了一倍!不行哇!

当然的,其中翔太炎上的发文也不少。

「那麽夏洛酱,吃蛋糕吗?」

一切的凶手居然还这样没自己事般的问我!

「我不!」

我羞红了脸,因为!这家伙居然擅自拿起汤匙,一幅准备投食的样子。

这段一定会被艾莉莎剪下来⋯⋯我的频道到底会变成什麽样子呢?我只是普通的画画插画、做做杂谈的直播而已呐⋯⋯

「啊!对了!还没许愿!夏洛酱又呆掉了呢。」

他那一幅获得天啓的笑脸令人好想打。

他将蛋糕放回桌上,从衣服的口袋掏出了蜡烛跟打火机,很自由的用把奶油球破坏掉的方式插上了蜡烛。

「顺道一提,夏洛酱不知道,刚才异世界的亚里莎炭发推了,所以很多人都来帮夏洛酱庆生了喔!开心吗?直播突击大成功!撒,虽然有点赶进度,但是呢,现在进入了夏洛酱的许愿环节,拍手!拍手!」

艾莉莎跟翔太两人联手来突击我,究竟策划有多久了,难怪刚才他说要出门买饮料,原来是这样!

突击太成功了啦!不如说成功到我现在不知道该做什麽!等下也不知道能不能好好把直播收尾!原本只是想念完超级留言就要下播了。

「为什麽蜡烛是16岁?」

我很无言看着蛋糕上数字1与6的纯粉色的蜡烛。

「夏洛酱不是16岁开始在Pixiv发表插画的吗?所以就是十六岁出道,永远的十六岁。」

「嗯⋯⋯是这样没错,但不是⋯⋯」

这个设定是谁想的?说起来,为什麽虚拟界的大家很执着於永远的JK呢?

我有点难以接受的看着他点亮蜡烛。

「好了,那麽,夏洛酱的第一个愿望。」

他拿着空气麦克风很是兴奋的问我,当然他手上是什麽都没拿,所以也不知道萤幕後的观众们能不能看懂。

「许愿是苦手呐,突然这样问我,想不到愿望的,」

我烦恼的小抱怨说。

大概是我对生日比较没有抱有浪漫的情感,还有过去学生时代因年纪增长,觉得生活难受的事、看到令人难受的事,越来越多,本身对过生日这件事,活在世上这件事,就没有好感。

许愿这种事,就算许愿了也不会成为现实,但是有谁为了我,将愿望给实现了话,我也会觉得很困扰,会想自己又给人添麻烦了。

我摇了摇头,将来自过去经验的阴暗想法封印到心里最深处。现在的我有翔太、还有朋友们的支持,刚才我陷入慌张的时候,他也很努力的帮我炒热气氛。已经,无需再封闭自我了。

「⋯⋯第一个愿望:希望明年,这个频道,对我、对大家来说,一样是一个能带来快乐,开心画画的地方。」

「喔?听到了吗?现在正在观看的大家!记下来!」

他一幅首席粉丝说教的口吻对聊天室的观众说道。

也许他是想起我过去被炎上的事件而藉机叮咛观众吧?那过於温柔的关心令我嘴角不禁上扬。

「第二个愿望,希望在明年,能和朋友们保持一样友好的关系。」

「夏洛酱的愿望都是跟人有关系的呢。」

「嗯⋯⋯因为不管因为什麽目标、做什麽事,想解决的问题、想获得的生活,都离不开人的关系吧?如果是在这世上活着,我是这麽在想的。」

「是哲言啊!大家!又学了一课呢,夏洛酱的哲言。」

他一幅『受教了』认可的点头。

「说哲言太超过了啦⋯⋯」

虽然这真的是我在学生时代想明白的⋯⋯去实现梦想的职业,因为想获得人认可;换上自己不会想穿的漂亮衣服,因为想被人喜爱;赚取更多的金钱,因为想得到人的服务。

所以觉得生活很难受,找不到真正的快乐、意义的时候,还是想尽量的对接触到的人释出友善,认真的对待人。

我也会想,那时候从学校逃走,在家自学的我,能说是认真的对待人吗?但是就算连自己讨厌了,也不想把对自己的伤害毫不保留的转嫁给其它人。

「夏洛酱都没有提到我呢。」

「你他这样的突袭直播我,还在生气呢。」

我扭头故意不看他。

他只得道歉的陪笑。

「那麽,生日的最後一个愿望,要在心里说。」

我闭上眼许下了愿望。

——希望明年能够成为翔太他的支柱,不管是心理,还是现实,能够真正的帮上他的忙。

「许好了吗?」

「好了!」

我微笑道。

最後还是许了与他有关的愿望。

「接下来就是喂食环节了吧!」

「才不是呢!」

果然还是不要许与他有关的愿望好了!

