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张开眼,茹宝有点茫然地望了周身的景色,这才发现自己正站在蝶阁外,接着低头再看一下,手上拿着的扫把,然後顺手地扫过地上的一堆落叶後,却又见枝上飘落几片……
她沉默地站住一会後,将扫把丢到地上,自己侧身靠住树身,坐了下来:「一片二片三四片,五六七八九十片,千片万片无数片,飞入芦花总不见……」这景像映入踏进蝶阁石径的殷飙眼里,令那不见情绪的深潭起了波浪:「茹宝?」才这样唤了声後,他还是会为自己为何独独记得这丫头的事而惊讶。
她的个性明明该是不怎讨人喜欢的,却又偏偏让他把她给记在心头。
茹宝听见熟悉的男声,不抬眼便知道是殷飙来了,所以她微点了点头,当是代表听见了,便又望住地上愈来愈多的黄叶片。
她这样可有可无的举动,令殷飙心头痒痒,如同过往三个月中每个清晨,来到她身边坐了下来。
茹宝的注意力仍旧在那些黄叶子上头,所以对於殷飙的举动,她也懒得纠正,就这样主仆俩人,肩碰肩地坐着。
嗅着那些随风,落入鼻息间的男性气味,茹宝心思不禁有些许飘游,想起自他掌下死里逃走後,便在天下第一楼当起了奴人,对於这一点她是没什麽不满的,反正她本来就是打着混进来的主意,只是这殷飙的报复心态,是不是有点过强了?
她都已经不去招惹他了,他怎还是天天跑来,对於她叫他爹的事,真的用得着要这麽耿耿於怀吗?这事都过了三个月:「男人都是小心眼的。」她终於转身望向那盯住她半天的墨眸。
「你很了解,男人?」对於她这种把他当作可有可无的态度,他莫名生怒。
「不,但我知道当男人在乎一个女人的想法时,便是……」言谈之间她故意将头拉远些,见他跟了过来:「便是什麽?」殷飙眯眼,望向那无情绪的眸心,就怕错觉一丝异样。
「便是心中有她。」然後她看见他有点狼狈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阴霾地望住她道:「你到底为何而来?」接着凉风吹动了地上的黄叶子,划出唦啦唦啦的声响,茹宝才拾起地上的扫把,轻轻缓缓地扫起地来。
而後过了良久,她听见身後的男人在低声诅咒,他骂些什麽她没听清楚、也不在乎,直到一只手臂强硬地将她扳转过来:「楼主?」那声音轻轻远远的,像在喊一个陌生人。
然後,茹宝感到被人抓住的手臀上,传来一阵剧痛,使她不得不轻蹙眉:「原来,你真的是要痛,才会有感觉么?」那男声中似有一种恼怒、又有一种莫名的沙哑,好听得令她怔住了。
回魂时,唇瓣上传来战栗感,提醒了她有一个男人,正想侵蚀她。
但她一点都不害怕、也不惊惶,当他终於轻柔地轻贴上她时,她轻声地叹息,换来一阵无情的嚼咬、啃吞、吮啜、低低的男声呻吟及那用力抵住她下腹的硬物:「你心里有谁?」乖顺地任男人吻了嚼住她脆嫩的唇瓣,茹宝的沙着声问。
殷飙眼底尽是闇火,他盯住那一张一合的唇瓣,只觉下腹热得要爆发,在望了望天色,知道这个时晨,奴仆跟殷蝶都在太君那边,他才情不自禁地挑起裙摆,用硬挺靠住自己衣衫对准穿着亵裤的腿心磨擦起来:「啊茹宝……」
「殷飙,你心里有我?」她禁不住松开那握住竹棍的手,抓紧男人宽肩,表情奇异地问。
殷飙愈磨愈快、愈顶愈猛,他吞息得很急,完全没了往常的冷沉,当他注意到她不舒服的表情时,才挑起她的腿儿,让它们缠住他坚实的腰,将她的背靠住树身,在她那半知半解的目光下,解下裤头,扯裂她的亵裤,令那湿透了的粉红花穴在眼前盛开怒放,他扣住自己慢慢的划弄花缝与花唇的的两边嫩肉,当蜜液沾满了他整个後,便对准那张合不断的花口,在外轻轻磨磨地任她吞吐着、逗弄着。
「放开啊……」腿间那怪异的感觉、男人那危险又诱人的眼神,令茹宝有种误入陷阱中的错觉。
「嗯?茹宝、茹宝,你真是一块宝……」殷飙抚向那开始染上情慾的脸庞,便再往内顶深些,当触碰到那一片薄膜时,他没尝试一次贯穿它,只是又抽出又顶入,点到即止地玩弄着。
「嗯哼……」她感到痛楚地皱起眉头,知道这小心眼的男人,终於决定报复她喊了他一句爹的仇:「嗯啊啊唔……」
吻住那轻泄而出的娇吟,殷飙知道她已经为他做好准备:「茹宝,我的心里当然有你!」在那瞪得圆大的瞳眸中,他看见自己为她亢奋的模样与她失去童贞的眼泪。
「唔……」她咬住牙关,绝不喊痛,在对上那双有着怜惜的眼眸时,忍不住开口:「怎跟书上说的不一样……」不是都说很销魂的吗?
