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说的是。”庄曼兰用绣帕遮住微红的双眼,低泣颔首。在她还没有回过神时,蓝色的瓷瓶被仝绫波强势的塞到她的怀中。
庄曼兰的眼眸转了几圈,以她对安阳郡主的性情判断,她当然知道此瓶的药物绝不简单。但,她让京城有名的大夫都已查看过,他们均未看出瓶中此物是什么?看来,应是南郡的秘药。药,她是要下的,只要靖贤的世子之位有一丝的可能,她都要尝试看看。不过,无需她亲自出手,她有更好的人选。
“秋燕来了吗?”她朝一旁服侍的诗颖问道。
“徐妈妈亲自去唤了,奴婢再去瞧瞧。”诗颖回道,随后小心的退了出去。
不大一会儿,徐妈妈便领着身着艳丽的秋燕走了进来。她让秋燕进了门,她小心的守在门外。
“秋燕。”庄曼兰沉声唤道。
“奴婢在。”秋燕恭顺的应道。
庄曼兰起身,打量了她一圈,低笑道,“当年卫静慧身死,她身边的年嬷嬷、田嬷嬷、冬归也都死了。随后你将椿香出卖给了宁鹏为妾;夏时因比你长的美,被你诬陷偷窃发卖出府;你趁二弟酒醉成了他的姨娘;我便知道你是个有野心的。”
“奴婢不敢,当不得大夫人夸赞。”秋燕羞愧的回了一句。
“我能让你更上一层,你可愿意?”庄曼兰诱惑道。
秋燕瞪大眼,不可置信的惊呼道,“愿意,愿意。”继而又疑虑道,“只是不知大夫人此话,到底是何意?”目前侯府做主的可是侯爷和夫人。
庄曼兰神秘的笑了一下,轻声道,“你道我与靖贤的父亲从前分隔两地,为何我会在他两次回京之后接连有孕?”
“大夫人是说?”秋燕惊喜道,“您的意思是说手中有秘方?能助奴婢怀上侯爷孩子?”
“正是。”庄曼兰点头,又遗憾的道,“不过...”
秋燕激动的拉扯她的袖子,祈求道,“请大夫人直言相告。若是有什么吩咐,奴婢一定照办。”她怕庄曼兰不信,发誓般道,“只要大夫人能让秋燕得偿所愿,奴婢万死不辞。”
庄曼兰看着她满眼含泪的凄苦模样,心中冷笑一声。也是,她今年都三十有几,进府都快二十年。没有孩子,她以后如何度日?
“你过来,我告诉你。”
如今宣政殿的朝会一片肃穆,自从圣上驳斥了一番众大臣的奏本废话太多之后。自此,诸位众卿都是尽量把话往短里讲,生怕惹恼了陛下。
“启奏陛下,微臣请旨加开恩科以纳贤良。”礼部尚书颜真道出列。
“准奏。”冷峻威严的声音随之落下。
“启禀陛下,中秋宴已准备妥当。”一位官员上前说道。
“启奏陛下,池州....”
...........
“永安侯爷请留步,圣人有请。”一名内侍唤住即将离朝的郁俊诚,轻声道。
郁俊诚连忙停住脚步,在其他众人各异的目光中随内侍走向紫宸殿。
他整了整紫色的官袍,在内侍通禀后,低垂着头躬身进了殿。刚一进门,一道破风声传来,一封奏折重重的砸在他的身上。
“嘭!”
他吓了一大跳,奏折没有被接住,翻滑落在了地上。
“你自己捡起来看看!”上方传来陛下怒气磅礴的声音。
他有些疑惑,最近他和他门下都十分安分,应不会惹恼陛下才是?他犹带镇定的拣起奏本,翻开一瞅,便浑身冷汗的跪了下去。
“咚!”
“请陛下恕罪,恐是有人冤枉诬陷微臣。”他伏在地上,抖着声音回禀道。
“这是元卓亲自查办,你的意思是平郡王世子构陷你?”元玢冷笑道。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郁俊诚摆头,元卓身为皇室又是羽林军左统领,他如何敢得罪。必是真的了?“是臣治家不严,还望陛下恕罪。”
“抄家之罪让朕如何能赦?”元玢冷声道。
“微臣,微臣...”郁俊诚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来,悲戚连连道,“求陛下..求陛下...念在娘娘刚刚痛失...麟儿,.身子尚弱的份上,饶恕...永安侯府。”
上方并没应诺,他恐惧的全身已被汗水打湿,整个人几乎被冷厉的威严压的快要晕厥时,才听陛下道了一句冷酷无情的话。
“柔妃丧子行为有失,降为美人,迁至云露殿。”
“叩谢..陛下隆恩。”郁俊诚不知是为他自己,还是为失子降位的女儿痛哭,满含热泪的叩拜恩典。
“如有下次,朕不会再轻饶。”元玢冷冽的道了一句,“下去吧。”
“微臣谨记。”郁俊诚诚声说道,“微臣告退。”
过了好一会,两人从偏殿走了进来。冷面的男子低沉道,“属下认为永安侯爷手中并无兵符。”
“泰安,你为何如此推断?”元玢有些好奇的问道。
“他从未掌兵,当初既然选择送柔美人入宫,必是为了更进一步。方才如此凶险,他都未将兵符拿出来交换,也应是有些知晓陛下心思的,圣上早晚必将收回永安侯府兵权。若他这会拿出,陛下能念他一声好,柔美人因失子陛下痛惜,说不定能更进一步。”他见陛下未打断继续道,“老侯爷郁绍业属下未曾见过,但他独爱长子且喜武恶文的性情,属下是听过的。他不见得会将兵符留给次子,况且他离世之时,郁将军的遗腹子已经出生。”
“你是说他留给了郁靖贤?”元玢接道。
“属下只是揣测,不敢妄言。”卫泰安一本正经的答道。
“呵呵。”元玢倒对他的性子有所了解,没怪罪。转向另一男子问道,“萧然,你如何看?”
计萧然行了一礼,回道,“回禀圣上,属下猜测和泰安相似。但属下怀疑兵符早已不在侯府。”
“哦?”元玢疑道,“为何?”
计萧然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脸上浮现出一个淡淡的酒窝,让他的面容显得有些青涩,完全不像已过而立之年的人。“只是属下的一个直觉而已。”
元玢轻笑了一下,倒没有嘲笑的意思。他忽然道,“听说你是永安侯夫人的继兄?”
计萧然拢在袖中的手缩了缩,浅笑道,“是,属下的父亲在北山之战战死。母亲后来嫁给了若儿...不...永安侯夫人的父亲姜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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