「我⋯⋯!」

一汤匙的奶油戚风被送到了嘴前,我很是无奈的用嘴含着了汤匙。

被如此期待的眼神给注视,不是只能照他所想的做了吗?

不管是点蜡烛,还是拿汤匙的动作,是不是熟练得有点夸张⋯⋯

「多谢款待。」

放下汤匙,双手合十做出像在膜拜动作的他好想打,跟着起哄刷着类似留言的观众也好烦躁。

「唔咕⋯⋯」

屈辱啊!

「我自己吃就好了!」

我一把抢过放回桌上的汤匙,不让他再有拿到的机会。

刚才那画面一定被截图了!再这样下去又会留下更多羞耻瞬间!无论如何,这务必要避免。

我能够看到,看得到,今天晚上的Twitter 会是灾难呐⋯⋯

「不能喂食夏洛酱了,真是残念。」

「从我的立场上而言,那还真是太好了。」

这种主题的放送真只能以糟糕来形容。

他转换心情的速度也很快,拿出自己手机读了艾莉莎发给他的私讯,又开始闹腾起来。

「虽然没办法看到吃蛋糕的夏洛酱,很可惜,但没关系,异世界的亚里莎炭事先募集了棉花糖,来看第一个棉花糖吧?咚!」

他因为在公司是做人工智能开发,对现有的应用程式都有一定程度的涉略,很熟练的操作起我的电脑,拉出了不知道什麽时候被预先汇入的问题字卡。

明明是我的电脑,却被放了连我都不知道的东西⋯⋯

我张开口想要阻止,然而棉花糖出现在直播的瞬间就太晚了,所以又无奈的闭上嘴。现在除了跟着他的步调再想办法结束直播,看来没有别的办法。

「对了,请夏洛酱要认真的回答每个问题,这是应异世界的亚里莎炭要求的,所以请配合。」

他观察了一下我的反应,很故意的让我看到他感到有趣而上扬的嘴角,然後才开始念观众寄来的棉花糖。

「『晚上好,夏洛酱、翔太桑。』呦,晚上好。」

「晚上好。」

我不感兴趣的棒读。

「『如果是突袭直播的话,夏洛酱一定会露出很棒的表情吧?想请问两位现在是什麽样的心情?』」

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的我相反,他欢腾的令人感到烦躁。

「真的是看到了不错的东西,不是很懂吗?观众们。我现在的心情可谓非常的兴奋!夏洛酱呢?」

「不开心、好讨厌、你好烦。」

我眼神已死的说。

「夏洛酱的反应很不错呢,那麽那麽,来看下一个问题!咚!」

他又拉出下一贴棉花糖读了起来。

「『翔太桑和最可爱的夏洛酱,晚上好。』晚上好,喔,看来是女性的观众呢。」

「晚上好⋯⋯」

「『我是今年毕业的女大生,想要交个男友但没有对象,想请问两人,成为恋人的契机是什麽呢?』」

「是恋爱相谈呢。」

他向我搭话,但就算这样,我的苦手项目可是无法好好回答的。

「不是很懂呢。」

「明明在三十岁前结婚的人,竟然!这麽回答吗?」

他表情夸张的故作惊讶,明明也是当事人之一,装什麽惊讶呢?表演过度了。

「因为从有记忆以来我们就认识了,所有说,就算要我讲出一个明确的契机,我也不知道呢⋯⋯」

我解释说,向他投以求救的眼神,但是得到的答覆是残酷的。

「这样可没有回答问题喔。」

「呜⋯⋯」

「换个问法吧?记得当初是我向夏洛酱告白的,你记得自己为什麽会答应的吗?」

「这个那个,感觉⋯⋯很多原因吧?但是,那个告白真的能算是告白吗?我记得你不是问了:『我们算是情侣吗?』,然後我回答了:『也许吧?』,呐,不能算的吧?不能算的吧?」

「咕⋯⋯」

这次换他受到重击!呼哼哼,得意!