殷飙脸色怪异,但又想到她平常闲来无事,便手执一书,才恍然大悟:「谁给你看这种书?」那口吻中有点危险的味儿。
「我爹、他说懂了这些、才不会教男人欺负……」她口气有点喘,因为埋在身下的巨龙开始动了起来,而且是十分粗暴的,但或者是天生敏感的体质,她适应了他那狂野的律动,开始体会到书中所写的绝妙:「啊嗯……」
而同样感觉到她的变化,殷飙更是管不住胸口间那酸得发烫的醋意,口吻恶极:「说爽不爽!」
「啊哦爽、飙啊啊……」茹宝不知男人此刻比较心态,顺住心底渴望大声喊着。
倒是殷飙在听见那一声亲密叫唤後,清醒了点,开始温柔下来,谁知茹宝竟觉不满地自行前後动起腰身,令想疼惜她的男人再没法保留理智地急冲:「宝、茹宝啊啊……」那如丝销魂的窄穴,与勾人的套弄令他也忍不住发情狂喊。
「不、不啊啊……」一个挺身,茹宝到达了人生的第一个高潮,然後她无力趴住男人的肩膀上,任男人在她那收缩中的穴径内顶弄、旋动:「飙啊嗯……」却又禁不住在欢快中轻咬起男人的脖颈来。
「嗯、嗯啊!」突如其来的咬痒感令殷飙泄射而出,他低哼了声,在最後顶到最深抵住花芯嫩肉激喷而出……
温余过後,殷飙退身之出,凝住吞尽白液的花穴喉结间不禁咕哝了声,再望向那明显被人疼爱过的女人,只觉得心底那痒意不减反增,重叹一息後,似是认了命地将裙摆放下,套回长裤後,搂住佳人,把那扯碎的亵裤丢入那埋黄叶子中,再从怀中取出火煽子,燃点起那落叶。
四周残余的欢爱气味与烧焦味添在一块,令那沉醉於欢爱滋味中的女人醒了,她脸色有点红、还气喘喘的,但当对上男人的目光时:「楼主,这种事茹宝喜欢……」然後,她放松身体在那爽朗的笑声中沉沉睡去……
再道醒来,茹宝盯住那有着迷人肌肉的坚实胸膛:「楼主……」
「你还没睡?」那男声有点入睡前的沙哑与些微惊疑。
「刚才我梦到你,就醒了……」她声音糊糊地说。
「梦到我么?」似是欢愉,又有点苦恼。
「楼主,原来很没情调……」陷入梦与现实的分界中挣扎着,但最後还是睡过去了,留下一个狠瞪住她睡脸的男人。
「嗯啊、嗯……到了……啊啊……」在晨光中,女人到达了高潮,但红肿花芯的却依然紧啜住男人的钢硬,就算滑出的白液过多到濡染了底下的床单,但「咿咿」作响的床板声及男人深入浅出的举动,还是没有停歇下来。
殷飙伸出指头对准花核旋转、搓揉,当滋滋的淫秽声,随住女人的娇媚吟哦,传遍整个内室,更低下头含吮那两朵挺立不已的红梅,直到它们被琢磨出更水艳的光彩,他才又吻上那张发出销魂啼叫的嘴儿,勾动住那小香丁舌与其纠缠。
「哦唔、啊唔嗯……」就算是深吻,也遮掩不住那坚猛驻进带来的绝妙快感,当感到里头那硬挺的变化,使她再也忍不住娇弱地泣喊:「好热哦噫……嗯哼啊啊……」轻提腰臀,茹宝扣留住那想要退出她身的男人:「我要、飙我要嗯嗯……」见她双颊艳如红云、唇儿兰香淡芳、眼儿半阖地要求努力的疼爱,殷飙那白液微露的顶根更是跳动:「说、你要我射那儿!」咬住牙关,他脸色忍痛不已地问。
「里头、射在里头啊啊嗯……」花唇外淫秽地湿弄得不能再湿,但她还没满足似的催促,穴口不断地讨索着男人给她最後的重击,当男人顶弄得花肉外撤,她更是迷醉不已地大喊:「还要、还要嗯噫……飙别停、疼茹宝嗯嗯啊……」蜜液香顺的弹溅上那粗长上,再染湿男人的耻毛、大腿,那香浓的味道刺激着男人不停加快的抽插律动。
「好、疼你、疼你……茹宝、嗯啊你好棒!」殷飙跪坐起身,将女人右腿侧拉向上,扣住那撑起半寸的腰身,急急顶刺着那脆弱花芯,他盯住女人那神迷不已的模样,心头那要宣泄的冲动更为强烈:「这小嘴儿是要我喂了吗嗯嗯……」
