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曾志明可得意了,有种猫戏耗子的畅快,惟独不足以渲泄胸中的气恼。
他故意把脚边一片破碗踢远点,弯着腰让眯起双眼透露无尽淫晦的脸容逼近,嘴吧就是要亏损:「按怎?你哪好命拢ㄟ塞做阿嬷喽,何必脸红装在室。恁北拢迦呢大方啊,懒葩随在乎你看,机会不常有,你应该要趁机看够本。哪看无够,你随时ㄟ塞开口。恁北心情哪爽自然会认真考虑,麦去计较你是老查某,尽量分你闻香啦!」
无礼的言语,充满戏谑的羞辱,放肆满院的猖狂,显露一付狭隘的心胸。
灵儿完全没料到,一句护主心切的反驳话,会招来如此大的反弹,遭逢史无前例的羞辱与难堪。她实在不想听,偏偏没空摀耳朵,偏偏碰到登徒子,被践踏得体无完肤。偏偏,她从小没讲过半句脏话,连骂人也不会。以致於,灵儿不晓得该怎麽应付,只能任凭羞愤刺心,惊动浑身神经发出颤栗。她只想赶快离开,偏偏越是心急,双手越发不合作,不争气的泪水还涌上眼眶,迷惶急需整理的慌乱。灵儿陷入前所未有的困顿,只知不能让讨厌鬼看见自己的懦弱,免得助涨嚣狂的气焰。却无能为力将那张讨厌的嘴吧封起来,导致声音就像水银泻地在浸蚀,不断地侵入耳内。
「……灵儿老阿姐,刚才你不是恰北北,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几时偷偷含懒,忽然变哑吧?在地上爬嘛无路用,恁北甭是穿裙ㄟ,你这样也看不到懒葩啦!」
灵儿无处可躲,实在很想用手中的碎片去塞烂那张臭嘴吧,可惜没那个胆。她只能当耳聋默默将委屈含泪吞入腹,好不容易收拾完毕,头也不抬逃难般奔入朝阳苑。
「赵哪飞,尾椎甭通摇落去咧!」曾志明不敢追,只敢吐口水用力呸进去!
这样也很爽,至少渲泄了心中的不满的万万万分之一。
曾志明有种打了一场胜仗的感觉,当然要打铁趁热,赶快来去邀功领赏。
男子汉大丈夫,转身前当然要双手插裤袋、抬脚前当然要双腿北开开,逼出懒葩生栓仔 (芒果) 的豪迈,很跩很跩,一直跩下去就对。可惜啊可惜,他的後脑没长眼睛,没看见身後不远处,一丛花木後闪出一名十来岁的男孩子,炯炯盯视的双眼里燃烧两团怒火,渐渐地眯眯笑出充满坏意的赤芒,就像野豹准备扑食猎物在窃窃心喜。
曾志明无感半丝威胁,很愉悦吹着轻快的口哨,一路吹进座落在西方的院落。
直到掌灯时分,他才再度现身,准备穿出「牡丹苑」那道拱门--很刺目的红色,三个字皆呈现浮凸样,予人一种硬要黏上去的赖皮劲。不像「朝阳苑」那三个呈凹陷的字体,很自然很舒目地呼应大门上的显赫,刻着端端正正的「陈香居」--
「咻--咻--咻--」
听见有人在放暗箭,曾志明转头查看,只见他姐姐的丫环,美艳的春娇从柱子後面探出一脸的骚魅,急急抬出右臂让手指在半空鬼划符。好家在,曾志明有练过,一看便懂。他也不管春娇是否看得见,使劲点头之前就是要像点新一点灵那样用力眨眨眼。眨到下体亲像灌气般迅速膨胀起来,硬梆梆撑高西装裤的宽松,也撑出傲人的雄伟。可惜啊可惜,春娇已经摀着嘴闪往室内,屁眼当然看不见。不过不要紧,曾志明的脑海浮现狎趣的画面,大鸡巴将人家的脸当贡丸,用力一直摃。这是一定要的啦,他色慾薰心,禁不住满心窃喜与淫意,兴冲冲走出去,将重心放在脚趾头,免得木屐喀响地板,就无法鬼鬼祟祟快速穿梭过重重回廊和院落,最後来到最偏僻的角落。
曾志明只浪费半秒回头查看,旋即推开柴房门,闪身进入、反手关上。
关住满屋的漆黑与暗晦,丝毫无损曾志明蓬勃的兴致,想到偷欢的那股刺激感伴合一下一下的磨擦快感,便教他兴奋到硬胀的大鸡巴快把裤裆给撑破,再也管不住澎湃的慾望,只想任由火烈的情慾从身上每处毛细孔飞出来,飞出来狂狂旋舞光耀整室的脏乱,驱散无聊的死寂。这方面,曾志明是识途老马,只要复习常做的事就行。
赶快脱衫脱裤就对!
而且千万不能忘记,得低低啍着曲子才更够味儿。两下子,他已经让上半身的燥热以光裸的形态燃烧空气。紧接着,他用力踢掉木屐,同时解开皮带,再连同内裤的裤头一起抓着,猛然往下褪落就是要让大鸡巴瞬间弹出来,弹动雄雄的战意,挥洒一条银链。他看得很满意,情不自禁到抓着裤子还是要腾出右手摸摸饱胀春情的懒葩。
「噢~爽啦!」他爽到不由自主挺起腰,实在冻袂条,必须抓住颤跳大鸡巴快速尻枪,撸甲噗滋噗滋作响。没想到,很快就兴奋难抑呼吸急促起来,龟头隐隐泛酥麻。
膨塞塞硕大亲像七月半他奶奶宰来拜拜的那只鹅的尾椎摆放的那盘一粒粒大肉丸。
红烧狮子头,又大又香,就怕破碎包不住饱满肉汁,客人来了看了也没食慾。
曾志明心下一惊,慌不迭放开大鸡巴,龟头很不依,膨一咧、膨一咧,咧开的马嘴猛流口水。水霪霪地明明很漂亮,他却像是看见炸弹再也不敢去碰,大口大口深呼吸,平复过於兴奋的情绪之後。他弯腰抬起左脚穿出裤管、再抬右脚。
紧接着,曾志明直长身,准备把脱下来的裤子褶好。岂知,一抬头,豁见一个矮小的身影不知从何冒出,静立在阴暗中仿如鬼魅瞪着一双晶亮的眼眸,充满邪气将他发春的举动尽收眼底,害他吓了一大跳,壮着色胆喝问:「干恁娘咧!你是谁?」
话甫落,他陡觉脑後生风,都还来不及回头查看,猛感颈後一痛、眼冒金星。
最後,当曾志明莫名其妙颓然倒下去之前,已经什麽也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