聊天室的大家还觉得不够热闹似的留下各种『翔太炎上』的留言。

我被对於在人名旁边加个火的图案到了异常执着程度的观众们给逗笑,想起了过去在我不自主陷入悲伤时,带给我快乐的男人。

「但是,如果真的要说一个原因的话,大概是因为我意识到了,翔太君对我来说,已经成为了我⋯⋯无法取代的存在。那时候刚高中毕业的我虽然在投稿插画上获得了不错的成就,但还是觉得自己是个不适合这个世界的人类。大家知道我高中後来在家自学,外国人的朋友比只有个位数的日本朋友还多,我还不擅长和日本人说话,甚至被怀疑不是日本人。是他,在我逃离学校的时候支持着我,可以说,是他拯救了我。」

过去长久阴暗的时光,让我连痛苦是什麽都无法感觉了,是因为有他一直愿意和我说话,才感受得到与人相处是值得快乐的事。不是作为一个会回应的漂亮人偶,而是能够感受到对方快乐的人类。

「所以,当他想要我成为他的女朋友的时候,我除了答应,已经没有了别的选择了,因为是无法被取代的人,我心灵上最重要的支柱⋯⋯这样?有回答到问题吗?如果能成为对彼此而言都是无法取代的存在,应该就能成为恋人了,互相扶持的话,感觉人生也能活得下去了。」

「夏洛酱⋯⋯」

不小心太认真回答,聊天室和他都中了异常状态。

「好可爱,我可以抱你吗?」

「现在在直播中,不行。」

「我忍不住了。」

他擅自将手搭在我的腰间,想要将我抱起。

「恕我拒绝。」

「拜托。」

他又用那招,每次在床上想做到我露出坏掉表情的时候也会这麽说,明明知道我最无法拒绝他了。

「好吧⋯⋯」

我无奈的被他抱起放到他的双腿间的缝隙,两张椅子并排已经够近了,却还想用小时候的那种坐法。

摆脱不了被当作妹妹这件事⋯⋯

「我真的好幸福。」

他双手环抱我,一脸满足的将鼻子埋在我的长发中吸洗发精的香气,因为我身体娇小,很容易就被他给像大衣一样给从背後包覆住。

「恶心,像个变态大叔一样。」

这家伙真的还记得现在正在直播中吗?今天的推大概就是满满的炎上了。

多亏这样,刚才还在一片感动的聊天室想起了要在那个男人的名字旁点火。

「你真的很擅长吸仇恨呐。」

「嗯,我玩RPG时都选盾角。」

「⋯⋯请不要用这麽真实的话来回覆我的吐槽。」

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看不见尽头啊,这个羞耻庆生直播。

「来读下一个棉花糖吧?咚!」

在我在心里哀叹时,他又拉出了下一个棉花糖。

「『翔太桑跟夏洛酱,晚上好。』嗯,晚上好。」

「晚上好。」

「『首先,恭喜夏洛酱新婚!大姐姐我哭了很久喔。』」

「嗯⋯⋯谢谢。」

我有些害羞的回答,不过⋯⋯後面那句听起来似乎有点⋯⋯微妙,希望只是我的错觉。

「『因为这辈子是不可能了,所以想请问夏洛酱,下辈子的结婚条件是什麽呢?请务必告诉我!如果需要的话,我我我⋯⋯我也会把下面那根给长出来的!绝对!绝对!会给你幸(性)福的!』」

是变态的棉花糖呢⋯⋯

「嗯,呀⋯⋯是女生呢⋯⋯」

以前开玩笑性质的留言对自己的称谓还是『大叔』这种万用挡箭牌,最近开始混入了各式各样的人呢,虽然说观众们坦承自己真实身份是好事,但连女生组那边也开始玩变态发言就真的很糟糕呢⋯⋯

「哈?啊?来挑衅的吗?打架吗?」

发出对观众这质问般声音的人是他,不多说的像怕我被抢走一般死死的把我禁锢在他双手构成的牢笼里。

「夏洛酱有我就够了!真是的⋯⋯」

「翔太君,不能对观众们这麽凶的喔?」

「异议!异议!我拒绝!夏洛酱的事,不能退让!」

他玩哏式的发言。

「夏洛酱太容易答应人了,所以才会被我做这样那样的事喔!」

「唔!!!!!」

那是什麽意思啦////!

