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颅手术很成功，父亲的命算是救回来了。
可他还是醒不来。
医生说，需要观察。
厉暮风安排了最好的病房和最好的护工，照顾林然的父亲。
她有些不踏实。
即便知道这是她“卖身”换来的，可她很明白，自己在厉暮风眼里，不会值这么多。
安排好父亲的一切事情，她回学校，继续上课。
陈启阴着脸出现在宿舍楼下。
第一反应是跑。
可她很快镇定下来。
这里是公共场合，人来人往，他敢做什么？
林然往一侧走了走，准备绕过他。
可他堵了上来。
“呵呵，然然，听说你去告我强奸你？”
陈启的声音如鬼魅一般，让她恍惚又回到了那日，恶心的感觉在胃中翻腾。
林然没有理她，继续向前。
“怎么，你想让我把你的事情都嚷给大家听么？”
陈启 成功抓住了她的恐惧。
她停住脚步，看向他，不语。
“然然，你现在长了小爪子了，是么？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嗯？是那个男人么？怎么，被他操了以后，连胆子都变大了？”
陈启一句句羞辱她。
她悲哀地看着这个曾经占据她整个青春的男人，忽而有那么一刻的释然。
还好，还好她看清了他的真面目，还好没有继续。
她轻柔却坚定地开口：“就算让所有人都知道，那也是你陈启强奸我，不是我强奸你。”
陈启有一刻的愣神。
或许，他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她。
他冷笑：“你以为厉暮风能给你什么？他不过是想借你的手，打击我而已。林然，你别幼稚了，他这种男人，不可能看上你。”
林然深知陈启说得对，可她心底，难免的，有一些伤感。
原来，厉暮风帮她，是为了打击陈启。
她攥了攥指节，想说的话都咽了下去，转身走开。
*
傍晚，厉暮风的车出现在了宿舍楼附近。
林然有些懵。
她不记得，厉暮风今天要找她。
下意识地，她拿出手机，想确认厉暮风有没有给她发来信息。
没有。
她看向那辆车，犹豫要不要过去，车门开了。
几乎是下意识地，林然躲进了一旁的柱子后。
奇怪了，她躲什么？
她偷偷探个头出去，看到厉暮风颀长的身形走下车，风度翩翩，而后，一个女孩跟着走下了车。
厉暮风有力的臂膀将她护在自己身侧，不近不远，却足以将那个女孩纳入自己的领域中 。
女孩抬头看他，甜美地笑着。
“哟，那不是冯潇潇么？这是傍了个大款？”
“什么傍大款？冯潇潇老爸是谁你不知道？听说她和这个风行集团总裁青梅竹马。”
“哦~难怪昨天厉总破天荒地来我们学校。”
“啧啧，羡慕不来的。”
……
身侧的议论声来了又去，林然想起昨天，厉暮风出现在学校，后来从陈启手下就下她。
原来，他来是因为冯潇潇。
她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
失落算不上，就是有点做贼心虚。
她现在是他的“情妇”不是么？见到正牌女友，总要避着点。
既然他已经有心爱的人，为什么还要让她做这种事？她不明白。
是不是男人，总能把爱与性分开？
她无法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