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楼下铁门,先看到邮差,他看着我,拿出挂号信和盖印单,我别过头。
随便,以後再领啦!
现在重要的不是那个。
雨雾中寻找小朱身影,看到了,她样子就像刚从水里被打捞上来一样。
她还没发现我,还是低着头淋雨。
「小姐,你以为你在洗澡吗?」我低声调侃道。
接着,使劲垫脚将伞移到她头上(我看改天来喝转骨汤好了,有个邻居小孩一喝长到一百八耶),期望多少遮点雨。
她微笑接过伞并凑近我,双唇轻碰吻了我。
我早该知道。
总觉得有被吃豆腐的感觉,我白了她一眼,打开另把伞转身走人,反正给她撑的是老爹以前跟去温水游泳池拿错的伞,还不还都可以。
她默默地跟着到我家公寓一楼,说真的,我很想叫她回家,但是雨真的很大。
面对她,我只冷冷地说:
「你在这儿等雨转小再回去吧。」
语毕,她没说话,只是看看我,又看看自己身上的大红帽T,下摆的刷白牛仔裤,还在滴水哩。怎麽看都像是打捞上来的鱼,刚捕获的鱼。
你确定鱼是她不是你?
呿,管他的,我什麽也没看到。
随後,我自顾自地上楼,可是她仍一路跟着我。
开门同时我回头看她,她的脸离我不到50公分,一个月不见,人消瘦了,下巴变尖了,脸有些憔悴。她想见我的时候,我却不在她身边,这感觉很不好,看她这样,我多想伸手摸摸她、抱抱她,可是我不能。
感觉那天伤痕还在。
倏地,她伸手搂着我抱住我,我又在她的怀里了。她的发尾还在滴水,滴到我的脸颊,像是在哭泣。
直到冰冷感袭来,我才意识到。
「你把我弄湿了啦!」我推开她大叫。
她笑了,上下打量我,从头到脚。
微笑,占有式的微笑。
「永恒,你什麽时候学会这样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