「⋯⋯才没有的说⋯⋯而且别说得好像是我的错。明明!对我做这样的⋯⋯那样⋯⋯的事情!是你!⋯⋯而且⋯⋯别在直播中说这种事啊!」

我又气又羞的大喊,都让我说了些什麽呢?真是的。

多亏他从以前就这样两三句参杂变态言论,宣布要结婚後就开始收到观众色色的Fanart!很崩溃啊!我的心。

虽然真的常常⋯⋯嗯,在做,但是让观众们脑补我被那样这样的,真的很羞耻的呐!我会羞耻得想躲到棉被里的哇!

「住手吧?请拜托住手吧?好吗?别在讨论这个话题了。」

求放过,真心的。

「夏洛酱,逃避问题可是不行。」

不不不,你到底站在哪里呢?不是该是我这边吗?

而且,整个聊天室都是如何将翔太火刑的言论,已经在失火了!

「我想听到夏洛酱好好拒绝人的发言。」

「哎?好吧⋯⋯」

占有慾真强,虽然不讨厌就是了。

「跟观众计较,是小孩子⋯⋯」

请让我抱怨一下再回答。

「说过了哦?Ntr是out的喔?」

我满意的点头,自认这就是完美回答,然而他却不是认可的说。

「夏洛酱,敷衍,请照亚里莎的要求认真回答问题,而且这个问题我也想听夏洛酱好好回答。」

「是必须要说真心话吗⋯⋯」

我感到困扰的问,不过他的表情还有在聊天室增乱的艾莉莎似乎不允许,看来是没办法了。

「⋯⋯其实呢,我对於结婚这件事感觉挺微妙的,我也从来没想过要结婚,而且对於活着这件事,觉得很不舒服,以前就觉得,这个世界很残酷,因为我的心灵很弱呢。所以⋯⋯再让我有下一次人生的话,No!Please !我是不可能有下辈子的,抱歉了呢。我呢,只和翔太结婚喔,翔太是我的伴侣太好了呢,是把我从绝望的消沈中拯救出来的人,陪伴我的人,因为发生了种种的事情,才有今天的我,才会结婚的呦。」

「谢谢夏洛酱的发言。」

他一脸得意总结,虽然隔着萤幕,那幅『我很了不起』的表情一定传达给观众了吧。聊天室里已经没有了要烧谁烧谁的言论了,倒是很多讨论真爱的发言。嘛,那真的是True Love了呢。

「好了啦,下一个,下一个,别在讨论了,会让人家觉得很害羞。」

「好,那麽接下来,咚!」

他好好欣赏了我的脸红的表情後终於再拉出了新的棉花糖终结了混乱。

「『夏洛酱与翔太桑,晚上好~』晚上好啊。」

「⋯⋯晚上好。」

我还受刚才害躁影响,不是很能好好发声。

「『翔太桑是护妻狂魔在网路上知名,可以请翔太桑来一段护妻的发言吗?多谢。』护妻发言吗?是在说之前夏洛酱因为参与me too 运动被炎上时我的公开声明吗?用那感觉来想的话⋯⋯」

他开始很认真的思考起台词,不得不说是个很有直播意识的人。

「夏洛酱,从羞耻中回来了吗?可以帮我读秒吗?我先把回音模式开启好了。」

「我才没有,才没有!这麽容易就感到羞耻呢!唔⋯⋯那麽那麽,到开始倒数:三三、二二、一一!请开始。」

我说着违心论的快速读秒,请明白我想要掩盖的心情,因为不想被当作容易害羞的角色。

「『哦?哈?欺负夏洛酱?因为是女孩子,就恶意欺负我可爱的夏洛酱?你是小看还是不知道programmer 的能力是吧?顺着网路线杀过去哈!把你在现实的身份给查出来,公开在网上!知道吗?让你的社群帐号被公开啊?放到国外的讨论论坛上啊?在自己的小圈子发发文别以爲没事,歧视女性的恶意言论在那里可不会被允许!竟敢欺负夏洛酱,一定会让你社会性死亡,给我把脖子洗乾净等着,你们⋯⋯一个也别想给我逃!!』⋯⋯嗯,大概是这种感觉。」

