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未穿越前想的是:这个人被误会,被憎恨,太过可怜
花未穿越后想的是:如果她是她,她一定会对他好。
然后,她这么想了,便也这么做了。
她不愿做他的炉鼎,她来做便是。
她误解他,憎恨他……最后甚至杀了他。但这是之前的事情了。
她会珍惜他,即使用上性命去。
花未很难过。
起因是一本女主修仙文。
其实这类文花未看的不少,女主炉鼎体质,摆脱被肉的命运,步步登仙,是一贯的套路。
但是这本书,有一个十分令她心疼的角色。
他是最先发现女主炉鼎体质的人,从一堆妖兽之中救下了女主,但当时在场的还有许多人也都发现了女主的炉鼎体质,对她有所垂涎。
他借口要收女主做炉鼎其实只是为了救下她,女主不甘不愿,但在当时情况下却没有任何办法。
后来的故事很长,女主不断成长,变强,和所有修仙文的女主一样。
但故事最后的最后,女主却杀了他。
她想的是,他将她视为炉鼎,是她一生的污点和耻辱。
可她却没有想过的是,他从来没有碰过她,也没有害过她。
花未想: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杀死这么温柔的人?
但是故事毕竟是故事,花未一时感慨,却也只能是感慨。
周日的上午,花未拿着那本小说还回了图书馆。周日图书馆闭馆,花未把书投进了书箱里。回过身却发现一个老乞丐坐在外面的走廊上看着她。
花未赶紧别过头,迈着步子离开,那老乞丐却忽然叫住她:“姑娘,等等。”
花未想着这个大概是个想讨钱的,正打算赶紧走,那老乞丐却忽然道:“姑娘,你有仙缘!”
“哈?”花未吃惊的从口中吐出一个语气词,现在的乞丐怎么还扯上神棍这套了?
花未没有理她,自顾自的走了开去,那乞丐却还在她身后喊着:“贫道是清微派第七十二代弟子”
花未翻了个白眼,没有再理他,她管他是什么清微派清重派——她向来不信这些玄学。
拎着包包花未走出了图书馆,道路对面的红灯换成了绿灯,她看了看周围的行人都没有往前走的意思,还疑心是自己眼花了。
又看了一眼,是绿灯没错。花未便没有管周围的人,直接走上前去。
走到路中间的时候,耳边忽然响起汽车喇叭的声音,一辆汽车朝花未撞来……
怎么可能……花未看向前方的交通灯,变成了刺目的红色。
刚才明明是绿色的啊……
眼前一片鲜红,再然后,花未便什么都看不见了……
耳边刺耳尖锐的撕咬声响起,花未睁开眼,眼前一些一些奇形怪状的丑陋生物正在撕扯着地上的尸体……脑海中的记忆涌来……她是孤儿……而眼前这些是……妖兽!
这里是那本女主修仙文!
但就算是身处在梦境之中,花未现在也没有时间纠结她是怎么来的,她现在是谁!她必须要逃开,赶快逃!
她大步迈着步子拼命的跑开,身后那个她甚至没有清楚模样的丑陋妖兽在蚕食完眼前的尸体之后,便看到了往前奔跑着的花未。
妖兽很快的追了上来。
花未知道凭借弱小的自己是无法对抗这些妖兽的,如果这真是那本女主修仙文的话……那么那个人……那个人他一定在这里!
身后的妖兽追的越来越近……这个原本孱弱的身体也原来越疲惫……
尽管眼前发生的一切情况都十分的莫名其妙,但不知道为什么花未有种强烈的直觉,他……他一定会出现……
就在花未觉得以及快要不行的时候,眼前忽然出现了一群御剑而行的人,他们穿着白色的道袍,个个飒爽的不似凡人。
哦不,其实严格来说,作为修真者的他们大概也不算凡人了。
但是这不是花未的重点,她首先得找到那个人!
眼前的人皆是白色的道袍,花未跑得筋疲力尽头晕眼花仅凭作者的外貌描写根本没法认出来是谁。一时间花未心中百转千回,但忽然间便有了主意。
“着玉!”她大声的唤出了他的名字,并且还怕一下不够,不断的唤着。
“着玉——着玉——”
花未喊的撕心裂肺,而在人群中一个清秀的男子很快的御剑飞了来出来。
着玉其实内心是很尴尬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脏兮兮的小丫头叫名字。但是他认真回忆了一下他修真前的那段日子里,并没有同什么女子有过交集,更不要说什么风流债了。所以这个小丫头是他的孩子的念头立刻被他打消了。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孩子是怎么知道她名字的?
花未此刻不知道着玉脑子里的想法,只是不断的朝着他疯狂的挥着手。
他是她的救星啊!
着玉很快的飞到陆未面前,将她带到剑身之上。
陆未劫后重生,紧紧的抓着着玉的袖子不肯放手。沾满泥巴的手立刻把着玉的衣袖变得肮脏不堪。
有着些许洁癖的着玉皱了眉,想将花未的手趴下来,但看了看她的手,觉得还是牺牲自己的袖子更为妥当。
原本在花未眼中狰狞可怕的妖兽在她的视线中逐渐变成一个变成一个圆球,因为没抓到花未而不断的上下攒动着。
着玉刚想开口询问她是从哪里知道他名字的,但却看见小姑娘眼泪汪汪的害怕的看着下面的妖兽,心有余悸的样子,便想着将小姑娘先救下再问。
而花未此时落泪虽然也有被妖兽惊吓的原因,但其实更大的原因是因为出现在眼前的着玉。
如果这是在梦境的话,那么他和在她书中看到的一样,她及时的出现,及时的救下了……自己。
那个人是自己。
想到这一点花未便有些无法抑制的落下泪来。
小姑娘脏兮兮的手离开了着玉的袖子,想擦自己的眼泪,便是再硬的心肠也软了几分。着玉抓住小姑娘想擦泪的手,自己用袖角给她擦了擦眼泪。
笼统这衣服也是要换的,不如物尽其用。
诶,花未也没不好意思,扯过着玉的袖子便擦了起来。
反正是在做梦,她有点自暴自弃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