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着红色嫁衣,盖上红色头盖,在与父母拜别后,就被送进花轿中。
在花轿中的她,感受到摇摇晃晃的花轿,不知是抬花轿的人技术差,还是没有考量到新娘子,她强忍着身子与头晕的不适,咬着红唇,不知道过的了多久,好不容易终于撑过了,花轿停了。
但停了就只是停在那里而已,没有人前来接她出花轿,她一个人静静的在花轿中等待,终于等待身子僵硬发麻,她忍不住掀开头盖。
好安静。
不晓得为什么好安静啊!
悄悄的掀开花轿,她赫然发现自己在一个荒郊野外之地,空气非常的冷,她的手也在发冷的地步,要不是身上的红嫁衣厚重可以到保暖的程度,估计她早就被冻着了。
左顾右盼都没有发现任何的人影,她将头上厚重的花俏头饰给拿掉,揉了揉因为重量而酸痛的脖子,最后她跳下花轿。
一抹鲜红的女影出现在这荒郊野外,这划面说奇怪就是有多奇怪。
她站在花轿附近,不懂为什么夫家没有派人来接她,都到这时候,夕阳垂钓在一旁,估计良辰吉时也已经过,没有任何人来接她,她好像被遗弃在这荒郊野外中,没有人搭理,一个人孤零零的,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但是她出乎意料的冷静,还观察起四周,这里没有什么打斗痕迹在,可见抬花轿的人是故意将她抬来这里的。
她并不知道自己要嫁的人是谁,在三天前只是被通知要出嫁,然后时间一到就真的出嫁了。
只是这里却没有任何人在,她甚至开始以为自己是不是被恶整了。
直到太阳下山,橘光的馀晖消逝,这里成了一片昏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空气更加的冷了,温度直接掉了好几度。
她互相搓弄着手,想以这方式取暖。
虽然看不清周围,但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正缓缓地朝着她走近,远远的,她看到了一颗灯笼在黑暗中飘,从远至近,她眼睛渐渐的可以看到灯笼后面的轮廓。
那是一个人的轮廓,他身上一件红色衣服,见到她,向她微微弯腰。
「小的特地来此迎新娘──」
看来是来接自己的人,她点点头,不发一语,纵使心中有很多疑惑都想问出口。
拉起裙摆,她走在这人的后头,开始观察起这个提灯笼的人,这个人长得娇小,头上一片秃,有着驼背,以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她竟然看到这人的后面有一条摇摇晃晃的尾巴。
这毛茸茸的尾巴让她蹙眉,脚步显得更加的慢,可又问问自己,跟着他走好像总比一直待在那地方空等好吧?当然,她会有这样的想法一定是脑子被冻伤了。
那个秃子将她领到一个山洞中,才刚走进山洞,那秃子就将手上的灯笼交给她,说他不能进去喜房。
她接过灯笼,低头发现灯笼上布满了惊悚可怕的小眼睛,这才发现这不是普通的灯笼,这些小眼睛散发着光芒,若不是近看发现它的可怕,远远看过去还真的像普通的灯笼一样。
强迫自己深呼吸,她抬起脚步慢慢地往山洞里面走,越走进里面,就越光亮,越温暖,刚刚外头的寒风刺骨显得好像是两个世界一样。
走了一小段路后,她终于看到了一抹高挑身影。
看来这个人是她的夫君了。
这高挑身影上的黑长发修长的垂钓在他的背跟肩上,像是听到脚步声,这男子转过身,他的脸色有点苍白,肤色看起来不像是一般人类的肤色,但上头的五官却精美的像是雕刻出来的,如此的俊挺与迷人,见到她,他勾起嘴角。
「娘子。」
这声娘子叫的让她回过神,手上的灯笼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上头众多的小眼睛像是打散在地上的珍珠项链一样,散一地,而散一地后这些小眼睛纷纷往山洞逃离,像一批萤火虫一样,带着光芒纷纷散去。
男子身上穿着是新郎倌会穿的喜服,她开始观察起他,眼前这男子长得英俊,搭上刚刚那好听的声音,如此完美的一个男人,她不禁想着,这世上真有这么完美的男人吗?
「夫君,是人吗?」她开口问,双眼不动于衷的盯着他,倒也没有感到害怕,她心中就是有个直觉在,眼前这男子不会害她,不管他是什么东西,是鬼也好,是妖也好。
「娘子好眼力,为夫佩服。」他笑出声音。
山洞里面有张桌子,上面有一壶酒跟两个杯子,看来是要行交杯酒要用到的。
「不过娘子怎么自己把头盖掀了?这应该要由我掀才对。」
「空等太久顺手就掀了,大不了我再盖回去就行。」说完,她还真的把手上的红头盖盖回自己的头上。
隔着头盖,男子又笑出声音。
下一秒,男子的声音近在咫尺,他好像直接贴着她耳朵旁,「你,知道我不是人后,不怕我?」
「有什么好怕?我都已经嫁于你,我还怕你嫌弃我呢!若被你嫌弃而退婚了只会失于面子,况且,若真被你退婚,你我之间若什么事也没发生彼此清清白白的,但这清白的我就是嘴说破了也没有人会相信。」她说,说完后顺道因为好玩而吹了吹头盖,「你觉得,会有人娶已经嫁人的女子吗?既然如此,我怕不怕你,这好像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下一秒钟,头盖被掀开。
刚刚那俊挺的男子身影已经不见,一只大蛇耸立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