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狼行成三(3P,高h,微BDSM)--各怀心思

次日早晨,齐嘉言是被鸟鸣声给吵醒的。

郊区的绿化很好,人口密度也小,加上当地政府采取保护动物的措施得当,鸟类渐渐多了起来,每到清晨和傍晚,就有成群的鸟儿在树冠上飞舞盘旋,发出响亮的啁啾声。

见冷灏睡得正香,齐嘉言不忍吵醒他,就轻轻的起身下床,走到楼下去。

一下楼,就看到表弟苏韫一个人在餐桌前坐着,餐桌上琳琅满目的摆放着各色早点。

苏韫今天穿得很休闲,上身是米色宽松款毛线套衫,下面则是深蓝牛仔的窄脚裤,白净小巧的脸,修长纤细的身材,整个人显得比实际年龄更小,俨然就像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大学生。

“早啊,嘉言哥哥!”苏韫微笑着问候他。

“嗯,早啊!”齐嘉言淡淡的回应他,环视了一圈又问,“只有你一个人吗?外婆和我爸妈呢?”

见齐嘉言一脸疑惑,苏韫解释道:“外婆习惯早起,六点钟就起床了,吃完早饭后,姨夫和姨母带着她老人家去附近的公园散步了,到这会儿还没回来呢。”

“哦,是这样啊。”齐嘉言了然的点头,随意的问道,“你吃过早餐了么?”

“还没,等着你起来一起用呢。”苏韫笑得一脸温柔,悄悄的打量齐嘉言的神情,期待从他脸上看出感动来。

然而他却失望了,齐嘉言却只是平淡的嗯了一声,拉开椅子坐下来。

苏韫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冷……冷先生怎么还没下楼?”

“哦,他还没醒。他最近工作很辛苦,就让他多睡一会儿吧。”

齐嘉言说得平淡,苏韫却听出他的话语中对于冷灏的体贴,心里涌起一股酸涩,几乎维持不住完美的笑容。

苏韫努力压抑住嫉妒,指着桌子中央的一盘烤番薯,笑着道:“我记得你最喜欢吃这个。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有一次偷了隔壁阿伯种的番薯,跑到野地里生火烤着吃吗?”

说起童年的趣事,齐嘉言的眸子里终于有了一丝暖意,笑道:“怎么不记得?后来被外婆知道,狠狠挨了一顿打呢!”

“是呀,奶奶那时候可真凶!”苏韫朗笑出声,“不过,虽然挨了打,我可一点不后悔,那是我吃过的最美味的烤番薯呢!好怀念小时候,咱们都是那么无忧无虑……”

聊起童年往事,俩人说说笑笑,隔阂似乎消融了许多。

“这烤番薯可是我从老家带过来,很新鲜的,还有家乡的味道哦。来,尝尝看吧?”苏韫拿起一块热乎乎的番薯,把外皮拨去,朝齐嘉言递过去。

齐嘉言望着清秀温和的青年,心里涌起许多感慨。

人啊,对于初恋都有着一种特别的情结,初恋似乎总是伴随着遗憾,却永远珍贵,那些青涩而甜美的记忆,往往会伴随人的一生。

对于表弟苏韫,齐嘉言的感情经历了由喜爱到怨恨再到平静的过程。青梅竹马时萌发的朦胧好感,还没来得及茁壮成长就不幸夭折。他的初恋,结束在苏韫写信拒绝他的那一刻。

年仅二十岁的齐嘉言,对于苏韫的退缩,他不是没有怨恨过。他是个重情义的人,这段无果的恋情,他用了好长的时间才彻底放下。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更理解苏韫的选择,毕竟爱情不能当饭吃,趋利避害乃是人之本性,苏韫不过是做出了更现实的选择,他有什么理由责怪?