他一脸平淡的收尾,明明刚还是那麽有气势的声音。彷佛刚才的表演没有什麽。当然听到的人可不这麽想,因为他刚说完聊天室瞬间就兴奋了起来,我完全,能够明白的呀,那真的是——

「好帅⋯⋯」

「没有没有,因为是夏洛酱,我才能够说出这种话。」

他宠溺的抱了抱他怀里的我,幸福~但很害羞。

「⋯⋯是没有自觉的天然系呀,还在直播中,请不要这样。」

我担心的看向电脑屏幕上显示的聊天室,因为太过沈溺於幸福的话会被观众们给嫉妒、生气,不过从聊天室的反应看来,我的担心是不必要的。

「大家也很高兴哦?」

他陪我看着聊天室的留言。

观众们也很兴奋,但是这次不是要炎上谁,一面的全是对翔太的称赞,还混入了不少『He is legend!』的留言,虽然变态了点,但他作为我的伴侣,被大家给认可呢,是最值得高兴的事。

「我才没有觉得高兴哦?」

「好、好~」

他敷衍的回应,戳了戳我的脸颊,简单的拆穿了我的谎言。

隐瞒无效的我决定无视正不断弹出『傲娇』留言的聊天室。

「来看下一则棉花糖:『夏洛酱!生日快乐~晚上好呀!翔太桑!』啊,感谢来自异世界亚里莎炭的友情棉花糖。」

「为什麽也有亚里莎炭的棉花糖⋯⋯」

我感到有些无言,这两人在生日企划上玩得很开心呢。

「『两人是青梅竹马大胜利!传说一般的恋人,可以说说两人在过去相处对彼此感动的小动作吗?』⋯⋯这个嘛,夏洛酱?」

「欸?突然问我⋯⋯」

「居然!答不出来吗?真令大叔我伤心,呜呜呜⋯⋯」

大叔什麽的,还假哭什麽的,明明跟我只要一岁之差。

真心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就是⋯⋯就是那个⋯⋯摸⋯⋯摸摸头的时候。」

我一说完害羞的闭起眼睛,想找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吼啊?真的吗?那我以後多做一些。」

他一脸有趣的说出了让我感到不妙的内容。

为了抢救一切的我飞快的编织起说明的语言。

「我不是喜欢被摸头,是因为⋯⋯翔太君的动作很温柔,很舒服,小时候就这样对我了,所以⋯⋯习惯了啦!不是真的喜欢!」

「我都知道哦~」

那绝对是什麽都不知道。

「接下来换翔太君了!我都说完了!换翔太君了!」

我焦急的喊着,拼命的想转移焦点,不过那时我没想到焦点转移的对象是如此的糟糕。

「我吗?我觉得是夏洛酱在床上要坏掉的表情。」

那一刻,空气好像冻结了、我的心脏也彷佛停止了一拍、聊天室像连线中断一样卡了一下。下一刻,我看见过去直播以来最快速的聊天室刷屏!所有人都想要炎上那个男人!

「欸?咿!唔诶诶?」

我吓到都说不出话了。

「嗯,还是结束这个话题,来看下一则棉花糖。」

这男人⋯⋯是什麽都不怕的吗?

「才不是『结束这个话题』这样子就没事了!你都说了些什麽哇!Guilty !」

我发作灵魂的大喊!我可不想因为Censorship 被Ban直播!

不对现在还在想会被Ban的我也很奇怪,才不是这种问题!作为当事者超级羞耻呀!

「嗯,下一则棉花糖『夏洛酱、翔太桑晚上好。』晚上好~」

「喂!我还没原谅你呢!」

我为表示抗议的插嘴,但他没有理会我继续念棉花糖的内容。

「『我是刚上大学的新生,正犹豫未来要继续升学读研究所继续摸索还是开始工作,想请问两位当时是怎麽决定自己工作的呢?』是很认真的问题呢,夏洛酱,由你先回答吧?」

「等一下,话题转得太硬了,不要为了逃罪故意挑一个严肃的棉花糖呐⋯⋯我小时候住的是有很多文化工作者的社区,我是跟着母亲学画的,高校时以神隐Charlotte的名字开始在Pixiv上投稿,所以累积了不少经验,後来开始有人跟我买画,就这样慢慢的变成了工作。因为过程算是很顺利,所以⋯⋯大概不太有参考价值。」

