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簌簌的风声在静谧的空气里流淌,月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投在一片裸露的背脊上,光影斑驳,摇曳不定。
“清扬……清扬……”有个低沉的声音在呼唤,喉间还含着模糊的喘息。
血腥味开始扩散弥漫,腥甜的气息盖过了被褥上古龙水的香味,刺激着鼻腔的感官。
“流风……流风……”另一个声音陡而转尖,含糊的哭腔和哽咽乍起乍停,幽幽怨怨。
男人光洁的背脊上开始沁出细密的汗水,背上的肌肉也随着起伏的动作张张弛弛,宛如蜿蜒的山脉。
突然,一双纤细的手环上了男人的脖子,其中一只手臂上有几个极深的牙印,血液顺着手臂流下,伴随着另一个压抑多时的声音像藤蔓般向下攀爬。
许是顶到深处,研磨得厉害了,竟引得身下那人嘤咛不已,一声接着一声,似极致痛苦,又似极致欢愉。
男人只觉脖子上那双手将他箍得越发紧了,他颇为享受地抚弄着掌下的肌肤,入手温润滑腻,尤其是那颤抖不已的悸动,最是令他痴迷。
“流风,流风,流风……”那个声音听起来纤细绵长,就像他的主人一般,仿佛轻轻用力就可以折断似的。
突然,男人停了下来,一滴两滴三滴汗水,顺着优美的下颌线,从紧绷的下巴上滴下,正巧砸在下面人的锁骨窝里,开出晶莹的水花。
受伤的那只手慢慢的抚上了男人的脸庞,顺着鼻梁向上,捂住了男人的双眼,而手的主人则空洞地睁大双眼,深深地凝望着头顶的天花板,空气里只余微弱的喘息声,以及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息。
男人侧头吻了吻唇边的指尖,翻身仰躺在一边,眼角余光撇了眼闪烁的手机屏幕,那是个英俊男人的侧脸,背景是昏黄的旧街小巷,头像下的小字清楚的显示着一个阿凡。
“不接吗。”说的是疑问句,用的确实肯定的语气。
“我累了。”男人伸手掐住手机,看着屏幕上显示的3个未接电话消失在关机画面中,“真是他的作风,消失一个礼拜了,才打来三个电话。”
“累了就来找我吗?”这话中多有不满。
接着,男人被身旁那人虚虚踹了一脚,立刻便笑了,他转身抱住那个纤细的身躯,凑到那人耳边,用低醇沙哑的嗓音道:“你不就喜欢我找你吗?”
“流风,忘了他吧。”那身躯仿若无骨般蜷进了男人的怀里,此时说话的声调有些像在唱民谣,轻缓而饱含深情,似乎还有旋律可循般,“忘了他吧,来爱我吧。忘了他吧,来爱我吧……”
男子只是低头望着那只被他咬伤的手笑,那笑看似温良,却最是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