放下之后,齐嘉言开始跟正常的gay一样,在这个五彩斑斓的大都市的夜店里,寻欢猎艳,纵情享受性的欢愉,只是不再轻易付出真心。直到遇见冷灏,他才知道真正的爱情是什么滋味,如今他再次面对曾经喜欢的苏韫,已经可以做到真正的心平气和,不再有爱,也不再有怨恨。

齐嘉言情绪的恍惚只持续了一瞬间,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从苏韫手里接过烤番薯,塞到嘴里咬了一口。

“怎么样?好吃吗?这可是我亲自用烤箱烤的哦!”苏韫特地强调“亲自”烤的,颇有些邀功的意味。

“嗯,不错。”齐嘉言嘴里说不错,但想着番薯这东西吃多了就会胀腹,产生不雅的气体,冷灏又是极端龟毛有洁癖的处女座,齐嘉言跟他在一起久了,知道他的忌讳,于是只吃了两口就放下了。

齐嘉言转而去拿了两片吐司,抹上黄油,放到面包机上烤。这也是跟冷灏同居以后养成的习惯,冷灏和楚曦都是多年旅居国外,早餐基本是西餐为主,渐渐的,齐嘉言也习惯吃西式早餐了。

看到表哥并不珍惜自己做的食物,反而去吃干巴巴的西式面包,苏韫的眼神不禁有些黯然。他家虽然不比从前了,但苏韫从小就是娇生惯养,奶奶宠着他,何曾有过亲自下厨做吃食的时候?要不是为了挽回齐嘉言的心,他怎么会这么委曲求全?

不过,苏韫也清楚自己不再是那个苏家少爷了,跟后妈和弟弟斗了那么多年,他的心机也不是盖的,一点小挫折怎么能让他退却?再怎么样,表哥总归还是给了自己面子,好歹吃了他做的东西,不是么?

苏韫重拾信心,看了一眼齐嘉言,轻轻地唤道:“表哥……我父亲的事,你应该听说了吧?”

齐嘉言自然是听说了,他那曾经腰缠万贯的舅舅差点破产,最后不得不把公司股份卖掉。

“我听妈妈说过舅舅的事。”齐嘉言望着苏韫紧皱的小脸,苏韫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他有些不忍,便好言安慰道,“商场上起起落落很正常,舅舅只是一时运气不好,以后肯定还会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苏韫想到家里现在的情况,父亲意志消沉,后妈闹着要离婚,两个弟弟年纪轻轻却不学好,打架闹事玩女人,家里一团糟,实在看不到东山再起的希望。

苏韫沮丧的摇头,长长的叹了口气,道:“不瞒你说,我这次来S市,是想在这里找工作,不打算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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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晨,齐嘉言是被鸟鸣声给吵醒的。

郊区的绿化很好,人口密度也小,加上当地政府采取保护动物的措施得当,鸟类渐渐多了起来,每到清晨和傍晚,就有成群的鸟儿在树冠上飞舞盘旋,发出响亮的啁啾声。

见冷灏睡得正香,齐嘉言不忍吵醒他,就轻轻的起身下床,走到楼下去。

一下楼,就看到表弟苏韫一个人在餐桌前坐着,餐桌上琳琅满目的摆放着各色早点。

苏韫今天穿得很休闲,上身是米色宽松款毛线套衫,下面则是深蓝牛仔的窄脚裤,白净小巧的脸,修长纤细的身材,整个人显得比实际年龄更小,俨然就像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大学生。

“早啊,嘉言哥哥!”苏韫微笑着问候他。

“嗯,早啊!”齐嘉言淡淡的回应他,环视了一圈又问,“只有你一个人吗?外婆和我爸妈呢?”

见齐嘉言一脸疑惑,苏韫解释道:“外婆习惯早起,六点钟就起床了,吃完早饭後,姨夫和姨母带着她老人家去附近的公园散步了,到这会儿还没回来呢。”

“哦,是这样啊。”齐嘉言了然的点头,随意的问道,“你吃过早餐了麽?”

“还没,等着你起来一起用呢。”苏韫笑得一脸温柔,悄悄的打量齐嘉言的神情,期待从他脸上看出感动来。

然而他却失望了,齐嘉言却只是平淡的嗯了一声,拉开椅子坐下来。

苏韫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冷……冷先生怎麽还没下楼?”

“哦,他还没醒。他最近工作很辛苦,就让他多睡一会儿吧。”

齐嘉言说得平淡,苏韫却听出他的话语中对於冷灏的体贴,心里涌起一股酸涩,几乎维持不住完美的笑容。

苏韫努力压抑住嫉妒,指着桌子中央的一盘烤番薯,笑着道:“我记得你最喜欢吃这个。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有一次偷了隔壁阿伯种的番薯,跑到野地里生火烤着吃吗?”

