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穿过青云涧,墨绿苍松扎根在料峭山崖之上。
重霞落于山巅,几丛深林中,一座道观明立着,门口一个小道童清扫着落叶,时不时的抬头朝天上看去。
谢彧从榻上清醒过来,抬眼望窗外,曦光已在窗槛之上游离。他揉了揉眉心,仍是觉得困顿无比。
“你醒了?”身旁有个清灵的女声传来,谢彧别过脸去,女子半遮半露的白皙酮体便落入他眼里,他恍惚一会,看向那女子的脸,有些错愕道:“江嫣?”
女子却不悦的皱了眉道:“阿兄这是说得什么混话?你背着我去招了什么女子?”
谢彧愈发不明。
那女子却愈加不乐,伸手双手去拍了拍谢彧两边脸颊道:”怎么?昨日进阶了,便连妹妹都忘了么?“
“妹妹?”谢彧狐疑的看向女子。
被谢彧这般看着,她竟是委屈的落下眼泪来。
“阿兄别再和我开这般玩笑了,我是谢绮啊……”
谢彧仍是没有想起什么,但鬼使神差的,他伸出手去拭去了她眼角的泪水,轻道:“你知道的,我总是怕你难过的。”
谢绮见状,便以为方才谢彧是同她玩笑,便立刻止住了泪水,伸手抱住了谢彧的脖颈道:“我就知道阿兄你方才是再同我玩笑。”
温香软玉在前,女子体温极近极近,带着香气的湿濡呼吸扑在他的脖颈,谢彧的身下立即有了反应。
谢彧的视线一黯,翻天覆地的情欲如浪潮涌上头来,他甚至已经不想再去思考。
他是什么人,他现在在哪,眼前之人同她是什么关系。
是真是假,是梦境是现实。
这些都已然不重要了。
他想要占有眼前的人。
他俯身上前,将谢绮压在身下,谢绮虽是稍许讶异,但不觉意外和排斥,反而伸出双臂搂住了谢彧的脖颈。
“阿兄想了么?”谢绮笑得狡黠,“阿绮也想了。”
“淘气。”谢彧轻笑,虽是没有记忆,但是身体也好,言语也好,皆在本能的做出应对。
梦境也似乎不是,但若是真实,也不应是如此。
随即,谢彧吻上了她的微张的唇。分明不记得,彼此却又不觉得陌生,先是轻轻的碰触,随后又伸出舌尖试探,撬开唇齿,随后汲取少女口中的蜜津。
随着这一个吻,谢绮的身子也愈发柔软下来,她雪白的肌肤也缓缓渡上一层淡淡的绯色,谢彧去看谢绮的脸,又觉与江嫣的脸重合。
他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冥冥中觉得这一切是注定好的。
缓缓拉开谢绮本就未穿戴完整的衣裳,谢彧的手抓住了她左侧的丰盈,他的手有些凉,所以惹得谢绮轻喃了一声。
谢彧逐渐感受到男女情事间那种欲罢不能的情状,他的唇从谢绮的唇上逐渐往下游移,落下一段又一段细碎的吻来,落至胸前,他的吻又愈发温柔起来,只用手指玩弄谢绮的乳尖直至那处柔软变得硬了起来,随即他才用嘴含住那处红缨。
墨色的发披散,衬得谢绮的肌肤如雪,她的身体随着谢彧的动作轻轻颤抖着,压抑的嗓音愈加细腻柔媚,拨撩着谢彧。
“阿兄现在仍是悔么?”谢绮忽然问道,眸中虽是饱含纯情,却依然期待着看向谢彧,“后悔和阿绮抛弃一切……背负诸多骂名么……”
“是阿绮不正常么?分明两情相悦的,只是因为血脉相连,在一起便是不允许的么?”
