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有部电影叫做《三毛从军记》。其中就有这么一段滑稽的内心想法。
不该看的不看,赶紧动手把眼睛捂住。不该闻的不闻,立马把鼻子给塞住。不该听的不听,顿时伸手将耳朵堵住。不该想的不想,立刻将脑海中所有思绪封住。
可是要是止不住想看,止不住想闻,止不住想听,止不住去想,那怎么办?
最后一句——不该活的不要活,直接倒地死了算了。
金炎辉此刻站在门口,真有种不该活的感觉。
乡下的土房子没有结实的门板,里间和内屋只靠着一道布帘子遮挡。
可是越是这么遮挡着,越是让人想入非非。
里面哗哗的水声不停往耳朵里面窜,时而伴随微风轻送而出的香味不停往鼻子里面钻。
透着布帘子还能够隐约看到里面的人影浮动,婀娜多姿。 .
由眼而入心。被如此视觉,听觉,嗅觉的三方面刺激下,脑海中顿时勾画出里面腾云雾水般缭绕,细嫩手臂轻扬,水滴滴落,澡盆之内,玉体毕露,冰清玉洁,面若桃花,如水般眼睛这么看着你,在用她那樱桃小口软绵绵的喊你一声。
猛的一个回神。金炎辉从脑海绮丽的幻想中惊醒过来。还真的听到里面传来巨响。
这么一惊,行动比脑海快一步。
手一伸,布一撩,人就这么冲了进去。
这一进去,完了。脑海中再有任何的绮丽景象也没有眼前这般香艳的场景撩人。
真是应了电影里那三毛一句。不该活的不活了!
白朱朱这个女人天生就是要男人不活的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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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原来——从没有在木头澡盆里面洗过澡的白朱朱,刚洗完起身跨出去的时候就华丽丽的摔了这么一下。
身子这么朝地,白花花屁股这么朝天,两条白嫩大腿这么叉开。
金炎辉进来的时候正巧见到这么一幕。
流鼻血!金炎辉赶紧捂住鼻子,慌慌张张的调转视线,整个人背了过去,声音打着颤询问道:“那个——白小姐。你没事情吧?”
半天没有回答,金炎辉着急可又不敢回头。赶紧追问了一句:“白小姐。摔的严重吗?”
半天之后,才勉强听到后头传来白朱朱微弱的声音:“我没事情。你——你先出去吧。”
“哦?哦——哦。就出去。”金炎辉还是头次如此狼狈,几乎是落荒而逃。
老半天后,白朱朱穿着从农户那里借来的小花棉衣服出来了。一见金炎辉,脸不由红了起来。
金炎辉也是尴尬。虽然进去只是这么一扫眼,可是老实说,该看到的,还是全部都看到了,深深的,牢牢的,印入了脑海之中。
两人沉默半天,还是金炎辉打消了沉默。
“白小姐。趁着夕阳西下,我们去田地走走吧。你不是说要见下北京的风光吗?” “恩。我们现在就去。”白朱朱一听来劲了,一扫刚才的羞涩之情。
夕阳西下的确是有种让人沉醉的惊人美丽。人影被歪歪斜斜的拉长,再拉长。
小道之上,金炎辉布衣穿着,却掩盖不了天生的英气勃发,卓然超群的气质。手拉一边僵绳,却不是拉着一匹白马,不过是头骡子。
他偏着头,微微扬起,淡笑的表情柔化了他刚硬的脸部线条。他正对着骡子上的白朱朱在笑。
骡子上的白朱朱,开始还小心翼翼,仆扶朝前,盯着骡子前进的步伐,警惕的看着。
这一圈慢悠悠走下来后,白朱朱放松了心情。面露出微笑,手也放开了绳子,迎风舞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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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出来照半坡, 金花 银花滚下来。 金花 银花我不爱, 只爱情哥好人才。”
白朱朱的嗓子柔媚,可是在这山间无人处,放开喉咙高唱,还真别说,另有一番滋味。
“太阳出来照白岩, 金花 银花滚下来 。金花 银花我不爱, 只爱情妹好人才。”金炎辉见白朱朱放开嗓子唱歌,也不禁来了兴致,男子低沉粗矿的嗓音伴随着女人低柔清脆的声音,环绕在乡野之中。
“你也会唱山歌?”白朱朱一听金炎辉附和,不由好奇询问。
“这有什么。我参军的那个时候,去过很多地方。学会了很多当地的山歌。”
“那你唱唱——”
“好啊。听好了——三弦弹到花树下,朗唱山歌妹来和,若是阿妹唱赢我,阿小妹搭你做个窝。不管别人怎样讲,不管旁人怎么说,相好在我俩,说长道短我不怕,多谢我的情哥。”
虽然是男女合唱,可是金炎辉雄厚的嗓子这么一开,还真有种情意绵绵,郎情妾意的粗放感。
