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座北方城市来说，12月的初雪并不算是早的。当天空中的雪花飘飘洒洒落下，作为一个北方姑娘，余一还是觉得很兴奋。关于初雪的浪漫故事也浮现在脑海里，在经历了一天的谈判之后，她疲惫的趴在床上，此刻特别想她的新男友。
情人之间的对话完全没有营养，从家长里短到工作琐事，最终都会落到彼此身上。
顾明远的视线在余一的脸庞上来回游走，她应该是洗完澡一会儿了，发梢已经彻底干了而头顶的发还是一缕一缕的。顺着浴袍向深处，小巧的乳包似隐似现轮廓暧昧。他喉结不安的上线翻滚，双腿间的小兄弟已经苏醒了。
而镜头对面的人却不自知，单手拨弄着湿润的头发，想要加速他们干燥的速度。
“好想回家啊......”女人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换了个侧卧的姿势，浴袍歪歪斜斜的挂在身上，“但是今天接到了一个消息......”
男人看着手机中女人因翻身而不经意露出的点点肌肤，硬挺的肉棒被拘束在裤子中有些难受，他决定把他释放出来，憋坏自己的行为绝不是他喜欢的风格。
“我们或许.....圣诞节都回不去，或许.....”
女人断断续续的声音从电话的那边传来，让他想起了她在自己身下承欢时的娇喘，上气不接下气，操弄的厉害了还娇娇气气的，和平时大相径庭。
他特别喜欢从后面进入，她的臀部上方有两个小小的腰窝，会随着撞击时深时浅，背部完美的曲线像一只随时要飞走的蝴蝶，肌肉和骨骼完美平衡，诱着男人进入更疯狂的节奏。
想到这里，顾明远手上动作的频率更快了，呼吸也逐渐加重。
直到小兄弟释放了之后，顾明远才发现对面的女人早已经睡着了。手机还在她的手中，但角度变了，正好可以看到她的整个睡姿，亦包括露在外面不安分的大腿，最神秘的区域就隐没在浴袍的边缘。小兄弟又有要抬头的架势，他无奈的笑笑，看来这笔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跟她清算。
顾明远没有挂断视频电话，也把手机放在床头，仿佛两个人躺在一起。她的床上满是她身上的淡香，伴着这种错觉，他也坠入沉沉的梦想。
第二天余一醒来的时候，完全记不清楚自己是主动挂了电话，还是睡过去了没有挂电话。不过行程并没有给她多少时间来谈情说爱。
按照行程安排，他们今天要和新的供应商对三天后的活动行程和具体的物料单，总部那边的物料已经进入了制作阶段，下午结束了这边的事情她还要独自赶回去看物料的情况。余一翻看着傍晚回去的班次，两座城市虽然相距不远，但是动车也要两个多小时才能到达。考虑到和新的供应商磨合的不确定性，她还是定了晚上最后一班车，想着如果能够早一点的话就去车站改签。
她准备给顾明远一个惊喜，两人已经近一周没有见了。
想到这里，她隐隐有点期待，心情也变得轻松了许多，给顾明远发了个元气满满的表情后，带着笔记本和包就出了门。
三个人在车上解决了早饭问题，期间余一和冯元对了今天要和供应商确认的问题和合同大概的约束内容。
“主要还是和供应商合同的签订问题，是跟我们签直接走账，还是说按照第三方入库。”余一直白的提出问题，毕竟面前的人是老相熟，作为丙方签订本身就会增加隐患，但甲方已经介入了，问题就变得暧昧了。
问题一提出来冯元就听出了余一的顾虑，他点点头道，“我明白你们的顾虑，这个供应商也是我们双方商议后签订的，风险全部由你们承担确实不合适。”
“但你也知道，现在时间紧，如果走入库流程的话肯定来不及了。”冯元顿了顿，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另一份合同，“你看这样，我们双方签订一个委托协议，作为引入第三方的凭证，减少你们的风险，也算是第一次合作我们能拿出的最大诚意了。”
余一没想到这件事就这样被解决了，据她所知，没有一家公司愿意这样做，风险自己担钱给别人赚，简直就是人傻钱多的典范。但她知道对方为什么要这样做，而且当她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不就是想要利用这样暧昧的关系来达到目的么？
她没想到自己也有一天会以色侍人，场面似乎有几分好笑。
但她是绝对笑不出来的，反倒是抿着嘴，有些迟疑的接过这份奇怪的协议。
“冯总，这......”她下意识的改了称呼，让他眉头一皱，想要打断她，但还是耐着性子等她继续，“我们先放一下，估计法务那边要过，今天先把和供应商的合同搞定吧。”
“这样还是我们盛世来跟他们签吧。”
合同被余一收到文件夹里，冯元只是“嗯”了一声以示同意，但余一直到他现在已经不爽了，他只有在不开心的时候才会用语气次来代替回答。她也没说话，佯装检查合同不再跟他交流。
两人似乎对于这样的沉默非常熟悉。小林透过后视镜看着后座上的动静，一个在看合同，一个在休息。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观察，他总觉得两个人之间有一种非同一般的默契，说的都是例行公事，但行为都是私心满满，虽然是上司单方面对余经理的私心。
在这之前，他一直以为上司是座石佛，没有凡人之心。
就像余一没有办法面对冯元，此刻顾明远也有些无法面对田湉。
一早收到余一的微信，她难得给自己发了个表情，还是非常搞笑的那种，他猜想着她那边应该是顺利了，估计归期指日可待。思及此，做完发泄过的身体又燥热起来，五指姑娘看起来也没有做完那么可人了。
但生活既是一闷棍一甜枣，当你认为一切顺利时，一闷棍就会让你完全失去力气。
顾明远下午4点多接到房产中介的电话说有人要看房时，他还想说自己真是好运气，没成想他到家门口看到房产中介和一个熟悉的女人正在交谈时，脑子嗡的停转了，站在原地进退两难。
昨夜的雪一直延续到了今天，直到中午时分才停了。虽然是小雪，但时间长到天地雪白。而那个女人还是那身正红色的大衣，高跟鞋踏在雪地上，让他眉头紧皱。迟疑了片刻，他还是走了过去。
房产中间先看到了他，热情的迎了上来，“你好顾先生，这位是......”
