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攻城,林暮寒军队损失很小,但霍思良却受了重伤,赵将军说这是他看霍思良这些年最勇猛的一次,要不是他以一敌百,挡住敌军,他们不可能全身而退。
林暮寒到霍思良屋里时,屋里只有白子湜一个人。
“他怎么样了?”
“虽然伤口很多,但万幸都没有伤及要害,休养半个月就差不多了。”白子湜说完背起药箱而走。
“林帅,林帅……”霍思良昏迷中喃喃的念。
“我在。”林暮寒坐在他床边缓声说。
霍思良微微睁开眼,露出最温暖的微笑,“有你在真好。”他轻握着林暮寒的手。
“你继续睡会吧!你需要好好休息。”林暮寒脸颊微红想抽回手。
“你在我身边,我睡不着。”霍思良半睁眼睛轻声说。
“那我走了!”
“别,看在我受伤的份上,林帅,留下来陪我,好吗?”他握住林暮寒的手力道又重了两分。
“我陪着你,你好好休息!”
“你……能一辈子陪着我吗?”
林暮寒苦笑,“霍将军,以你现在的战功,回去肯定加官进爵,会有大户人家小姐青睐你。”
“那你呢?你青睐我吗?”
霍思良这话让林暮寒心里泛起涟漪,她抿着唇低下头不说话。
“林帅,等这场仗结束,我带你回荆州,如果你的家回不去,我们一起建个家。我们就此好好过日子,以后我陪着你!”霍思良的手缓缓抬起轻抚林暮寒脸颊,柔声说,“只要你愿意放下,我一点不在意。”
在了然院时,霍思良看出林暮寒喜欢李凌天,他以为宸妃之事是林暮寒和李凌天的你情我愿。
就在霍思良温暖的手触碰到林暮寒脸颊一瞬间,林暮寒再也止不住眼里的泪水。
她擦着脸颊的泪水,哽咽说,“可我脸毁了,已经不是……你们这里的人不是最在乎女人贞洁吗?”
“傻丫头,他们在乎是他们的事,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
霍思良欠起身一臂轻搂着林暮寒的腰,林暮寒转过去看他,两个人的脸离很近,林暮寒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心在扑通扑通的猛跳。
唇与唇相碰产生酥酥的细小电流,难道这就是初吻的感觉?林暮寒在抖,霍思良也在抖,抖动中二人唇与唇相碰更深。
二人保持这个动作僵硬许久。
直到霍思良半支身体,伤口挤压疼得轻哼一声,他们才分开,二人都涨红了脸,不好意思去看对方。
“林帅,等这边战事结束,我们回荆州后就成亲吧,好不好?你愿意嫁给我吗?”
林暮寒露出久违得甜甜笑容,娇羞点点头说,“我愿意。”
“那……那……我”霍思良磕磕巴巴许久,“能不能……再亲亲你?”
霍思良话说完,林暮寒已经消退的脸瞬间红透,黑面具下更显火红。
“嗯……你要是不想就算了!”霍思良也是脸和脖子都红透。
林暮寒俯下身,闭上眼,轻轻贴上霍思良的唇,两唇相碰,又一阵酥麻感过脑而来,霍思良探入舌头,温柔的探入林暮寒口中,吸食她口中的濡软。
这是一种比吃糖还甜的感觉,让人忍不住继续吃下去……
霍思良搂住林暮寒的纤腰,二人越吻越烈,似乎要缠绵到地老天荒。
白子湜到自己房间整理药箱才发现落下一瓶药,毫无顾忌大步推门进入霍思良房间,看到眼前一幕,石化愣住片刻,指着霍思良旁边的小药瓶,磕磕巴巴道,“我……我,东西落这里了!”
林暮寒见白子湜进来,羞得从霍思良身上起来,快速跑离霍思良房间。直到在外面好久,她的心还在咕咚咕咚跳,每次平静下来,只要想起和霍思良接吻画面,心就会再次加速。
林暮寒顺利攻蜀郡伤亡甚小,还要归功于公孙遥身边的一个将军杜溪之,违背公孙遥的命令降白旗开门投降。
林暮寒手持长鞭,去关公孙遥的牢房,杜溪之早已在牢房外等候。林暮寒认识他,当时她被公孙遥折磨,是这个人趁乱带他逃离。
杜溪之见林暮寒过来跪下行礼说,“林帅!我有个不情之请,我知道他之前折磨你,你报仇回来也是情理之中……可是,我还是想求你别让他太痛苦。”
林暮寒轻笑一下没有应他,直径走入关押公孙遥的牢房。
公孙遥背靠牢门,从前一丝不乱的黑发蓬散在两肩,上面还沾了两棵杂草。
“我想你一定会来找我。”
“那你知道我来找你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报仇!”
“不,我是来问真相的。”
公孙遥想自己已是将死之人,就把李凌天如何利用他和公孙逸夺权,其中包含利用窦守心事件扳倒窦丞相。
林暮寒听完冷笑一声,“原来他们都是筹谋好的!”
“公孙遥,你有没有串通拓金人攻打新月?”
公孙遥原本颓废的身体听到此话坐直,正色道:“我没有,我不可能拿新月上上下下的百姓来争权。我幼时曾随父皇去过边疆。拓金,野蛮之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怎么能看着我新月的百姓沦陷在这样的人手中!”
“可是,不是你,还是谁呢?是谁告诉他们新月的情况,让他们发兵南下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已经让白将军和霍将军在汉州和解,一起对抗拓金人。可是他们却说我这是佯和,非要和我一战,没办法,我只能调兵到汉州。可是没想到,你居然从由水路到蜀都,是我太大意。”
公孙遥一双琉璃眼,现在看起来十分呆木。
“你的脸……对不起。”公孙遥缓缓说,“你可以用相同的方法报复我。”
“我若是今天杀了你,就会遂了李凌天和公孙逸的意,我不杀你。”林暮寒这话说完,转身而去。
“你找的那本书,应该在李凌天那里。他不想让你离开他,所以,不让你走。”公孙遥肯定的说。
林暮寒冷笑一声,“公孙遥,你以为我还会信你的鬼话?”
她从牢房出来时对杜溪之说,“今天晚上,我会调走牢房守卫,你悄悄把他带走,从此以后隐姓埋名,这个世上景王公孙遥已死。”
杜溪之听完跪下给林暮寒磕三个头,“谢谢林帅,谢谢林帅放过王爷。”
“我只是不想让自己手上沾满鲜血而已。”
她曾以为回不去家,会在这里孤独苦闷过一生,现在能和霍思良在一起,也是不幸中的万幸。她希望和霍思良回去过平平淡淡的日子,所以她不想杀人,能不杀就不杀,毕竟在她世界,杀人是件罪大恶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