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百思不得其解,邵君赫抬起头时,就看到她纠结又郁闷的表情。
他一边低头翻找江然的病历资料,一边问道:“怎么了?”
江然的思绪被他突然出声给拉了回来,她心虚地将目光挪到他办公桌的盆栽上:“没、没什么,不好意思,刚刚想了点事。”
不管怎么说,邵君赫这个性格,比较难找女朋友就对了。
上次江御景还在背后编排他:说不定邵君赫是个gay。
俩人之间的同学情很塑料了。
江然抿了抿唇,强行转移话题:“那什么,我感觉我这两个月比以前好了很多。”
“具体说明。”邵君赫修长的手指握着钢笔,照常在她的病例上记录。
江然摆正心态,不再想有的没的,“前几天我的邻居装修,很奇怪,他们装修的时候我晚上轻松的睡着了,身体没有起反应……”
她说完,犹豫着要不要把陆祁铭的事也交代进去,可万一……
邵君赫感觉到她的停顿,一撩眼皮,目光对上她犹豫不定的眼神,心中明了:“之前我就跟你说过,医患之间没有隐私,你不如实告诉我,我也没办法作出正确判断。”
“还是前几天……我跟一个男人那什么了,然后第二天的晚上我也没有起反应。我还发现,我白天似乎有些性冷淡,好像怎么挑逗敏感点,都起不了太大的反应。”
“嗯?”邵君赫笔尖一顿,似乎没想到还有这么个情况,他在资料上对这点做了标记。
“还有吗?”
“没了。”
邵君赫看她,深幽的眸子古井无波:“方便的话,简要说明男人的身份。”
江然怔愣了下,随后将目光移向某一点,缓慢而平稳道:“他是我前男友的亲弟弟,腾峰娱乐的总裁。”
其实告知邵君赫也没有什么,他不说,周怡也是会她弟弟的。
这点,她早就明白了。
邵君赫听了她的话,将笔帽扣上,双手交叉放在桌上,沉声道:“我之前有没有告诉你,你这是心病?”
江然沉默。
“我不了解你的全部,但这一年当中多少了解了些。你的症结,还在你前男友那里。”
江然很费解:“为什么?我现在已经对他没什么感觉了,这点我自己很清楚,也不会撒谎骗自己。”
邵君不苟同,他将资料重新放回档案袋:“很多人说过,女人对自己初夜的男人有异样情怀,当然,这不是主要原因,毕竟现在社会上不合适的男女分手后,遇到适合自己的有很多。”
“但你的情况不一样,你跟你前男友在一起的那两年,可能刚好是心里比较脆弱的两年,所以你潜意识对他的依赖,要比你认为的强很多。”
江然犹豫了:“真的吗?可这又跟我的病有什么关系?”
邵君赫沉声道:“这里面的关联有很多,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跟你的前男友谈谈。”
江然觉得,这么绕了一个圈子,根本一点头绪都没有。
她的心中不免有些焦虑,甚至是埋怨。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屋内幽幽的檀香好像发挥了它的作用,淡香萦绕在鼻尖,渐渐地,心烦意乱的情绪好像平静了许多。
江然深深地叹了口气,目前除了相信邵君赫,好像也没有什么办法了。
“不好意思,我目前也没有办法联系到我的前男友。”
江然这话没有掺一点假。
邵君赫也知道陆家的情况,但解铃还须系铃人,这是毋庸置疑的。
江然的病想要治好,可能还需要一段漫长的时间,甚至是……一辈子。
他道:“那我目前能做的就是减缓你的发作频率,东西呢?”
江然将帆布袋递给他,还是觉得尴尬。
偏偏对方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不掺杂个人感情,衬托的好像她自己想太多了一样。
盒子被打开,一根肉色硅胶电动阳具呈现在两人面前,旁边还附带小型遥控器。
江然已经做过心理暗示了,脸却还是忍不住烧了起来,如同天边的火烧云。
她甚至觉得,周遭的空气都是热烫的,堵得她喘不过气来。
“你最近几天用过这个吗?”
邵君赫的神色平静依旧,甚至说是面无表情。
“用过一两次,之前的那个我觉得尺寸不太合适,就换了这个,时间还不到一个月。”
邵君赫颔首,“使用时有什么不适吗?一晚上大概用几次?”
“没、没什么不适的,我最近一晚上差不多一两次,以前要多一点。”
邵君赫一言不发的将肉色硅胶阳具从盒子中拿出来,按动开关。
那根少儿不宜的东西就模仿着活塞运动,在空气中缓慢抽插起来。
江然:“……”
她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虽然前几次都是一样的流程,但真的是经历一次尴尬一次!
可对方如同冰寒冷冽的霜雪中的一株君子兰,冷淡中带着禁欲的矜敛。硬是让这猥琐、尴尬的一幕看起来很……正经?
江然一时词穷,形容不出这怪异的一幕。
反正,这感觉很微妙。
直到邵君赫重复自己的话到第三遍,她才回神:“嗯?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去里屋的床上躺着。”
“哦哦。”江然自觉心不在焉听别人讲话不礼貌,当即忙不迭点头,去了里屋。
邵君赫办公室的侧屋有个小型病床,旁边还摆放着各种的精密仪器,用来测她的……脑电波?
作为一个医疗白痴,江然只能这么理解了。
邵君赫握着那盒子走进来,将身上的工作服脱下,他里面穿着件剪裁精良的神色衬衫,低调奢华,把人衬得挺拔瘦削了几分。
他将袖口一点点翻上去,露出白皙精壮的小臂。
“你之前说的,白天性欲望非常冷淡,具体指的是挑逗了自身的敏感点,没有感觉。还是不进行挑逗,身体没有像晚上那样起反应?”
江然躺在病床上,回忆道:“我没有自己挑逗,是别人……咳,最后没能成功。”
邵君赫点了点头,手指抚上她的脸颊,慢慢滑向她的耳后——她的一个敏感点。
虽然知道他是为了证实,但江然还是忍不住屏息凝神,心跳地有些快。
她越是这样安静,身体感官似乎愈发强烈。
邵君赫的手指泛着凉意,就像他这个人,性子比较凉薄。
微凉的手指与她的皮肤接触上的一刹那,江然条件反射的缩了下。
随即感觉到他指腹的薄茧划过耳后,动作很轻、很专业,有些痒。
江然偏头看向他的手,她一开始就注意到。
这位邵医生的那双手包养的极好,细腻光滑、白皙修长,他皮肤的白并不是那种通透的白,而是常年累积待在室内,所渗透下来的。
这种极尽病态的白皙透出他手背上青紫的血管纹路,江然竟觉得格外的悦目。
不能否认,她是位资深手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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