谢绮说着说着,眼中便落下了泪水来。
谢彧低叹一声,吻去她眼角的泪,轻道:“若是悔,我现在便不会待在此处。阿绮,我不会悔的。”
得到保证,谢绮破涕为笑,柔声催促道,“阿兄快些继续,阿绮现在很想你,很想你。”
闻言谢彧也轻笑出声来,修长的手指缓缓打开谢绮的双腿,他伸出手指望她的私处探去,便惹了一手湿意,不由低笑道:“阿绮可真是哪儿水儿都多呢。”
谢绮有些害羞的红了脸,却还是出声回驳道:“那是因为阿绮非常的喜欢阿兄啊。”
“巧舌如簧。”谢彧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子。
身下之物早已笔直立起,他将二人下身紧紧贴近,随后抓着谢绮的臀,令她暗红的那处缓缓将他的一点点吞了进去,这个过程也极是磨人,似是是被电触一般,谢绮的身子不断颤抖着,脸上红扑扑的,内壁也不断收缩,紧紧的咬着谢彧。
“快些动……”谢绮红着脸小声的嘀咕道,避开视线不去看谢彧的脸。
只是她这般要求,谢彧自然照做,动着腰大力抽插了起来,二人的呼吸由缓至促,从一开始的拘谨,随着谢彧的抽插,谢绮的身子逐渐适应,也开始迎合起来。
“阿兄……阿兄……阿兄……”他们做着世上最亲密之人做的事情,早已越过亲人这条线,谢彧看着谢绮早已被情欲扰乱的脸,理智也早被吞没,有种原始的冲动,令他想更狠更粗暴一点对待她。
谢绮的身下不断有水涌出,令紧窄的穴中他也可以利落的抽插。但却又因那般紧窄,好似有什么在狠狠将他往里头吸着。
他忍不住将谢绮的腿掰开,大力的往里面抽插,每一下似乎都能顶到最深处。
谢绮不断的唤着他,曼妙的情欲早已令她抑不住落下泪水来,这般意乱情迷却更令谢彧癫狂。
她是他的妹妹,也是他的女人。似乎是骨血中注定的,这般禁忌感,令情欲更上一层。
“阿绮!”他低哑出声,紧紧抱着她,将她的颤抖软弱纤细甜腻全都拥入怀中,吞咽下腹。血脉相连的妹妹又如何,她是女子,他是男子,为何不可融为一体?
禁忌的事情早已做尽,禁忌的想法又又何不可?他低头,又吻住了谢绮的唇,这般充满侵略性令谢绮的呼吸都没有半点余地,她只能怪紧紧的搂着谢彧的脖子,从他的口中交换呼吸。只是这般,又为二人添了一分极致的快感,身子越来越烫,似一场山火汹涌而来。
将二人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谢彧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只剩下情欲的快乐不断弥漫,似是上了九重云霄,又在云雾中畅游。
眼前的一切早已看不清楚,只剩一片白茫茫。
他蓦然觉得冷,触电般的睁开眼来。
夕阳的余晖早已越过窗沿,往船舱中映来。谢彧摸了摸眉心,让自己的意识清楚一些,余光瞥到一旁,江嫣已在一旁睡着,同他保持了些许距离。
他不知为何讥笑一声,垂眸看身下,薄被已从身上落下,虽是有衣物遮挡,但身下属于男子的那处,早已勃然而起,并且顶端有些许的湿意。
他自幼便在道观修习,这么多年来从未有半点情欲,如今因为这个奇怪的梦,便有了这般反应。他不觉羞耻,只觉有些新奇。他动了动身子,往陈绮那处挪去。
“江嫣?”他轻声道,说得极轻极轻,似乎是不想唤醒她。而如他所愿,陈绮睡得极沉,未曾醒来。
梦境中妹妹的脸与眼前的女子重叠,分明是一模一样的面目,总觉得性子却有些不似。
谢彧隐隐觉得那也许不是梦,但是他又无法解释,那一切与如今的自己和江嫣有什么联系。
他伸出手想去抚她的脸,但是怕她醒来,便留了一寸的距离。
他不知道他为何对这样一个陌生的女子会产生这样异样的情愫,但他只能说,这是种,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觉。
“阿绮。”他轻轻道。
陈绮的睫毛微微动了动,随后迷蒙的睁开了眼。
“你……方才说了什么?”陈绮揉了揉眼睛,便看见那年轻道士的脸。
谢彧飞速的将手放在鼻子上蹭了蹭道:“船舱有些冷,我受寒了。”
陈绮了然的点了点头看向窗外道:“何时能够到博陵?”
“再过半日吧。”谢彧接道,不满二人这般疏离的对话,便起了话头道:“我见你穿度打扮应是个世家的女郎,怎么前往博陵这般旅途却是独自一人。”
陈绮自然不能一五一十交底,便道:“有些麻烦的原因。”不能交底,陈绮总归有些不好意思,便转移话题道,”不知道长如何称呼?“
既是问自己有关的事情,谢彧倒是不反感,很爽快的便回道:“长梧。”
二字出口,陈绮便知道这是个道号。只是既是已出家,本名是什么也已不重要。
“长梧道长。”陈绮礼貌道。
客气是客气,这客气,倒是疏离。
谢彧觉得烦闷,但方才那个梦境,不过是他一人所见,而梦中的事情他又不能告诉眼前的这个女子。分明发生了那些,却又说不得,令谢彧愈加烦闷。
而他想为这个烦闷找一些宣泄口。
“跟着你的那些人,有我在他们不敢对你下手,但是留着总归是些麻烦,你留在此处,我去将他们处理掉。”
“你……”陈绮甚至还来不及出声制止,便见着他大步流星的出了船舱。
陈绮总觉得有些奇怪,一觉醒来,总觉得他有些变化。
但是什么变化,陈绮也说不出来。
真真假假,是梦境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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