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情窦生蓝果 (限)--最初的悸动:第二十五章:盛情难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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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假期,不完美的结束!

拢怪阮厝散赤,打造不起铜墙铁壁以防不速之客侵入。

还有另个因素,是我事後才发现的:给自己方便也提供别人有机可趁。方便窍门是我妈教的,我才能在国小时便懂得杠杆原理,并且经常使用在日常生活中。最经典的道具是我家厨房那片木门,下缘有道缺口,愈来愈大,当然是我妈的功劳居首位。每每忘记带钥匙,不得其门而入,不用着急,只要到猪舍取出预藏的木棍,从门下那道缺口穿入,再利用门槛当支轴,轻轻朝下一压,厚重的木门经不起木棍朝上一撬便松动浮升。接着上下上下撬来撬去,门栓脱落,大功告成,我就可以很高兴进屋啦!

只不过,遇上别人东施效颦,那滋味还真不好受。

当么舅载我回到家,厅门锁牢牢,看见厨房洞开黑暗的莫测,我差点没吓昏!

万万想不到,阮厝散甲连鬼都懒得来,小偷竟然这麽勤奋。也不知是那个目睭糊到蛤肉的人,光从外面看也知道,屋里不可能有什麽值钱的东西。要有的话,我妈早用包袱款款绑在背上,半夜脚底抹油跑去繁华的城市,整天装水水当风姿绰约的老娼,也强过在餐厅当老妈子,面对经年累月处理不完的油腻。不是我爱抱怨,小偷实在有够没良心,在屋里翻箱倒柜弄个天翻地覆,找到锺意宝贝後,要离开也不整理ㄟ。这还不打紧,我仅有的值钱宝贝,小黄阿源和小蓝阿唐本来相亲相爱日夜依偎在一起,我用充满爱心的铜板一个一个慢慢喂食,好不容易才养肥的两只猪公,我万分舍不得宰杀,却通通被牵走了。伤心之余,还要帮小偷擦屁股将物品归回原位。幸好有么舅帮忙整理,我们顾不得身上被雨水浸湿,忙到人仰马翻。虽然将凌乱的战场恢复整齐,但我们预定温存的亲密时间全赔光。么舅片刻不得闲,赶在我妈回家前先溜栓。

我也得趁着空档,想出另套说词成就善意的谎言,全为了保护秘密不致於影响相思情爱的续集开天窗。待我妈唤门,我打开门立刻报告:「阿母!咱厝中贼掏咧?」

我妈楞了下,等脑筋转过来,匆忙往卧室走。「今天不用上课,你甭是底顾厝?」

「下午我带书去大埤晒太阳,看着看着就睡着。回来时,後尾门就被撬开开。」

她急冲冲打开衣橱,可能偷藏贾宝玉的定情物,才会那麽担心在检视。

意外的访客,得了便宜还卖乖。马後炮为我妈的忧容抹上一层绿粉,还有捶心肝。经过确认,她列出损失清单,除了我二哥的照相机、三姐的仿金链、四姐的扑满,等等还算值点钱,其它失窃物都是日常用品。好气又好笑,小偷应该很爱乾净,连香皂、牙膏都不放过,铁定不是义贼廖添丁之辈。後来方知,就在同一天,住在另一头,离王有志怹厝几十公尺一户姓简人家也遭窃,连藏在衣橱暗屉里的金饰也被搜走。

