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妙音吓得几乎要哭,早忘了刚才对面前男人诅咒,软白小手颤抖着拨开他黑色麻料衣衫,窥见从肩胛处穿透穴肉的伤口。
脑海闪过陆津用身子挡住窗户视线对她咒骂情景,她眼泪珍珠大小,一滴滴断线的水渍顺着脸颊凝聚在俏生生的下巴。
小贼也有忠肝义胆,面前坏人救她两命,阿妈离开人世,他此刻成为她生命中唯一肯听取她祈求的依靠。今日,她无论如何不能承受第二个人死在眼前。
脱掉校服上衣,按住他伤口为他止血,施妙音连忙拍打陆津侧脸,俯身叫着:“津哥,陆津醒醒!别睡…..别睡求你。”
陆津漆黑睫根在昏暗月光下颤动两下,唇色已经因为失血变得苍白,再度用力睁开眼睛,迷茫视线里一切都是漆黑虚无,只有面前少女因痛哭而变红脸色,小小一团香腮,上面还挂着几滴泪珠,仿佛有闪光酒窝。
他仰头有些恍惚自己身在何处,耳边是少女哀切哭声,左臂痛的已经麻木,合上眼睛认真听了一阵,嘴角才露出一点讽刺笑容。他本来就是孑然一身,这些年杀人越货无数,如果今天葬身漆黑山洞,似乎也没什么不甘,称得上死有余辜。好歹面前还有个人能用真挚哭声送他上路,也不算亏本买卖。
浓眉颦起,陆津攒足力气用右手搭上施妙音扑在自己身上的细软手腕,摩挲到自己裤兜方向,张嘴时声音像是被火烧过,嘶哑至极,“打电话……别哭。”
“你他妈吵死了。”
黑子带手下在事故发生地血战一夜,第二天一早所有伤亡人员都被他们扔进施妙音家旧址,汽油泼得够多,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等到救援人员带着绳索下到两人藏身位置,施妙音仿佛藤蔓一般盘在陆津身上,双手紧紧抱住他脖颈让开他肩胛伤口,小脸贴在他胸膛,好似为他一夜取暖。
将昏迷陆津送进西街医院时,施妙音还跟着病床一直小跑,右脚刚踏进抢救室,就被黑子拎着胳膊甩到门外。
黑子为陆津担心,思及大哥为这个狼崽子挡枪舍命气恼至极,几乎一巴掌将面前这小不点儿打飞,可是又看到她手指沾血,嘴唇全是干皮,终究忍下来指了指旁边另一名戴眼镜医生领她处理手上伤口。
施妙音一步一回头跟着女医生走到旁边门诊,手上几处攀爬树干的伤口被用碘酒杀菌仿佛也不觉得疼,还在焦急望向门外,回头小声询问:“医生,您说津哥会有事情吗?”
“不会有事吧,我昨天替他止血……枪子穿透身体,应该没事的对吧?”
施妙音不认识对面女医生,可是张医生却认识她,手上稍微用力,捏出她鼻尖冷汗,恨铁不成钢的说:“你还有心思担心他?我看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
施妙音眼珠晃来晃去,最后又落在对方脸上,不解问道:“我自己?”
张医生正是当日被陆津呼去宾馆的那位,抬眼向她校服裤子下头扫了一眼,再度看看门外,才压低声音凑到她耳边问:“你下头的撕裂伤好了?要是不注意,很容易得妇科疾病,宫颈糜烂不能生育还是好的。回头再惹上脏病,要你生不如死。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施妙音小脸一瞬间失去血色,下意识将双腿收紧,但还是试探着答:“撕裂……没,没那么严重……”
张医生古怪看她一眼,之后又白眼冷哼一声,“你这种岁数的小女孩儿,部件都不成熟,睡着了连润滑都没有就干上几回,没把你子宫捅烂了算不错。”
“不过看你样子是迷上他了?年轻人还是不要被好皮相冲昏头脑……你也同那些小姐一样拿命去博?上一个喜欢他的人早就……”
不等施妙音再度回嘴,她主动住嘴,处理好她伤口直接起身赶人,末了还不忘说一句:“知道他做什么生意?你这种私诊我一天不知道要去MUSE做几回,女人还是要懂爱惜自己身体。”
施妙音皱眉刚走出门诊小房间,想再度回头询问自己情况,可坏嘴医生已经将门拍在她鼻尖儿上,一脸生人勿扰。
她讪讪握拳往急诊室走几步,可看到黑子一脸凶神恶煞又重新往后缩两步。
阿妈没了,家也被这帮人点了,满怀心事的少女就近坐在走廊蓝色塑料椅上,抱紧双腿,将脸搭在膝头。心跳一下一下似乎要冲破胸膛,她奋力抱紧自己抵抗内心悸动。
只剩隐在阴影处的一双圆眼,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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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一阐述下现在这个局面走向,前期没什么大肉。
(这句话怎么听起来很熟悉?隔壁好像也......)
车要在中后期才开得起来,津哥开车要走过场,要讲天时地利人和嘛。
而且他人设后面才会丰满起来,因为有大埂(不是大便)。
感谢大家偷猪养我,鞠躬。我都有在努力存稿时刻准备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