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宝胯下的东西又大又长，勃起的时候剑拔弩张的，还爆出青筋，比鹿鸣鸣以前服务过的所有人的都要雄赳赳气昂昂，令人心惊肉跳。绝对不止二十厘米，看上去有女人前臂那么长那么粗。在吴天宝说“差不多了”的时候，鹿鸣鸣着实吓了一跳，眼底无形中流露出恐惧。
吴天宝敏锐地抓到了。
“24厘米。”吴天宝骄傲地告诉了鹿鸣鸣一个准确的数字。吴天宝吻鹿鸣鸣，撬开他牙关，逗弄他舌尖，鹿鸣鸣被吻得喘不过气来，脸色绯红。正失神之际，吴天宝却走开了，在房间各处翻找——终于找出一瓶润滑剂。
吴天宝挤了一手，都抹在鹿鸣鸣后穴，手上剩余的在他臀瓣上擦净。鹿鸣鸣后穴像是有虫蚁在爬，又痒又热，后穴控制不住地翕张，流出透明液体。
吴天宝把他抱到床上，从他大腿内侧开始往上亲，初时含住吸吮，后来细细啮咬，从小腹一直到胸膛，鹿鸣鸣从腿心开始酸，全身软成一滩水。
吴天宝对付鹿鸣鸣这样的，一弄一个准。鹿鸣鸣只会一动不动躺在床上，茫然无措，意乱情迷，任吴天宝有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了。
吴天宝喘着粗气，在鹿鸣鸣耳边说话：“我进来了。”
鹿鸣鸣闭着眼睛说：“好。”
今晚当真是个奇怪的夜晚。该是无情的人却突然有了情。鹿鸣鸣这样的，何曾感受过这样的温柔，何曾真正尝到过情欲的滋味？逢场作戏，果真像是个活的充气娃娃。主人只会向他们发泄欲望，他们只要装得像，取悦了主人，就能得到金钱。金钱能让他们活。别的更甜的东西，鹿鸣鸣不敢伸手去够。如果不曾感受过温暖，那么身处寒冷也无所畏惧。
鹿鸣鸣湿了眼眶，心想，陌——生——人，别这么残忍。温柔就像是一把利刃，深深扎进鹿鸣鸣心里。
如果我是一个人——那我可以哭吗。
吴天宝缓缓推了进去，鹿鸣鸣其实很疼，但这不算什么，他双腿环上吴天宝的腰，试图让他进得更深一点，吴天宝本想让他适应一下才开始，结果鹿鸣鸣神情迷离，不断催他：“深一点，再……深一点……”吴天宝狠狠心全推了进去，“哈……”鹿鸣鸣突然喉头哽咽一声，尾音都带了哭腔。吴天宝连忙问他：“是不是疼？”
鹿鸣鸣拉吴天宝的手，“帮我解开……”吴天宝赶紧解开还紧紧绑住他性器根部的丝带，鹿鸣鸣痛苦地捂着脸，“告诉我怎么做……”
吴天宝说：“……射出来。”
“哈……啊……”鹿鸣鸣身体一激灵，白浊喷涌而出，后又淅淅沥沥地流出来，像失禁一样，全身都泄了气。血色迅速涌上他脸颊，全身白嫩的皮肤都泛了红，吴天宝一触碰他，他就受不住身体发颤，鹿鸣鸣压着嗓子小声啜泣。
吴天宝拿开他的手，舔他眼角的眼泪：“舒不舒服？”
鹿鸣鸣回答：“……嗯。”身体一旦愉悦，心也快了，身体一旦交付给别人，心也快了。
吴天宝很没有金主的自觉性，这金主当得和磨合了十年的爱人一样，处处为别人好。他似乎觉得和人做爱当真是生命的大和谐，要你我都快乐了才是真的快乐，也许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吴天宝曾经的情人们都不愿意主动离开他。
虽然吴天宝有些疑惑自己明明还没怎么样，怎么人就哭了，但他礼貌地闭了嘴。在床上被吴天宝操哭的男人数不胜数，操得又哭又笑的也有，但像鹿鸣鸣这样哭的没有，他始终觉得鹿鸣鸣心里憋了一口气。
吴天宝皱了一下眉，因为他的心跟着鹿鸣鸣一起痛了，但他没有发觉。
缓了一会儿，鹿鸣鸣才微笑着对吴天宝说：“对不起。”他实在是逾越了。
吴天宝其实不是一个完全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偶尔来这里也只是找个可心人睡一觉，
喜欢的就带回去相处一阵子，也不是爱，就是身边少不了人，好像从一开始就是空的，只是需要有人填补一下空位，无所谓那人是谁，只要合得来。
经过鹿鸣鸣这一哭，算是给他哭明白了——这个人的喜怒哀乐，他没办法不顾及。也许任何人，他对任何人都无法那么冷漠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