“你怎么来了。”顾明远超房产中介点点头，然后扭头向田湉。
“我只是想买房子，对方推荐了这一套我就过来了，没想到是你家。”
田湉的妆容有些浓，似乎是在掩盖憔悴的脸色，她故意选了颜色较深的口红，看起来有几分强势。但在顾明远看来却是另一番意味。
“顾先生您和田小姐认识啊，”房产中介脸上露出几分紧张，熟人之间交易会跳过他们，那样这么肥的一单自己就吃不到了，“要不我们进去聊？熟人好商量嘛。”
“不用了，你先回吧，房子继续挂着，我的要求还是不变的。”顾明远并没有准备把房子卖给田湉，他不会给自己埋下这么个隐患，何况卖房子也不是为了钱，自己倒是不着急出手。
“那个，田小姐还没有看过呢，我们出来看房都是要.....”
“不用了，你回去吧，他不会把房子卖给我的，放心。”田湉打断了房产中介的急色，知道他的担心是什么，但其实这一单不会成，在她听到房子的位置她就知道了。
这次来，只是忍不住想见他。特别是听爸妈说，昨晚他送自己回去了。
心中似是有个小火苗，不论怎么忽视都在那里，不知那一刻就会以燎原之势吞没理智。此刻她，确实是没有理智的。
双方都下了逐客令，中介也就没有了继续坚持的意义。他有点挫班的点点头，拿着东西就离开了。
两人从冰天雪地进入了温暖的室内，顾明远给田湉拿了双男士拖鞋，自己换下来先一步进了客厅。
“你找我什么事？”
“不是说了，我真的是要买房子。”田湉走下神坛，并没有穿他给的拖鞋，赤足进了房间，“你也知道的，交割完股份，我也算是不大不小的富婆了。”
顾明远倒了杯水递给她，眼睛扫过她赤裸的双足，倒也没说什么。
“你应该知道这房子我肯定不会卖给你的，”他喝了点水，决定不兜圈子，“所以，你今天来找我什么事儿？”
田湉没说话，公式化的笑容从脸上褪去，她端着杯子走到落地窗前停了下来。
这座房子最受人喜爱的，大概就是田湉眼前的这片落地窗户了。整整两层高的南向落地窗，最大程度的保证阳光射入。晴天时，阳光铺满整个客厅，让人暖洋洋的。
但即便是喜欢，当初她也没有选择住在这里，而是搬去了远大那边的房子。那边只是一处普通的民宅，完全没有什么特色可言，如果说有一点让她觉得满意的，大概就是距离远大很近吧。
想到这里，眼睛的酸涩感又涌了上来。当初自己想了很久才说服自己和他离婚，离开这座城市去追求原本放弃的梦想，而回到这座城市后，她还是不受控制的想要见到他。
顾明远见她什么都不说，也觉得自己是不是话说的有点重，一丝愧疚感爬上心房。
最终他还是叹了口气，迈步去玄关拿了车钥匙，“我送你回去吧，女孩子不要自己在外面盒那么多酒，很危险。”
田湉张了张口，最后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她很想告诉顾明远，自己已经不是女孩子了，控制不住对他的喜欢，即便是在知道他无法同等的回报自己时，也会无怨无悔的前行。他不是良人，至少不是她田湉的良人，她一直知道，这南墙撞得头破血流。她会疼，只是她从没有说过而已。
田湉沉默的跟着顾明远上了车。雪天路滑，他开的不快，但她觉得太快了，自己还没想好怎么张口，说点什么，就已经到了她家门口了。
“回去吧，天冷。”静谧的空间有些压抑，顾明远摸了烟出来，想等对方离开后再抽，“房子的事儿，回头我让老宁给你再看看，想要什么样的你跟他说，外面的中介就算了，太黑。”
田湉轻轻点点头，其实内容她也没在意，“明远，我有个问题。”
“嗯？”
“你到底......”
“什么？”
“算了，”田湉拿起了包，突然失去了继续追问的力气，“我回去了，你路上小心。”
“嗯。”
顾明远没有第一时间走，而是在车上闷着抽了根烟。
刚下完雪的夜晚晴冷，月亮孤零零的挂在天上，与远处的金星对望。谁也说不清楚彼此时借了谁的光，看起来亮的凄凉。
回家后顾明远照例回到了余一家，只是他今天格外的累，所以早早的洗漱完毕上了床，给余一发了微信也没有等回音，就睡着了。
地暖的房间干的不行，加湿器工作时噗噗作响，成为这家中最有声音的存在。半梦半醒之间，顾明远听到外面西西索索的声响，却并没有多想。直到一具柔软的身体附了上来，一只小手在顺着胸肌腹肌向下，凉凉的触感有些刺激。
顾明远半睁开眼睛，就看到女人在舔舐着自己胸膛上的棕色果实，而坚硬的指甲不断划过敏感的龟头，逼他吐出丝丝清液。
他一个暴起将人提了起来，恶狠狠的封住了作妖的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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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你们可以用珠砸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