「嗯啊、喂我飙嗯啊哼……」那轻磨芯心的热钢,几乎令茹宝发疯,她止不住娇泣又渴求不已地讨取住男人那热腾、稠密的佳肴,期望着能再被送到顶峰的顶端。
「嘘,这不就来了啊……嗯哼!」吻住那绝魂的啼声,殷飙在数下顶插後,停磨在芯处,让勃发顶硬的小孔压抵住嫩肉後,才放纵它在那窄缩深巷内注射出珍贵花种……
空气中尽是欢爱的味儿,茹宝魂迷地倒在床上,气喘不已,知觉全都飞上那白茫中,整个人半在云上,欢愉的泪从眼角流出,瞳孔中反映出的男性脸庞,令她稍稍回神:「早膳……」
同样粗喘不已的殷飙挑眉,但也知时晨不早,只能再不舍地抽身离开那逗留了整晚的暖穴,穿上长裤、套上单衣,再轻吻那色慾未退的脸儿後,他放下床缦,走出外室,把房门打开,接过早在外头托住早膳多时的殷叔:「告诉太君,午膳时,我会把茹宝带过去,你就不用再在这守着了!」声音有点沙哑,但眼神却如平常的冷漠无情。
「是!」殷叔脸无异常地听过殷飙的吩咐後,便回头走出旭楼。
而在见那身影走远後,殷飙才再道闭上房门,托住早膳回到内室:「你再休息一会,午膳才去陪太君嗯?」把手上的膳食放到圆桌上,轻步走回床边,挑起黑色的纱缦,他爱怜地抚着那累坏人儿道。
「药……」茹宝抓住那宽厚的大手,拉到脸上轻蹭,如同是被人宠在手心的猫儿。
「等凉些再喝。」殷飙迷恋地看着她这时似是撒娇的神情,口吻不禁放软些:「我再陪你睡一下嗯?」
「嗯……」身子轻往内移。
殷飙轻搂进那光滑的身子,让她在贴紧自己後,才像往常依恋地望住怀中的人儿,一直地、一直地……
五苑
五苑是殷叔与其他老奴的住处,而这里头最大的管事者便是殷太君,她虽不是殷飙的亲娘,却是殷飙最专敬的奶娘。
午膳时,殷飙带着茹宝一同来到殷太君的住处,一进内苑便瞧见一埋生嫩的小丫环排成一线,而那些丫环的目光从殷飙一出现,便追踪不放深深的迷恋,更是毫不收歛,而视线轻移对上在旁的茹宝时,立现一种妒意。
对於这种无形敌意,茹宝何说是不痒不痛的,但站在她身边的男人偏偏就是不肯让她漠视:「茹宝,你说她们长得如何?」
「不如何。」连看都不看便答。
「里头没有讨你眼缘的吗?」那男声很冷也很轻,却令熟知他个性的茹宝皱了眉:「楼主,你要找人出气,也别扯着茹宝下水。」他这种折腾人的恶意,她可不想参与。
倒是在旁听见茹宝与殷飙对话的丫环们,狠抽了口凉气,认为茹宝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巴不得把人踢下去换自己站在那位子上。
听着四周的抽口声,殷飙嘴角的恶意化得更开,转头便瞄向那群不知死活的丫环:「殷叔,这些人是谁放进来的?」谁不知道五苑内,只有老仆才能进。
「是太君的意思。」一直站在苑门旁的殷叔,听见喊话这才迎上前。
「总管。」茹宝有礼地喊了声,换来老人家满意的笑容,但在对上殷飙的目光时,他又自然回复了一张严厉老脸,而这一切看在茹宝眼里,却令她忍不住轻挑了嘴角,只是这轻凉的笑花很快便被独占慾强的男人夺去。
茹宝小心翼翼地随住男人的舌头游玩,至於其他人的目光,她实在是无法顾虑,只因这明明吻得很温柔的男人,实质地却是在发怒,从那群不善的目光开始时,他便忍耐住,直到这时他才爆发,想到这点她的心就有点痛意,所以她伸手便拍上男人的背上,如同安抚着一头受伤的猛兽,当下复间有硬物抵住时,她才被男人放开,身子却是被紧紧拥住:「茹宝、茹宝……」她听见男人在耳边不停轻呼着,再瞄上那围早被这惊世骇俗的场面吓呆的丫环们,心中竟不自觉有种快意……爹,女儿是被这男人给带坏了吗?
