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游了?怎么去了小亭子的床?”
郭逸锲而不舍地追问,一直围在后悔洛哥身边。
昨晚精虫上脑呜呜呜呜,已经连续好几次了呜呜呜呜。
亭郢听得一清二楚,继续埋头学习。
好在颈侧的痕迹消失得干干净净。
考完试轻轻松松,压力大的男生们商量着吃一顿烤肉。
几乎是全班的男生都来了,亭郢被热情洛哥也拖来。
两人之间的关系很微妙。
洛哥紧挨着冷冷淡淡的人,兄弟们举杯走一个,攀着肩膀时,趁机揩个油。
每人一杯红酒一杯啤酒下肚,都还很精神。
“一会儿唱歌,去不去?”
吐出的气息带着酒味,混着男生身上特有的味道,很好闻。
亭郢摇摇头,“不早,回家。”
七点,确实不早了。
烤肉店的生意很热闹,菜品添了一次又一次。
生菜包着酥脆的五花肉,咔擦咔擦地清脆下肚。
秦洛余光扫过腮帮子鼓鼓的小兔子,又拿了几盘五花肉投喂。
冰淇淋还有供应,亭郢混了所有的口味,尝着咂咂嘴。
“诶,给我也来一个嘛。”
洛哥不知何时飘过来,人走哪,他的心跟哪。
“想吃自己动手。”
“好的!谢谢!”
毫不客气地握着人的手,满满一勺喂进自己嘴里。
好甜。
无语凝噎,亭郢冷淡的表情有些惊愕,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嘿嘿嘿嘿,小亭子。”
痴不啦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醉意明明显显。
酒鬼头一歪,搁在了他的肩膀上。
亭郢偏过头,差点鼻尖对上鼻尖,此时,酒鬼的眉眼温顺,冷冽的面孔多了几分柔和。
把酒鬼扶正,结果脑袋瓜又靠过来,径直倒在他怀里。
“小亭子,洛哥一杯倒,今儿个就轮到你送他回家!”
郭逸傻笑着醉醺醺开口,终于有新人了!不用再折磨他们了!
马路旁,酷酷的亭郢冷眼看着耍赖撒泼的醉鬼。
“请问,您还走吗?”
中年司机转过头,好奇地瞅了两人一眼,礼貌发问。
亭郢一把把醉鬼塞进车里,自己也挤了上去。
醉鬼靠在他肩上,睁着眸子放佛像个清醒人。
“去哪?”
“你家。”
在郭逸口中得知了醉鬼家的地址,给出租车司机付了钱后,扶住酒鬼进了小区。
这人好像是什么秦家豪门什么来着,独身住一栋别墅?
亭郢正从醉鬼的衣兜里摸钥匙,发现空空如也。
“开门。”
醉鬼半睁开眸子,痴痴地笑起来。
“笨蛋不会开门啦哈哈哈哈哈哈...”
眼角一跳,但不和醉鬼计较,只好握住手指指纹解锁。
“哈哈哈哈痒...痒...”
手指被握住,力气大的醉鬼呜呜地躲开,连忙把手藏在背后。
亭郢头疼不已,马上就把醉鬼送进家门可以离开了,这不给开门真烦心。
对付醉鬼没有一套,粗.暴地扯过醉鬼的手腕。
门刚刚被打开,醉鬼身子一歪,帮倒忙地把门关了。
“嘿嘿嘿嘿嘿,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醉鬼开始扒门,嘴里不断哼着儿童小曲儿,歪头又看向冷冷的人。
“喔,小兔子...”
小兔子一巴掌扇在他背上,沉着一张脸淡淡开口。
“闭嘴。”
“呜呜呜呜呜怕怕...”
醉鬼哭丧着脸,抽泣地揉揉眼睛,委屈巴巴地瞪着亭郢。
后者滚了滚喉结,瞥开眼继续拉过手解锁。
这次门开了。
入眼便是整整齐齐的鞋柜处,踩着棕红色木板,扶着人进了一间卧室。
男生特有的装修风格,熟悉的气息扑鼻而来。
弯下腰把醉鬼放在床上,谁知醉鬼大力勾住他的颈项。
“小兔子...”
亭郢被摔得头昏眼花,好在床和枕头都很软。
不甘心地被醉鬼压在身下,手一撑推开,却被压得更紧。
温热的吻落在脸上,醉鬼的动作很是温柔,带了几分缱绻缠绵。
秦洛处于半醉半醒状态,隐隐约约觉得果冻很好吃,就是咬不进嘴里。
有些不满地皱皱眉,“还不信吃不了你!”
亭郢微微屈腿,顺手挠痒,顺利脱身。
走进浴室发现镜子照得清楚,脸上的牙印显眼。
他拿过毛巾,接了一盆热水,回到了卧室开始给醉鬼擦擦脸。
轻轻松松给醉鬼脱了外套和鞋,准备回家。
关了卧室门,厨房传来阵阵动静。
还有人?不是说一个人住吗?难不成进贼了?
来人身型高大,此时正在捣鼓着冰箱,看似想做个晚饭。
亭郢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嗨...”
那人听见声音,回头瞅了他一眼,拧开锅接着做饭。
“亭郢。”
被点名的亭郢一愣,后知后觉地应了声,难不成他的名字写在脸上?
“坐下聊聊。”
那男人端了一个盘子,客气地朝木椅扬扬下巴,自顾自坐下开始吃。
不明所以的亭郢走过去,满腹疑惑。
“秦洛的记忆我正在修复,关于这个系统的事情很复杂,牵扯到家族的利益。”
信息量巨大,愣了一下这才应了一声。
男人丝毫不介意,一盘意面下肚饱了不少。
“你俩就再读一次高中和大学吧,年龄上出了点问题,不过处境很安全。”
这也知道?
“那我...不算是重生?”
亭郢揉揉太阳穴,淡淡发问。
“你又没死,怎么算重生?你所拥有的记忆都是系统里的世界,现在才是真实的。”
男人起身给自己添了一杯,举起玻璃杯朝他示意。
后者摇摇头,没头没脑地问了句。
“我们不是学弟学长关系?”
男人为难起来,这俩人本是不认识,莫名被拉进系统,偏激地被弄成了黄色关系。
到底现在有没有感情,他这个外人又不好开口。
“每一个世界都是秦洛,只不过他被强制禁词。”
亭郢斟酌再三,带了不易察觉的羞涩。
“所以,睡觉是真的吗?”
男人颔首,随后又挑挑眉。
“我也不知道现在,要不你俩试一试看?”
“...”
窘迫地坐在椅子上,清了清嗓子,很快转移了话题。
“谢谢,您是?”
“别客气,以后都是一家人,我叫淮南。”
男人含笑,接着打趣。
“今晚要留下来?”
羞涩的人有些动摇,不过淮南很识趣地道别。
“我先走了,秦家一大堆事等着我处理,不过等秦洛恢复记忆,就该他了。”
“我送您。”
小区的绿化道路上,隐隐能听到小虫子的鸣声,灌木丛沙沙作响。
犹豫再三还是伸出手,表示深深的感激,亭郢向来不会说话。
隆重的仪式让淮南有些摸不着头脑,虚虚回握了手。
“快回去吧,一会儿醉鬼闹腾了。”
哎哟,终于可以去找豆子,嘿嘿抱着好好睡一觉。
愉快的心情还没来得及展现,被不远处的人影扫荡干净。
连忙慌张地收回手。
“我叫淮南,先走了有事打电话,号码便利贴在冰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