总觉得没法给出很好的回答,这个问题对自宅警备队一员的我还是太难了。

「不过我的工作算是跟着我的兴趣一起自然发展的,若跟着自己的兴趣发展,勇敢的实践,有一天便能找到适合自己道路,我是这样觉得。翔太君呢?」

「我大学那时是读资工系,毕业後主要就会在公司就职,对我来说差别只是软体公司或游戏公司而已。我後来被当时关系不错,博士班毕业的连续跳级的那位学姊邀请加入她新创的公司,也就是我现在的老板。之後我还是有继续读硕士,主要是因为女帝她⋯⋯我是说老板她的建议。当然,还有在家里的夏洛酱~」

「为什麽会提到我⋯⋯还有别趁机揉我头发!」

想着只是听故事的我实在是太年轻了,毫无防备的又被他给突击。

「嘴上这样说但其实很喜欢吗?夏洛酱?」

他完全不给我抗议的时间便继续说。

「这份学习历程对我之後的工作受益良多,所以如果在生涯规划上允许,我个人是推荐要继续升学,这个世界的知识是超乎人的想像,有很多对工作有用的知识值得去学习,还有最重要的,有机会能结实夥伴,我自己就从硕士班帮女帝捞了几位员工。我不知道你是读什麽科系,所以也不太能给你建议,但如果是希望毕业後开始工作,想要应徵公职,那要尽快培养相关国家考试的能力,如果是想加入公司,那建议你先了解公司的组织文化,慎选适合自己的公司,别选择自己无法适应的工作环境而让自己不开心了,并且给自己一个或几个就职的理由,以审视自己的想法。」

他说到工作时就非常的认真,这也是帅气的点。

「受教了,感觉,收获良多。」

「嘛,其实这很多都是跟着女帝之後才有的想法,她的领导风格很亲近人,有一套很特别的组织文化。说到就职的理由,之所以敢跟着女帝一起创AI公司是因为她跟我描绘了一张能让日本变得更为幸福蓝图。藉由她开发出来的AI改变物流方式,配合社会5.0改变生产模式,进而翻转业界的组织文化变得更有人性化。我想让工作、生活的环境变得更适合人,可以让害怕社会的人,变得不再害怕社会敢走出家门,不用再封闭自己。我不知道这麽做的影响有多少,但是想到这是能有一天创造出能让夏洛酱能够在外,自由的活动的社会,我怎麽样也想做。没办法在夏洛酱逃离学校时帮到她一直是我无法忘怀的事,所以当能够造成改变的机会摆在眼前时,我便选择了。以上,就是我选择就职女帝AI公司的理由。」

我又害羞的低下头,这个⋯⋯不管听几次都是又感动又害羞。

「哈哈哈!『为了老婆我说不定能把这个世界给掀翻!』我喜欢这则留言!」

他还很开心的读起聊天室的留言⋯⋯

「我听过会把像夏洛酱这样子人的情况形容为『文明病』的说法,我一直不认同;不是因为现代人软弱才变得这样,而是每个时代,都有类似这样的人。只是现代社会变得开明,他们的痛苦终於被看见。为了我们所爱的人,制造种种问题的社会,必须被解决。」

不管了,就算现在是在直播,我也要掩面掩饰自己的害羞,在我作为一位主播之前,是先作为一位社交恐惧症患者。

「哈哈,夏洛酱又不行了,虽然收到很多棉花糖,还是来看最後一个棉花糖就结束直播吧?」

「拜托了⋯⋯」

我弱弱的说,在这样下去,真的撑不住表情。

「好。」

他拉出了最後一个棉花糖,Finally !!

