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
一上午我写的很努力,同事都在问我噼里啪啦地在干什么了QAq结果一查字数只有2400+
不应该啊,绝望。
不过这章就掐在这里吧,毕竟大白天写这种题材就有点小尴尬了,而且我觉得张力到这里刚刚好。
so……你们看昨晚我还4000+呢是吧下午晚上我还能再努力你们等我——
(顶锅盖逃!)
以下正文。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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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姆雷特说,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一个问题。
田冰在想,丢人还是坑公司,这是一个问题。
虽然田冰对自己的长相身材还挺有自信,大学时候如果不是语言系美女太多,她应该也能评个系花什么的。而且本身那个眼高于顶的蒋程睿能选择自己,本身就是——停,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以大学和某人眼光来评判自己的习惯。
无论怎么说,有自信不代表自己就能做这种活啊,尤其是被程润拍……
想到这儿她一个哆嗦,是真真切切地恐惧。
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一个人身上,见她神情,心下都有了结果。庞珺长叹一口气,正准备再周旋一下找别的解决办法时,田冰开口了。
“程润是不是来了?我想和他谈谈。”
显然这个决定出乎三人意料,尤其是庞珺,只见他脸上肌肉收紧又放松,最后化作不咸不淡的语气:“怎么,不是怕他吗?”
田冰轻轻点头,目光坚定中有一丝颤抖:“但兜圈子不是解决办法,这样下去,谁知道他这莫名的执着会坚持多久,我不想被他一直这样纠缠着。”
三人闻言反应各异,庞珺看着女孩轻咬牙关的表情,让他想起两年前的那个夏夜,非常不体面地下身发热。轻微侧身调整姿势,男人看向对面两人:“所以,程大摄影师人呢。”
哼。空气中传来一声冷哼,田冰听到这声音,身体反而放松下来,望向声音来源,是办公区门口,一个异常高大的身影。
“田冰,施施姐……你终于愿意面对我了。”他双手环胸边走近边说,面无表情,语气慵懒,情绪却异常饱满:“自从高二你消失,我一直、一直……一直一直在想,为什么没有早点拍你,为什么没有早些……把你的把柄握在手里。”
田冰见他走近,直接站起身来:“程润。”
“不,应该是……‘程小润’‘小润’‘阿润啊’这样,更亲昵的称呼。”身高超过1米9的男人见她起身,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慵懒笑容,对着她敞开怀抱:“我们好久没见面了,不拥抱一下吗?”
“上周不才见过。”悬殊的身高差距让田冰气势完全被压倒,握紧双拳说不出话,庞珺不得不出声,起身站在田冰身后,“而且,当着我面……要拥抱我女朋友,是不是应该先问过我?”
说完这话,庞珺毫不客气将自己贴上田冰后背,手臂亲昵地环上女孩的纤细腰肢,抬眼和程润对视,眼神冷漠。
程润显然没想到会这样,见田冰居然毫不排斥,信以为真:“可以啊,进度不错。”说着将手臂恢复双手环胸:“不过施施姐,我以为经过我哥之后,你眼光会更挑剔的,怎么,这样的老男人更吸引你,所以才要甩了我哥?”