说起童年的趣事,齐嘉言的眸子里终於有了一丝暖意,笑道:“怎麽不记得?後来被外婆知道,狠狠挨了一顿打呢!”

“是呀,奶奶那时候可真凶!”苏韫朗笑出声,“不过,虽然挨了打,我可一点不後悔,那是我吃过的最美味的烤番薯呢!好怀念小时候,咱们都是那麽无忧无虑……”

聊起童年往事,俩人说说笑笑,隔阂似乎消融了许多。

“这烤番薯可是我从老家带过来,很新鲜的,还有家乡的味道哦。来,尝尝看吧?”苏韫拿起一块热乎乎的番薯,把外皮拨去,朝齐嘉言递过去。

齐嘉言望着清秀温和的青年,心里涌起许多感慨。

人啊,对於初恋都有着一种特别的情结,初恋似乎总是伴随着遗憾,却永远珍贵,那些青涩而甜美的记忆,往往会伴随人的一生。

对於表弟苏韫,齐嘉言的感情经历了由喜爱到怨恨再到平静的过程。青梅竹马时萌发的朦胧好感,还没来得及茁壮成长就不幸夭折。他的初恋,结束在苏韫写信拒绝他的那一刻。

年仅二十岁的齐嘉言,对於苏韫的退缩,他不是没有怨恨过。他是个重情义的人,这段无果的恋情,他用了好长的时间才彻底放下。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更理解苏韫的选择,毕竟爱情不能当饭吃,趋利避害乃是人之本性,苏韫不过是做出了更现实的选择,他有甚麽理由责怪?

放下之後,齐嘉言开始跟正常的gay一样,在这个五彩斑斓的大都市的夜店里,寻欢猎艳,纵情享受性的欢愉,只是不再轻易付出真心。直到遇见冷灏,他才知道真正的爱情是甚麽滋味,如今他再次面对曾经喜欢的苏韫,已经可以做到真正的心平气和,不再有爱,也不再有怨恨。

齐嘉言情绪的恍惚只持续了一瞬间,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从苏韫手里接过烤番薯,塞到嘴里咬了一口。

“怎麽样?好吃吗?这可是我亲自用烤箱烤的哦!”苏韫特地强调“亲自”烤的,颇有些邀功的意味。

“嗯,不错。”齐嘉言嘴里说不错,但想着番薯这东西吃多了就会胀腹,产生不雅的气体,冷灏又是极端龟毛有洁癖的处女座,齐嘉言跟他在一起久了,知道他的忌讳,於是只吃了两口就放下了。

齐嘉言转而去拿了两片吐司,抹上黄油,放到面包机上烤。这也是跟冷灏同居以後养成的习惯,冷灏和楚曦都是多年旅居国外,早餐基本是西餐为主,渐渐的,齐嘉言也习惯吃西式早餐了。

看到表哥并不珍惜自己做的食物,反而去吃乾巴巴的西式面包,苏韫的眼神不禁有些黯然。他家虽然不比从前了,但苏韫从小就是娇生惯养,奶奶宠着他,何曾有过亲自下厨做吃食的时候?要不是为了挽回齐嘉言的心,他怎麽会这麽委曲求全?

不过,苏韫也清楚自己不再是那个苏家少爷了,跟後妈和弟弟斗了那麽多年,他的心机也不是盖的,一点小挫折怎麽能让他退却?再怎麽样,表哥总归还是给了自己面子,好歹吃了他做的东西,不是麽?

苏韫重拾信心,看了一眼齐嘉言,轻轻地唤道:“表哥……我父亲的事,你应该听说了吧?”

齐嘉言自然是听说了,他那曾经腰缠万贯的舅舅差点破产,最後不得不把公司股份卖掉。

“我听妈妈说过舅舅的事。”齐嘉言望着苏韫紧皱的小脸,苏韫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他有些不忍,便好言安慰道,“商场上起起落落很正常,舅舅只是一时运气不好,以後肯定还会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苏韫想到家里现在的情况,父亲意志消沈,後妈闹着要离婚,两个弟弟年纪轻轻却不学好,打架闹事玩女人,家里一团糟,实在看不到东山再起的希望。

苏韫沮丧的摇头,长长的叹了口气,道:“不瞒你说,我这次来S市,是想在这里找工作,不打算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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