「咚!『夏洛酱!翔太桑!晚上好呀~还有夏洛酱生日快乐!』晚上好!」

「晚上好。」

「『夏洛酱自高校出道到现在过了十年了,一直像初次直播时清楚?(虽然现在常常被做色色的事情*laughs*),觉得自己在和一开始,有什麽改变或是成长吗?,来自夏洛酱单推真爱粉的提问。』感谢来自海外的棉花糖,辛苦了,特意翻成日语。感觉夏洛酱⋯⋯改变得相当多。」

「唔呣,怎麽说呢?因为一开始是因为外国朋友们的怂恿才开始做发布绘画影片⋯⋯还有各式各样的考量啦,像是为了卖画而做的宣传。那个时候的社群平台还不像现在那麽商业化,像是电视节目,比较多音乐或纪录性质的影片,我那时候是以记录心情日记的想法在拍影片的。最大的改变是现在比较会做像虚拟偶像的事,像是做歌回、杂谈、连动企划之类的事。」

「是什麽样的原因造成夏洛酱产生这样的改变呢?说实话,我其实也很想知道。」

「主要还是因为观众们的回馈吧?刚开始直播时是我申请自学、逃离学校,很难受的时期。那时候只有很少是日本人的朋友,我过去的朋友圈主要都是同好会的外国人,想说用纪录纪录与外国人交流,也许心情就可以变得开心一点,整个地球的话,一定有人可以接纳我⋯⋯是抱着这样的心情开始直播的。」

那时真是充斥了太多伤心的事,让我第一次产生了自己不只是生错国家,是个连星球跟种族都搞错的外星人。

拒绝了学校偶像的邀请,被粉丝投以又嫉妒又愤怒的视线⋯⋯

明明我没有被他告白,却因为他喜欢我而告白失败的女生们,讨厌了我⋯⋯

因为没有做像现充的事,所以无话可聊而疏远了我⋯⋯

因为搞游戏跟动漫插画的活动,被贴上『恶心宅』的标签⋯⋯

太晚表明自己的立场,所以被学校各大势力给排除,还被当作是威胁⋯⋯

满脑子的外国思想,不懂得辈分有别,必须读空气,同样是日本人却产生了文化隔阂⋯⋯

人真的是因为价值观不同而冲突的动物⋯⋯那时这样的想。

价值观也许也不是唯一理由,其实我根本不懂得『人』,也说不出是什麽原因。当一个人与整个生活的环境处处冲突时,还能怎麽办呢?

最後听从游戏认识的外国友人们的建议做绘画直播,已经到了没有办法的地步,如果连外国人也无法接受我,也许对我来说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才是对大家最好的办法,我不会再成为任何人生命中的障碍⋯⋯还好直播最後的结果是好的。

「我在这个过程中也慢慢找回快乐的感觉,也开始在想我能怎麽回馈那些带给我快乐的观众,和观众们讨论企划,尝试不同的事。不管是主播还是偶像,我是看到他们开心便会跟着感到开心的类型,所以作为一个主播,我需要变得能够开心、变得能够开朗,於是呢,就有了现在的我。」

也许过去的十年是发生在我生命中最美妙的事情,太多事情太刚好的发生了,让我有机会振作,远离来自记忆的绝望,被爱人给拯救。无法想像若是有一件事没有发生,我的生命会变得怎麽样。

要是就这麽的消沈下去,我完全可以看到我自杀的未来,现在我只觉得还能够活着,真好~

不过这个世界真是奇妙,明明那时候是那麽的被讨厌,『美少女』简直就是负面形容词,但现在却能够在网路上被喜欢,那到底是什麽原理呢?

「往好的方向改变了呢。」

他温柔的摸了摸我的手背,关心跟着他的体温传进了我的心灵。

「往好的方向改变了。当然,还有来自朋友们、家人们的心理支持,已经没事了。」

「嗯?那我呢?」

他挑逗的手指抵住我的下颚,总是做着大胆的动作,这货⋯⋯

「当然,还有翔太君。」

「呼呼~这才对。」

「⋯⋯这样你也会开心吗?」

我小声的咕哝,露出了不知道是今天第几次的无奈表情。

「非常的开心。」

「⋯⋯」

在我无言的注视下他收回了手。

「好了好了,因为也直播也超时了,来个简单的感想收尾吧?」

他熟练的在我的电脑里找到结尾用的BGM,比我还熟悉我的电脑是怎麽回事?