这个甲方代表,以后可得怎么看我啊……田冰大脑完全逃避式脱线,感觉庞珺的手指在腰上一紧才连忙回魂:“这不是你能管的事情……不过你说的没错。”她故意将头下低微侧贴上庞珺前胸,让耳后隐约可见的吻痕更加明显,再抬眼挑衅地盯向程润:“我的庞先生虽然年纪大了一些,但比起你,你哥,比你们这些毛头小子,都要成熟,稳重,更让人感觉安全。”
“起码,不会让我在人前这样尴尬丢脸。”
听到田冰的指责,程润的表情一僵,眼睛猛地大睁,原本干净清秀的脸庞面色铁青。看他表情钱文知道不妙,赶快跳起来打圆场:“不是说要谈谈,谈就好好谈,Robin,你去那边坐一下,庞主编您看,我这盯着呢,能不能给他们一点空间,别这么紧张。”
“我家丫头太受欢迎了,也很头疼。”庞珺对钱文露一个假笑,眼睛不离僵在那的程润,半拉半拖将田冰带回沙发上,又在她耳后轻轻一吻,“不想暴露来着,见笑了。”
甲方代表扶了扶眼镜,面部神经控制到极限,咳嗽两声不知如何回应,扔下一声“我去倒点喝的”跑路了。钱文把程润拉拽到餐厅另一头说话,庞珺也靠在沙发上,一手搂着田冰的腰,一手在她后背上下摩挲,轻柔而暧昧地安抚。待田冰不再微微发抖,便贴在她耳边,气声夸她:“配合,和几年前一样地不错。”
几年前……?田冰正在脑内挥舞小皮鞭,驱使系统控制她的内分泌,努力不让恐惧激动的眼泪掉下来,注意力压根没在这边,都不知道自己被庞珺偷亲。听到“几年前”这样的关键词也只是隐约想起来自己以前好像有一次是帮庞珺解围,不过当时自己其实喝的有点多,而且是在父亲工作的酒店外面,很快就被父亲拎走,事后基本就忘了……
虽然意识到这事可能是庞珺和自己发展至此的原因之一,但现在实在是无暇去处理,在脑中挂上“待办事项”大红字,她几个深呼吸吐出胸中浊气,终于整个人平静下来,再次准备好面对程润。刚想起身,发现自己腰上男人的胳膊还牢牢圈着,整个人瞬间无奈又害羞,只好轻声说:“放开我……”
“嗯?”男人恶劣地将耳朵贴上她后颈,“你叫我?”
“庞主编,庞珺……庞先生。”
“再叫。”
“我、我的…庞先生。”内心恨不得抽趁火打劫的庞珺一巴掌,又知道刚才是人家切切实实护着自己,狠不下心的田冰只好把男人想听的话说出来,听到男人满意地哼声,知道自己是这关可能过了。刚站起身,就听男人补了一句:“你们谈完,我们还得谈谈。”
行吧,这关没过,晚上还有纪怜,头秃。田冰不敢回头,默默起身,清了清嗓子又抬头挺胸,确认自己现在大脑运转脱离了恐惧,才迈开脚步走向程润那边。
还未开放的餐厅空旷安静,高跟鞋的声音在其中回荡,仿佛战鼓,敲打在两个男人的心头。
但他们不能动,不能说,心知肚明,战场不止在此,必须稳住。
所以当田冰走到程润对面落座,甚至翘起二郎腿,尖锐的鞋尖正对着男人时,程润抑制住冲上前去撕碎她的冲动。
撕碎她!撕碎她虚伪的平静,让她袒露出自己的一切。给我看,看所有的一切,想让她脆弱又无助地只在自己面前袒露别人不为人知的一面,跪在自己面前,说需要自己……
告诉我你臣服于我。
但是现在还不行。
“程润,你长大了。”田冰能感受到对方如有实质的眼神恨不能将她撕碎,沉默半晌终于还是用了一句十分老套的开场白,无视对方的嗤笑继续往下说:“高二的时候你还没有我高,现在已经……多高?一米九?”
“一米九一。”程润向前倾身缩短距离,“姐姐,我是结结实实地长大了。”
“嗯,今年算算你差不多二十一?二十二了?是个成年人了。”无视对方话语中的恶意暗示,田冰继续面无表情说下去:“所以,我觉得你我可以进行更理性的,成年人的对话,你觉得呢?”
“可以。”程润欣然点头。
“那么,程润,回答我。”意外地乖顺,让田冰欣喜于小疯子的配合:“你,程润,到底为什么对我念念不忘,我身上到底有什么,让你从别人身上求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