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梓昇叹了一口气，心中暗骂程沐哲给他惹得麻烦真多，看了一眼程曦哲，企图用企划打动程曦哲：“不先听一下企划？”
但是程曦哲直接无视了傅梓昇，傅梓昇只能把目标转向墨凌音了，话语里带着诱哄：“你要不要听听看，你会感兴趣的。”
墨凌音果断地摇头：“刚刚说过了我不干涉他工作上的事了。而且我对明星的写真没兴趣。”
“除非……”墨凌音想了想，好像也不是完全不感兴趣的。
“除非什么？”程曦哲觉得好笑地看着墨凌音，对真人写真不感兴趣的话那就什么题材也不会感兴趣的吧。
“如果你想看我可以拍给你看。”言下之意就是只要墨凌音说了，聆音娱乐愿意出这个专辑那合作关系就直接达成了。墨凌音却没有往下说下去的意思，就像刚刚那句只是随口一说。
“啧……”傅梓昇对墨凌音这样沉默很不满：“除非什么？也许我们的企划跟你想的一样！”
“不可能。”墨凌音想也不想就否定了，她觉得正轨的国内公司不会做那样的策划，毕竟很大概率是过不了审的。
“什么啊？你想看我能去拍的！”程沐哲眼睛闪亮亮地看着墨凌音：“只要拿走我第一次就好，是不是很划算？”
程沐哲这句话引来秦潇跟程曦哲冷冷的目光，墨凌音看了程沐哲一眼，似乎觉得也不是不可行的，稍微开口什么都还没说出来就被傅梓昇着急地打断。
“到底是什么！说清楚一点！”傅梓昇被她弄急了，次次遇到她都控制不住情绪，傅梓昇都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有毒！他这一吼墨凌音成功引起了在场三个男人的不满，都狠狠地盯着他。
顶着这扎人的目光的压力，傅梓昇只能把声音放轻，再温柔地问一遍：“所以到底是什么？”
傅梓昇这语气让墨凌音觉得自己都起鸡皮疙瘩了，超级恶心，那种谄媚式的假笑，明明都生气得额头青筋凸起，手握紧得骨节发白，还用这种语气说话，真的超级吓人了。
“男星的性感合集。”墨凌音说得非常淡定，甚至脑海中还在想当初看到海外写真的那种震撼，照片上的性感无法抵挡，明知道是照片也想要把人完全剥光的那种感觉实在是太棒。
全场死寂，四道目光全锁定在墨凌音身上，墨凌音被看得起了鸡皮疙瘩，干嘛个个都这样看着她。
“凌音，我给你拍！全身无死角地给你拍！拍完就滚床单好不好！我……”程沐哲还没说完就被傅梓昇狠狠地踹了一脚，傅梓昇整个人皮笑肉不笑，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蹦出一句话来：“墨小姐，聆音娱乐是正经公司……”
“我又没让你拍裸照，哪里不正经了？”墨凌音立刻打断，再让傅梓昇说下去她觉得会把整个方向带歪了，她哪里有说过什么不正经的意思，又没让拍裸照！
“全身裹着毛巾拍也可以啊，稍微露点肌肤会死啊？”墨凌音把重点突出说了一遍，就露那一点皮肤还怕不过审啊，都没说要露点。
“可以，就这样吧。”傅梓昇竟然一口答应了，对他来说这种性感的轻微露出度的照片能够换跟Shadow的合作机会，实在太划算了。况且也不愁找不到人，程沐哲肯定就很愿意拍！
“凌音，想要我的裸照吗？”秦潇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一样地问出这个问题，墨凌音毫不犹豫地就回答了：“想啊！”
“凌音，想要我吗？”程曦哲在一旁拨弄着墨凌音的发尾，想要故意留个陷阱给墨凌音掉下去的，但是墨凌音反应很快：“想吧？”
“难道你看人是看身体的？”傅梓昇对这一点表示质疑，他实在不理解肉体粉这种存在。
“如果是活的男人的话，外在条件来说，是的。”墨凌音点了点头：“外在条件来说我对脸不太在乎，但我喜欢看肉体，当然生殖器也不是我在乎的范围内。”
“我对我生殖器很有自信的，绝对好！活可能不太好，但保证器大！”程沐哲说完就被傅梓昇嫌弃地再踹一脚。
秦潇看着墨凌音觉得有趣地笑了：“那你最感兴趣的学科肯定是人体解剖学。”
“是啊，我成绩最高的也是这个。”墨凌音觉得秦潇果然很懂，大概她觉得学生物的基本都能懂得人体的美妙的。
“还能有不是活的？”傅梓昇觉得墨凌音这个说法有点奇怪。
“创造物啊，纸片人啊，像小说、漫画、动画那些，那种我就看脸又看性格了。”墨凌音说得理所当然，没有什么能够比自己想象中创造出来的人更吸引人了。
“我懂了。”傅梓昇点点头看了墨凌音一眼，他看到墨凌音在说那些时的眼中闪耀的光彩，是复杂的矛盾的。他倒是终于懂了为什么这三个人前路这么一片艰难了，本来墨凌音就没相信过现实中会存在爱情。
“这些纸片人始终是你的，就算他们有怎么样的走向在你想象中始终是你所希望的那样。你就是怕被背叛怕受伤，而且你怀疑着现实中爱情的存在。”傅梓昇通过这些对话终于看透了墨凌音，若不是本性如此那就肯定在之前受过什么伤，才会对本来憧憬着的东西都绝望。
能填补她缺失部分的有这些纸片人，那现实中的那些爱情是不是真的存在她也不在乎，反正就算身体有需求了要不就不解决，要不还有现成的男人愿意给她解决。
在这样的情况下要融入她的心里简直难于登天，不找到症结所在把心病给除了就永远没可能，不过就算找到心病了也没那么简单能解决，这绝对是费时间费耐心又不讨好的一件事。
“所以你之前跟他们吵架，是因为其中有谁不满现状你才把他们都赶出家门吧？玩不起的人不应该呆在这场赌局里，是这样吧？”
他说的完全没错，而且也看得很透，水平是比白语悠差了很多，但反应也很快。墨凌音开始思考究竟是自己容易被看透还是这些男人真的这么可怕呢：“你学心理学的？”
“不是，但是要修。”傅梓昇没有详细说，对自己的事他一般都点到为止，即使面对程沐哲这个合作伙伴都是保留了非常多。环视了一下在场的三个男人，他们都没什么反应，他们是早就知道的还这样飞蛾扑火的？把自己绑死在这样一棵树上多没乐趣啊，反正他不屑于这样干。
“他这样说哦。”墨凌音笑了，是看着傅梓昇，但这句话明显是对剩下的三个男人说的。看到傅梓昇刚刚的表情，墨凌音知道了一点，起码他是跟白语悠一样是擅长察言观色的人，是从小浸淫锻炼出来的技能。
现在墨凌音对傅梓昇表现出来的冲动弱智表示怀疑，这样的人应该是城府很深的才对，不是天生懂得看透人而是真的在那样的环境下出来的，像傅梓昇表现出来的那种性格其实就早该被暗算死几回了。
“那又怎样。”秦潇完全不在乎，他只在乎怎么成为墨凌音的唯一而已。
“我知道。”程曦哲也完全不在意，他一直都是只在乎墨凌音而已，想要呆在墨凌音身边。
“我只要凌音而已，其他的我才不管。”程沐哲倒是很直接。
傅梓昇看着墨凌音挑眉，这个女人哪来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