「咳!」最先回神的殷叔,先是把那群呆若木鸡的丫环们给赶了出去,然後心中不禁赞叹殷太君的英明,故意把有所幻想们的奴人带到五苑,然後要她们用眼睛看出真实,让她们直接打破了自己的梦,这方式实在够狠、够毒……虽然,对不起被算计了的楼主、宝丫头,但他还是忍不住在心理为太君的计谋喝采。
将人赶出去後,殷叔回到还黏在一起的两人身旁:「楼主,午膳……」
「滚!」男声有点怒,但又因怀中人儿的紧抱软了些:「晚膳时,我会再带人过来,可别再让我看到那些人了……」语毕,便带着人走出五苑,留下那一改严厉转为奸姣脸的老人。
八亭某隐密处<
「嗯哦……」茹宝一手按住那埋在腿间的头颅,一手撑住身後的圆柱,就怕自己会腿软跌落。
「这小嘴儿真多汁……」伸出舌头,殷飙意犹未尽地改用指头旋转抽插那湿淋淋穴径,然後让空出来的一只手扯开那凌乱的胸襟,隔住纯色肚脐搓揉起一只娇乳。
「飙、好痒嗯啊……」不自觉地夹住双腿,让那修长的手抽停在那缩窄的花径内,然後她眯住眼缓缓靠住圆柱滑下,在花蜜吐尽後,男人才抽出指头,改把人抱进亭内的石桌上,架起她的大腿,然後换上一样比手指更粗、比舌头更烫的热钢,狠贯入花穴中,在抽顶中花壁止不住抽搐、缩压,这种如面临高潮的快感令女人禁不住弓起腰身大喊:「嗯、好舒服啊嗯嗯……」
「喜欢我这样爱你嗯?」殷飙轻轻吻一下,那银丝轻露的小嘴,身下的动作却是愈抽愈快。
「喜欢、喜欢啊啊飙、嗯啊……」到达顶峰的身子在染上粉红色後,同时滑下,男人随即也跟住压得更深,次次非要顶弄到里头的小嫩肉,在那缩抽的甜蜜小径中,殷飙几乎疯狂了,他忘了温柔,像头猛狮般咬住到嘴的猎物不放,一次又一次狠狠地贯穿那紧缩的花径,直到女人再次嚐到情慾美妙处,他才将人抱起,自己侧落坐到石凳上轻顶着。
「嗯啊、又嗯啊、不行了哦嗯……」茹宝被玩弄得全身尽湿,她感到穴中传出的酸麻感,令她欲罢不能地拥住那正在不停侵略的男人。
「还这麽湿嗯?」故意深顶数下,带出惊人的花蜜,殷飙邪极地伸出一指按住花珠。
「飙别嗯、茹宝不了嗯啊……」皱住眉扣住男人双肩,茹宝努力地抽离着身,却在下一秒被男人狠狠扣臀按落:「啊啊!」花蜜应声而泄,花径激狂地收缩,喜极的泪水从脸颊滑落进男人的嘴里:「说你想要什麽?」他边说边站了起来,开始最後的猛律。
「嗯、我要飙嗯啊……」那清澈的双眸开始失焦,只能随住男人的抽刺呻吟。
「坏丫头,说你要我什麽嗯?」轻含住那微张的小嘴,殷飙就是不想放过眼前这泪流满面的小人儿。
「要噫、嗯飙射嗯哦……要里头都热热的嗯嗯啊!」在最後的急颤中,茹宝失控地用十指抓住男人的厚背,在激情当下男人把珍贵的炙热射进那兴奋颤栗的花芯中,让她整个满满地充满住他……
到了晚膳时,殷太君可终於如愿地看见那几天不见人的娇俏身影:「宝丫头,快过来让太君看看!」
茹宝先是望了望握住她手的男人,然後感到手上的力道消失,她才快步入进苑门:「太君晚安。」
「行了、行了,还不过来坐。」殷太君随性地挥了挥,不让茹宝真的跪下,便命人来到身旁坐下。
「太君,茹宝午膳时……」茹宝本想道出被殷飙打乱了行情一事,但话还没说出口,太君又念:「飙小子,你也真是不把我这老人家放在眼内了,要借用宝丫头也该派人来跟太君说说,害我以为她被拐跑了!」殷太君用开半玩笑的口吻说着。
谁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殷飙眼神一怒,口吻冰冷又狂妄:「敢诱拐她的人,早就在阴曹地府!」
