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早就已经亮了,窗帘足够厚重才可以将阳光遮挡在窗外。
我是夜生活爱好者,早起自然与我无关,但与我枕边的男人有关,从他接任家族生意以后,他的生活几乎要精确到分秒。
其实我很讨厌这种安排,尤其是现在这种时候。
“醒了?”房寅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在他插入我的那一刻,紊乱的气息就出卖了我。
刚刚他在我耳边喊了我几次,我假装在睡觉,他也知道我在赌气,不过他知道我从来不会拒绝他,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我侧卧着身子,任他在我身下进进出出,他抓得我全身都痛,每次跟他做爱,我都好像是被人虐待了一遍。
他本来就喜欢在早晨做爱,但又要准时上班,所以跟他约会过后的每个早晨,我都像一具尸体一样任由摆布,甚至看着墙上的时钟,就知道他打算在几点射精。
这大概是我认识的最机械的男朋友,就跟一个定时的性爱机器一样,无聊透顶。
每次约会都想跟他分手,不过我们俩的男女朋友关系更像是合同制。
大哥觉得我应该有个男朋友,房寅的父亲母亲想让他早点成家立业,而他一直在等心里的一个白月光。呵呵,屁的白月光,他等他白月光的时候,胯下的鸡巴可是没少操良家妇女。
而孽缘,是在去年一个商业酒会上开始的,我跟同样不安分的房寅相遇了。
因为他是我们家生意上的对头,我和他自然互看不顺眼,在阳台上自搭酒桌,看谁先喝光二十杯茴香酒。
那味道我至今还觉得难忘,喝到第十杯的时候,我差点把整片牛排都呕出来,他一路畅通喝光了二十杯。
作为输掉的一方,我要接受房寅的惩罚。
我们俩赌得是他输了,他要在我大哥公司门口打飞机。
我输了,我要去他办公室给他口交。
其实我脑子真是坏掉了才会答应他变换赌约,他说,你假装当我女朋友,我可以不用你给我口交。
他以为我是个傲慢的女人,绝对不会给讨厌的人口交。
而我以为他是个正经男人,至少会有点绅士风度,不会真的让我跟他口交。
现在我觉得我宁可吞他的精液,口一次速战速决,都好过当他女友。
于是在互相讨厌的情况下,我们竟然真的当了一年的情侣,而今天刚好是一周年。
我紧闭着眼,手紧紧地攥着枕头的一角,他另一只手扣住我的左手,与我交握在一起,我有点嫌弃,他便抓得更紧。
“快点射……你上班时间要到了。”我不带好气地催促他。
“今天我有请假,不用去上班。”他有些得逞地在我耳边说道:“今天是我们最后一天,当然要仪式感。”
我继续在床上当死鱼,还不忘回嘴,“你白月光今天回国,你还是保存体力在今晚取悦她吧。”
他停下胯下的动作,在我耳边吸了吸鼻子,“我似乎嗅到了吃醋的味道。”
“我等这一天好久了……”
我将脸埋进枕头里,这混蛋的技巧也确实是真的好……太了解我G点在哪了。
“她的飞机晚上十点才会到,今天我还是应该多陪你一会儿。”
我一直觉得自己很讨厌房寅,可为什么今天却感觉到烦躁,不应该开心才对吗?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双方很默契的各玩各的,一个月约会也就是四次,他无论在工作上还是私生活上都比较忙,而我也确实不缺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