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不怕渣攻坏,就怕渣攻帅(NP,肉超香)--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沈流风是被门铃吵醒的,他看了一眼躺在自己臂弯里的宋清扬,之前种种似乎还历历在目,他突然觉得有些头痛。

自己酒后失言,对江奕凡表白后,两人便大吵了一架,等自己酒醒之后,已是追悔莫及,他早该知道江奕凡是不会接受自己的,毕竟自己连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子都是了如指掌,可这段感情就像深藏在淤泥之下的腐肉,要么任其自然腐败分解,最终消失消亡,要么便被人掘出,却依然见不得光彩。

而自那以后,江奕凡便如人间蒸发般失去了消息,甚至不给自己道歉挽回余地。

回想起来,两人之间的感情,自己从来都是主动的那方,小心翼翼地克制自己不跨过友情那道防线,如今终究是毁于一旦。

换做以前,沈流风是万万不敢挂掉江奕凡打来的电话,还与其他男人鬼混。

这边没人起身开门,那边门铃便一直响个不停,好似来人有无限的耐心,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就连熟睡中的宋清扬也被吵醒了,他蹙起秀气的眉头,睁开细长的眼睫与沈流风对视了一眼,脾气极大的踹了他一脚:“没听见有人按门铃呢?还不快去开门!”

这一脚踹得并未用力,不痛不痒的,倒像是撒娇,沈流风调笑道:“这不是怕一动,就将你弄醒了。”

宋清扬将脑袋从他臂弯里挪出,轻哼一声道:“那现在呢,我还不是被吵醒了!”

“是是是,是我的不对。”沈流风一边嘴上赔罪,一边起身穿衣。

此时宋清扬已经睡意全无,便蜷在被子里盯着沈流风忙碌的背影发呆,他与沈流风、江奕凡曾是高中同学,如果说沈流风暗恋了江奕凡许多年,那么他亦爱了沈流风这么多年。

穿戴整齐的沈流风一打开房门,就看到了曾经日思夜想、如今却最不想见的一个人,江奕凡一如往常一样冷静自持,他穿着一件黑色毛呢大衣,纽扣系带皆是系得一丝不苟,勾勒出修长挺拔的腰身,银丝镜框下是一双深邃清冷的眼眸,透着淡漠疏离的神色。

“昨晚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江奕凡单刀直入道。

沈流风也想反问江奕凡,你还不是玩失踪,一个礼拜也没接我电话,可有些习惯就像是刻入骨髓般无法抹去,只要面对江奕凡他总会底气不足,便随便扯了个慌道:“是吗?可能手机没电,关机了吧。”

江奕凡都不用看他神色,只听语气就知道是个借口,也懒得戳破他,继续道:“别忘了之前签的香水广告,过几天就要开拍了,Sam一直联系不上你,都找到我头上了。”

自从沈流风告白失败之后,很是消沉了一阵子,随着江奕凡的失踪,他也跟着闹失踪了,Sam是奢侈品牌Larea旗下风头正盛的顶级调香师,他新推出了一款名为“爱神”的香水,之前挑了无数个模特都不满意,后来却一眼相中了如今模特界内炙手可热的沈流风。

江奕凡是沈流风的御用摄影师,私下里亦是关系极好,这在圈内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事情,Sam联系不上沈流风,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找江奕凡。

而被好兄弟告白的江奕凡,苦于不知如何面对沈流风,便躲到国外散心去了,但两人在工作上终究是合作关系,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宋清扬来到客厅喝水,就听见门口两人谈着工作上的事,他们三人是高中同学,他对沈流风的声音有多熟悉,就对江奕凡的声音的有多熟悉。

都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果真如此,只见宋清扬套着一件从沈流风衣柜里翻出来的白衬衫,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走到他身边道:“你家有急救箱吗?我想上点药。”

沈流风与江奕凡身高相仿,都在一九零左右,而宋清扬只有一七八,加之身材偏消瘦纤长,穿上沈流风的衬衫便显得十分宽松,他领口微敞,露出一对精致的锁骨,上头还有几个要消未消的浅浅吻痕,右手袖口卷起,一排极深的牙印显得尤为醒目,浅些伤口血液已经凝固,深一些还挂着新鲜的血珠。

宋清扬竟连一条裤子都未穿,那衬衫堪堪遮住大腿根,一双白花花的大腿差点没晃花江奕凡的眼,沈流风见江奕凡神色莫测地盯着宋清扬的双腿看,立马伸手拉过宋清扬,将他藏在自己身后,遮了个严严实实。

沈流风本是吃味江奕凡的眼神,但看在江奕凡眼中倒像是对宋清扬宝贝得很,外人多看一眼都是不行。

江奕凡心中冷笑,一周前还对自己热切表白的人,转眼已经有了新欢,看样子也不必担心沈流风对自己死缠烂打了,他故作镇定道:“如今临近拍摄,你应该明白一个好身材对模特的重要性,我劝你还是多锻炼锻炼,可别风流过头了。”

沈流风只当他是公事公办,便连声应好,可宋清扬却听出了他话里的不快,也对,两人闹翻之前,关系好得是圈内人尽皆知,先不论江奕凡对沈流风有没有超出友情之外的感情,总归是自己的人被他人抢走了,心中不快也是自然。

可宋清扬好容易如愿以偿,起有放手的道理,他可不会再给两人和好的机会,只见他从沈流风背后探出头来,下巴便自然而然地搁在他的肩头,戏笑道:“放心吧,他昨晚上可没少锻炼。”

这话说得,不用细品,都能听出里头浓浓的情色味道。

江奕凡听了一时有些气结,哪用他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两人昨晚“战况”之激烈,竟连手臂都咬出血了。

偏偏沈流风对这些浑不在意,只抬起右手将肩上那颗脑袋又推了回去,语气责怪却带了几分偏袒的味道:“得了,你少说两句。”

此时江奕凡是无论如何也待不下去了,他冷冷睨了沈流风一眼,语气僵硬道:“我要走了,你好自为之。”

沈流风依然是从善如流,连连应好:“是是是,我会注意的。”

宋清扬小胜一局,自然心情极好,他又从背后一把抱住沈流风的腰身,发出压抑的细细笑声,江奕凡只觉这笑声听着尤其刺耳,而那手臂上的一排牙印更是不堪入目。

江奕凡忍无可忍,转身便走,若是放在以前,或许沈流风还会送送,如今两人关系闹僵,他也不愿再送了,毕竟吵架那天,江奕凡说的那句“恶心”仍犹在耳。

沈流风关上房门,侧头对身后的宋清扬道:“闹够了?捣蛋精。”

宋清扬停下笑声,心情颇好道:“闹够了,属狗的。”

沈流风拽着他的手臂,转过身来,将宋清扬抵在墙上厉声问道:“谁属狗了?”

宋清扬可不怕他,反而将双手环在沈流风脖子上,调笑道:“谁咬的,谁自然是属狗的。”

得,是他理亏。

沈流风乖乖去翻急救箱,给他上药包扎,又订了早餐,两人用过早餐,热水也烧好了,沈流风本是想分开洗,却耐不住宋清扬的软磨硬泡,最终只得答应一起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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