殷太君听了也只是笑笑,倒是茹宝不知为何目光微移:「楼主,请坐下来吃晚膳,不然茹宝不敢坐了。」
「呵呵……飙小子,你看宝丫头多疼你!来,你也快给我坐下!」就这样,殷太君身边各坐了一男一女。
「太君,请先用膳。」茹宝似是没听到殷太君的戏语,神情专敬地递上黑木筷子。
「宝丫头,都几次了还这麽客气,来这鸡腿给你!」殷太君笑咪咪地接过木筷後,便向茹宝的碗内夹上一只肥美多汁的鸡腿。
「谢太君。」茹宝看着那只鸡腿,嘴巴不自然地微微挑起,然後她看见一对白木筷将另一只鸡腿送出时:「楼主,茹宝吃不下两只鸡腿……」只是那白木筷的主人,却不肯收手硬是将另一只鸡腿挤进那小掌大的饭碗内。
「咳……」殷太君看着那快要丢出来的鸡腿轻咳了声,随即状似不在意地问:「我说飙小子跟宝丫头的婚事也该办一办了?」
「哼!」轻哼一声,殷飙冷眼地望着拿正在埋首吃鸡腿的人儿:「不敢高攀。」
「楼主,你再不吃,菜都要凉了。」淡淡地回了一句。
「这菜再凉,也不及我心凉……」殷飙死盯住那毫无情绪的眸子,有一瞬间他几乎想把她拉到跟前,要她好好正视他看……只是,这样她就会把他放心眼儿上了吗?只怕她会冷言冷语对待他几天,教他自讨没趣、得不偿失!
「哟,来吃饭、吃饭,这事就当是太君太急,你们私下聊好再跟我说便成。」心知再说下去,这好事也变坏事,殷太君打哈哈为这话题划上短暂句号,只是当晚膳吃完,她看着那两道一前一後的身影,不禁叹息:「宝丫头也未免太难拐……」
茹宝默言走在男人身前,当看见地上那道较长的身影与她肩撞肩走着时,总觉得心里头有点安心,只是这种安宁的气氛,在身後那男人明显被惹毛的神色中,消退下来,这让她不得不停下步伐,转身对上那双深邃的星眸:「楼主,要茹宝沏茶吗?」
眯眸盯住眼前这在床上热情如火,落床後却是对任何时都点起不情绪的女人,殷飙再一次承认在她面前,他败得很彻底:「茹宝,为何总不让我安心?」她是看出他爱她,比她爱他多?所以如今便要把他吃得死死的?
「楼主,同样也不让茹宝安心。」她走近男人,主动地挽住了他的手臂,看着满天星斗与月华:「我总是记不得我娘的脸,但爹的却记得牢牢的……如今我也把楼主的皮相熟悉得七八分,这还不够?」有点困惑也似不解。
「不够!」他怎可能只满足在这事儿上,但心头却不自主地甜了大半:「难道我就比不上你爹吗?」
「这不能比。」茹宝目光炯炯,瞧着男人一脸死灰,如头斗败的犬,心思微妙地解释了句:「楼主是楼主、爹是爹。」果然,她立见那张天人脸庞,光彩如刺。
「这是说,在你心底里,我和你爹是不同的了?」他口吻掩不住喜悦。
轻点了首,竟觉唇间微想挑起,却又惯性忍住:「你是男人,而爹是爹。」这话中点明的意思,殷飙岂会不明,这表示茹宝心里也同样有他……虽然,他一直也察觉得到这点,但亲耳听到由她嘴里说出来的,简单便能使他内心激烈跳动:「茹宝、茹宝,我想要你!」他张手便要将人拥入怀里,只是却扑了个空,当抬头那原本近在咫尺的佳人,早已离了他数步之远:「回来!」
「楼主,茹宝已经陪了你一整天,这晚上可是要回蝶阁的。」女人声音淡轻,似是完全感受不到男人的兴奋,但当听见身後低咒不断时,她的嘴角在男人无缘视见下却是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