“云南那里的歌谣吧。我可喜欢听山歌了。那种豪放,无拘无束,奔腾在自由广阔天空的感觉,真是美好。比城市里面那些哼哼哈哈,软不隆冬的歌曲好听多了。”说起自己的兴趣,白朱朱有些兴奋,夕阳的霞光到印在她眼底,流泻着夺目的绚丽光彩。
“而且啊——我记得小时候我爸爸总和我说——山里面的美丽是都市的人体会不到的感觉。那是天地的精华,是经过千百年的磨练和锤打后才能够有此巧夺天工的神奇。只是可惜的是——后来我爸爸不在了以后,再也没有人陪我去山间体会这种感觉了。”许是说到了过去,白朱朱原本的光芒暗淡了下来,影子被夕阳照的,拉长而萧瑟。
金炎辉看着有些呆。他原本只是认为这个柔弱无骨的女人只是长的精致,情态撩人,眼神勾人罢了。却是没想到——这一眼重新审视,却发现白朱朱浑然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矛盾美感。
234她明明娇小柔弱,可隐约间散发着一股难言的大气,却又不是那种外表的刚硬。
她眉梢之间还藏不住的春色妩媚,可是眼底透着是你难以鸿跨的清澈。是圣洁的庄重,是神秘难解的力量,是窥视其中后难以忘却的魄力,是发自内心深刻的共鸣。
可是就在刚才,她那眼萧瑟寂寥的眼光,透着是对过往苍白的孤立,是对亲人怀念的憧憬,那眼那么真实,那么动人,就仿佛一眨眼,就可以看到她落泪,却分明从她眼底看出其中强烈的压抑。
金炎辉觉得心里有这么个鬼怪在作祟,明明拼命压抑这股子骚动,可是它偏偏就不肯。在心窝子里头翻腾作弄,时而弹跳这么几下,时而扭捏这么几把。搞的他生疼难忍。
原本之前满脑子还是关于白朱朱踏水妖娆,刻骨风情的模样。此刻就这么被一倒腾,统统抛开了,丢弃了。
就是往回走的路上,金炎辉还想着刚才白朱朱那动人而灿烂的笑容,那眼让人心疼,让人心碎的眼神。
金炎辉觉得不可思议,又不得不承认自己对身边这个认识不到两天的女人,就这么动上了情,上了心。
这一刻,金炎辉依然感觉满足。男人和女人之间,并不一定只有性和欲望。身边的人这么盈盈一笑,却依然缠绵动人。能在心里深深印刻的,只能是情而不是欲。
但是——金炎辉这头满足了,又知道同在一座城市里面有多少个男人在焦虑万分,如疯如癫?
这个问题就要从他们两个人怎么会搞和在一起,如何跑出来说起。这段也是够精彩刺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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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金流圣那头电话刚挂,后面的金炎辉脑袋里面已经转了好几个圈子,动上了坏心思。
这个人吧——歪脑筋就是不能动。而且这一动就忍不住的想,越想越觉得上瘾,恨不得立刻就做。
于是乎,这金流圣手机刚一挂,金炎辉就喊了起来:“糟糕。我东西忘在机场了。”
金流圣一听有些疑惑,他哥这人从来都是有理有条,向来做事情不出错的。怎么会拉下东西在机场的呢?
“流圣,去机场替我取下吧。这是我****,拿着。我先自己打车去军区招待所。”说着就将手中****递了过去。
流圣?这还是他哥第一次这么和颜悦色的喊他。
金流圣一听,可不乐了找不着北。赶紧点着头,连声说:“好好。我立刻就去替你拿。那哥——你先去休息,我马上回来。”
“恩恩。”随口敷衍的应了几声,金炎辉下了车,啪的一声关了车门,然后注视着车子缓缓开走。
就说这个金流圣今天出门没有查黄历吧。按照老人家经验之谈,要是平日里头对你不咋样的人突然一下子对你热情起来,对你殷勤起来,就需要防范一下。肯定呀——那个人不知道想了什么花花肠子的阴谋事情等着对付你呢。
金六圣绝对属于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典型。他这一屁颠颠乐呵呵开车回机场了,金炎辉立马手一扬,车一招,人一坐进去,报了地址,调头就重新原路走。
就在金炎辉原路返回的时候,正窝在沙发上休息的白朱朱接到了电话。
“阎云,你在哪里啊?我刚才在机场等你好久的,只等到你那个叫金流圣的朋友来接我。”话说的有些委屈,毕竟陌生地方初来,本以为可以见到爱人,可是希望落空,自然是不怎么好受。
“他?”电话那头楚阎云似乎有些吃惊,但是很快说道:“哦。对的。我的确有很重要工作要做。不过我托他们照顾你了。朱朱我可能要忙一阵子,等我忙好后找你好吗?”
“下班后也没时间来找我吗?”
“呵呵,傻瓜。北京大呢,我不在环内呢。等我一忙好,就联系你?”
“哦——好吧。”不情不愿,白朱朱不自觉撅起嘴。
“在撅嘴了吧——丑死了哦。我去忙了,再联系。“顿了一下,那头楚阎云低声道:”记得别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