「怎会这麽笨?」警察质疑说:「你不会在屋後随便挖个洞,把金子藏起来?」

好加在,我妈怕麻烦,自认倒楣没报警,避免了二次伤害。

伤害是历练,无论有形无形,都很无情。

只是捏懒葩也想不到,黄颁余就是不一样,非常有情,硬要送我发情的礼物。

事情是这样的,周一上完辅导课,我像之前一样溜入颜书玑的宿舍。因为没有老师要住进来,颜书玑并未把东西全带走,鸠占鹊巢,打着当渡假行宫的如意算盘。但房间闲置容易变成盘丝洞,他希望有人帮忙抓蜘蛛,我自告奋勇得到一把备匙。吃过午餐後,我会小憩数刻再温书,直到晚上再离开,跟我妈坐车一同回家。以前单独在家时,我只是怕鬼,现在还怕小偷,闯入後发现连香皂拢无,一气之下把我强奸灭屍。宿舍是不错的避风港,我一个人逍遥自在,想干嘛就干嘛。锺巴泰初去兼差,偶而下班早些,我们还可以拉赛。可能一切太美好,引来老天妒忌,特派黄颁余来敲窗户。真正麦输莫壁鬼,害我差点滚落床下。见他笑嘻嘻的嘴脸,我就想到他脸颜开满春花,瑰丽无比倘佯在蓝天碧水的世界,尽情享受人间的美味,万分的陶醉,多麽令人羡慕的快乐。基於这层因素,我更不想与他单独相处,尤其是关在宛如爱窠的房室。

我马上收拾好,背上书包,开门前先按下锁,再快速闪出带上门,嘿嘿!

「干嘛背书包?」黄颁余一脸诧异,伸手去转门把。「你有病啊?干嘛锁门?」

临时我只想到一句台词,不是很乐意说:「你不是来找我去看戏,走啊?」

「看鬼啦!你很大胆ㄟ,偷偷摸摸占用学校私物。想让我闭嘴,快开门啦!」

黄颁余抬校方来压,我根本没在怕,也知道他是在虚张声势,其实心里很清楚,我若没护身符岂敢向威权挑战。因此,我毫不在意说:「嘴吧长在你脸上,请便!」

「端什麽架子你?」他恐吓不成,动手拉住我的书包带。

「你怕痒吗?」话落,我的手也袭至他的胳肢窝。

黄颁余反应不及,发笑中松开手。我加快脚步,他跑着赶上来。

「你很不可理喻ㄟ,我们是同学,一起切磋会死啊?」

他使出绝招,死缠烂打。这种危急时刻,为求脱身,我只能放出母老虎镇压。

「我妈交代的事没办好,真的会死得很难看。」

黄颁余冷啍一声,「听说你昨天有去砂石场,为什麽不去找我,又不远啊?」

我说:「我外婆要我带东西去给我舅舅,临时受命,我也不知你家在哪。」

「你可以问……我给你电话,你以後去了可打,或事先告诉我,我会去接你。」

我未置可否笑笑--黄颁余真的很精,若叫我去问怹大伯要电话,他严守的身份就得曝光。也不知他到底在搞什麽飞机,我其实有股冲动,很想看看,当他听见自己的「鸡密」被抖出时会呈现什麽表情、如何反应。但好奇通常得付出代价,担心他恼羞成怒,引来更大灾难。我还是安份些别逞口舌,也不朝楼梯间走去,继续直行。

黄颁余停下来,「教室在这里ㄟ?都才几点,你那麽早回去,袂宏干唷?」

「嘿咩!」我心里暗爽,头也不回说:「都说了,我妈交办的事,不能延误!」

我妈确实有交代要买什麽,可我下车进入杂货店用冰沙士醒脑,还是想不起来。倒是,掌心的粗硬握感,还真像握着阿舅ㄟ宝贝。只差在头部和温度,以及贲张图腾。糟了一块年糕,只要想到么舅的雄伟,下体就硬梆梆好难受。大白天不是晚上躺在床上,我可以闭着眼睛边玩手枪边幻想,么舅的魔手在我身上击发,创造无尽的舒爽。那种感觉实在美妙非凡,让人怀念,渴望难耐好想能被他搂入怀里,一次又一次。

当然,我也很喜欢吹么舅的古吹。张天义偏爱日本演歌,我有自己的主题曲:爱你爱在心崁里……爱你爱在心崁里……没法度,我只会一句,上次我姐回来忘了问。

「阿唐!」

似乎有人在叫魂,我循声偏头望过去--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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