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温热娇柔的身体贴在少年瘦弱笔直的脊背上,只着一件单薄衬衣的许长生立马感触到了前所未有过的美妙触感。
在他失身的那个夜里,那个陷入情欲中的女人也曾用着胸前的美好在他身上挤压,甚至想把她的乳房塞进他嘴里……
可当时的他伤心欲绝,死若死灰,只觉得是折磨,哪有什么心思品味。何况是生养过孩子的女人,只剩柔软。
身在一个女人最美好年月里的苏晴,身材却是保养极佳。她本就生的美丽,身子又是吃饭的本钱,所以极为注重。
十七岁下海,到如今将近十年,恩客千万的她却能保持的如少女一样,用了多少心思,也就她自己知道。
虽然面相更像是一个楚楚可怜的小姑娘,可许长生到底已是一个步入思春期,身体发育健全的男人。
他掩面痛哭,只是三分难过。更多却是无比向往的美好,近在眼前,却不敢碰触不敢拥有的委屈和纠结。此时感触到她赤裸着的身子,比想象中的还要美好,他却不敢动心!
他本来就是近亲乱伦生下来的孩子,十几年来受尽了多少白眼和委屈,又何尝不痛恨那将他生下来就不管不顾,跑去殉情的父母。
在爷爷走后的那个清晨,满心无助的他唯一的心思就是先把爷爷安葬,然后去死。
是苏晴在他最为的绝望的时候,将他救赎。他自然就把她当作这人世间最后的温暖,她要他怎样,他都愿意,她要他什么,他都会给。
只是他的出生,他身上的血,甚至他整个人,他一直都觉得是无比罪恶恶心的东西。
苏晴看他如纯洁的花,他看苏晴又何尝不是?只是她想把他染黑,他却只想守护着她的圣洁。就算他明知道她从事着人尽可夫的行业,可却从未有过什么鄙夷之心。
所以尽管满身心都是无法克制想要宣泄出来的欲望,强烈到他都开始不自觉的颤抖,可他真的不能!
她是他姐,是他最后的亲人。虽然父母做出畜生一样的行径才有了他,可他不能再去做一个畜生!
这是他唯一,也是最后的底线。
少年用力咬着自己的手臂,直到像女人一样细滑的肌肤被他咬破,满嘴泛着血腥滋味。那汹涌而至的欲望终于在痛彻心扉的痛感中败下阵去。
感受着少年颤抖着的身子,苏晴像一只偷吃到小母鸡的小狐狸一样,开心的笑了起来,眼里尽是媚意。
干嘛要这么强忍着呢?姐姐一定会让你很舒服的……心里默默念着,将脸贴在少年秀美的侧脸上之后,她才惊觉,他竟在那样用力的咬着自己。
苏晴心里一慌,用力往外拉他那被咬着的手臂,满是担心的训斥道:“你有病啊!你干嘛啊!”
许长生依旧闭着眼,见她用力,也就松了口,鲜血将他那本就性感柔软的唇染成艳红,更显妖媚。
看到他深入肉中的伤口,看着他手臂上不住往外渗着的血液,苏晴又气又急,更是心疼。
好在她一人独居久了,早会自己照顾自己,小药箱常备药什么的一应俱全。毕竟她这行业遇的人多,难免碰上几个变态,处理红外伤也算略有心得。
手脚麻利的拿出碘酒,云南白药,纱布。消毒,上药,在把他手臂小心的包扎起来,看着一言不发的少年,苏晴越想越气,却也越发心疼。
看着许长生依然紧闭双眼,苏晴恨恨的咬着牙,随后倒是到一边把胸衣穿上,然后气呼呼的说:“死小子,老娘穿好衣服了,你给我睁眼!我有那么吓人吗?我……我就那么难看嘛?”说着说着,苏晴也觉得有几分委屈。
许长生腼腆的笑了一笑,睁开眼睛,有些无力的说道:“姐,你知道,不是的。”
苏晴当然知道,不过她怎样也料想不到,这个尚未成年的少年能有这样的心性,为了克制,能对他自己这么狠。他这样做,自是在心里把她看得极重。
可这些天,她明明一再有意无意的说只是远房表姐,他仍这样抵触,这少年人的伦理观未免有些……太正了。
念及如此,苏晴也不知是喜是悲。她叹了口气,笑了一笑说:“怎么着?怕我把你吃了,就要自己把自己吃了啊?”
许长生摇了摇头,略带尴尬的说:“姐,以后咱们不要这样了。我真的不想……”
“不想怎么?不想跟我一起住了?又想走?”苏晴声音微颤,连忙打断他话说着自己的担心。
“不是,你不想我走,我就一直陪着你,只是咱们这样真的不好。”
“有什么不好?呵呵,无非你嫌我罢了。”
听到她的气话,许长生心里微苦:“姐,你知道我不是的。我真的把你当亲姐看啊!”
“我不知道!我才不想当你亲姐,我只是你一个早出了五福的远房表姐!”苏晴莫名心烦,也开始有些无理取闹起来。
少年心里一颤,看着娇艳如花的苏晴,满脸苦笑的摇着头:“可我真的不配……”
虽然这话只是他的真心话,可他却千不该万不该对着苏晴说。
苏晴作为一个风月女子,最不愿也最不想听的,就是被喜欢的人说到什么配不配。
她满身风尘,身心早就低到了尘埃里去,任人践踏。可是再没心没肺,大多还会有着仅靠着自卑支持着自尊心。
对一个偶尔自己都会嫌弃自己的人,说什么‘我不配’。又与赤裸裸的拒绝、羞辱何异?
苏晴脸色霎时间就白了下来,妩媚的笑意再也不见,只剩冰冷:“呵呵,还是说出了心里话,嗯?”
见她面色瞬变,不知说错话的许长生略有疑惑,却是轻轻的点了点头,那本来就是他的心里话。
苏晴见他如此,更觉气苦,心里感到揪心的疼。娇嫩的红唇都褪去了颜色,指着许长生说:“好……你很好。你给我……”
‘滚’字到了嘴边,终是忍住。她真的舍不得,可满心委屈又与何人说?两行清泪终是顺着脸颊滑落。
人,最怕就是动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