「夏洛酱?今天还开心吗?」

「比起开不开心这种事,我想惊讶到吓到的成分比较多。」

「我的话,能和夏洛酱久违的同台,可说是非常开心。」

他如太阳般的笑道。资工系的程序员却活得看起来像体育系一样充满活力。

「明明一直都住在一起了,也会一起打游戏,没有那麽大的差别。」

「『一起玩游戏』和『一起直播』可是不同的事哦,夏洛酱。」

那还真的是⋯⋯

「其实我也很开心啦,特别帮我做生日企划,一定还是会感动的啦⋯⋯总是受你们的照顾⋯⋯真的。」

「那明年再做一次吧?」

「恕我拒绝。」

我以绝赞的笑容说出那美妙的词语。

羞耻生放送一生一次就好,可以的话,请一次都不要。

「为什麽啊~叔叔我,嗯咳!观众们回应非常的乐烈。」

「不为什麽哦~」

就在刚才,因为你说出的内容,我更是坚定了终止生日放送的想法。

「那麽不会有直播突袭的生日会可以吗?」

「如果是与你一起直播,会有差别吗?」

我提问,然而得到的是名为『沈默』的回应。

⋯⋯这货完全只是想在我直播时逗弄我,看我羞耻的表情被放送。

「之後在考虑吧⋯⋯不过我不排斥,与你一起直播很开心呐,只是⋯⋯每次都会被你用得很害羞,这点不开心。」

「那就是没拒绝吧?就这麽定下来了。好了,一小时?一小时半的直播差不多要结束了,以结尾语『再见呦喵?』做完结!」

「才没有这种完结语,普通的就好了⋯⋯」

我无视了他的提案,都说了些什麽呢?

「那麽大家,感谢收看这次的直播,还陪着亚里莎炭与翔太君胡闹,因为已经直播超时了,所以就不会再念Super Chat了,但是每一则留言我都一定会读,那麽那麽,大家~下次~再见咯?Cherrio♪ See you guys next time!」

「再见啦~」

我接手滑鼠点击播放完结ed,将收音关闭结束了直播。

随着令人愉悦的木管音乐开始播放,他将我拥入了怀中,再次将脑袋埋入我的长发里。

「怎麽啦?」

「没事,就觉得我的妻子真可爱。」

刚开口就是天然系的一记猛攻。

「你也很可爱哦。」

不回击不行呢,为了不要再感到害羞。

「萌音,到客厅去吧?还有没吃完的蛋糕,一起庆生吧?」

「等一下,我调整一下电脑设定,还要先关机。」

「我知道,我会在这里等。」

「嗯。」

我装作平静的往他身上後倒,女生的话,又是喜欢的人话,把他当作沙发被怀抱着,一定不可能排斥的吧?

「艾莉莎有私讯给我,问说什麽时候可以所有人帮你一起庆生?你想要出门还是在家庆生呢?」

因为是自宅警备队,对外出一定有排斥的心理,不过能和大家一起在外面玩,一定会很开心吧?就算是个阴角。

「想不想这边,应该是偏不想吧?不喜欢出门,但是感觉很久没与大家一同聚餐了,还是出门吧?今天吗?」

「今天可以吗?」

「没有需要立即完成的工作,而且很难得,今天可以,一起去吧?」

我享受的闭起眼睛,让他用手指把玩着我的长发。

「那我现在就传讯息回覆。」

「好哇,回覆吧。」

我开心的说。

「好!寄送!等下我来开车,不过在这之前⋯⋯」

回完讯息的他视线移到了桌上的蛋糕,所以再他继续说之前我就先用两指相叠比出了一个『✕』。

「如果是想要喂食的话,答案是不行。」

这真是太糟糕了,连我都开始使用『喂食』这个辞了。

「请务必拜托了!」

他很有气势的低头到让人怀疑是在向客户请求订单。

「欸?」

「我很想这麽做!」

「嗯?唔?好⋯⋯好吧?」

我小口的张开嘴,咬住了他送过来的汤匙。

他嘴角上扬的曲线是他兴奋的心情报表。

「萌⋯⋯」

「⋯⋯变态,请不要擅自发情。」

我咕哝的抱怨,很可惜被说习惯的他只是像当作是称赞一样的笑了笑。

「我说萌音,明年要不要做一次完整生日回,再一起直播。」

「不想要,一定会很害羞。」

我毫不犹豫的表示拒绝。

「不过,不过⋯⋯如果能一起直播的话⋯⋯会很开心的,绘画直播的开心,和你一起完成一件事的开心,两倍的开心。」

「所以?答覆是?」

「你明明就知道,大坏人⋯⋯一定要我说出来吗?就是⋯⋯想与你一起直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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