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县令,乃是赵姑娘亲兄长。
有人对自己妹妹心怀恶意,意图淫辱,他真真是怒极。
只是身为朝廷命官,他也不会挟私报复,咬着牙,秉公办了。
刘宇喆多方抵赖,怎奈事实俱在铁证如山,他根本无法脱罪,只是认罪,听得宣判,他却不服了。
奴婢与良民不同,他强的不过是一个奴婢,怎么按着良家妇人来判?
赵县令冷笑:“侍棋虽在我家伺候,然早在三年前,我家便已经把她放为良民,只是她与我妹妹情同姐妹,不放心别人伺候,才一直跟着罢了。”
刘宇喆后悔不迭。
这方快手快脚的判了,那方刘家才将将得到消息赶来。
打听清楚事情经过之后,刘父又气又急,差点晕厥过去,而刘母,则直接昏倒。
刘父刘母多方走动,想要求情,赵家闭门不见,其他人也不可能为了刘宇喆一个人品败坏的,去得罪父母官,纷纷推脱。
刘母一病不起,刘父几日间,便憔悴老了许多。
期间宓清鹤来过,见过萱娘,直言对萱娘道:“为父看走了眼,对不起我儿,我会与你公公说和离事情,你且收拾下,待会儿和我归家。”
将将听到此事时候,萱娘一片茫然,如今半个时辰过去,她也缓过了神,沉默点头,又摇头:“平日里婆母待女儿不差,她如今病着不能理事,女儿少不得要照顾一二。”
“且稍待两日,女儿自会和离归家。”
宓清鹤叹息一声,“也由得你。”
他转头自去寻了刘父,商议和离事情,刘父为人端正,此刻面对宓清鹤,挽留不成,只能应下。
萱娘照顾刘母,过得三四日,刘母终于缓了过来,萱娘便拜别了公婆,被宓清鹤带着幼弟,用马车接了回去。
陈氏哭得眼眶通红,却又怕女儿心底难受,笑中带泪,“和离了好,那刘宇喆瞧着俊秀,却冷落嫡妻,又心有妄念,一直过下去,不定以后更艰难呢。”
萱娘抿唇笑笑,转头安慰陈氏,“女儿早有和离想法,只是顾虑颇多,如今他倒是替女儿做了决定,且女儿名声不损,已经是极好的结果了。”
陈氏也只能往好处想,在女儿面前勉强笑着,免得惹得女儿也伤心,然晚上时候,面对宓清鹤,她忍不住又落泪。
宓清鹤便道:“莫要难过了,离开刘家是好事,能免了以后搓磨。”
“只怕萱娘难嫁,咱们活着还好,若是百年后,留了她一人,该多孤单,还是要找个老实可靠的人家才好。”陈氏却想到了以后,琢磨着找媒人为萱娘张罗起来。
宓清鹤觉得这样不好,萱娘才归家,虽然萱娘自来懂事体贴,会知道娘亲着急,是因为心疼她,而不是急着赶她出门,但心底也会难受。
他便阻止了陈氏,又叮嘱:“就与平时一般对待便好,若是着意迁就,恐萱娘心底更不自在。”
陈氏一怔:“是了,是我想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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