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什么?”
没听出他话里的深意,这几日习惯了按时睡觉,今日又闹腾了这么久,红曲只觉得困意上头,扭了扭腰.....疼,抬了抬胳膊.....酸。
后遗症太严重,引得红曲内心十分忏悔,反省不该纵欲过度,真的不该!
将酸软无力的胳膊搭在他肩膀上,仰头,可怜兮兮地耍赖道:“我当然能照顾好自己,你抱我上床嘛,好累……”
楚赫低头就是她娇憨的面庞,心中的担忧似乎都一扫而空。
像她这种吃了睡,睡了就吃的动物,怎么可能会做间谍这种闹神费力的事。
就算遇到最差的情况--她是敌国的间谍,那么估摸着自己对她这么好的份上,她也会弃暗投明吧。
宠溺地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懒猪。"
红曲不满地拱了拱,猪这种生物哪有她美丽大方....当然她没有嫌弃天蓬元帅的意思。
水温也有些变凉,楚赫目测了下床榻离此处的距离,还不错,应该不会着凉。
于是伸手穿过她膝盖窝,手掌顺着往上一探就握住了她柔嫩的臀瓣,就这样一弄,作势起身,红曲惊地赶紧搂住他的脖子,紧张之下,双腿自然而然地夹住他的腰。
双乳在他面前挺立着,巨龙与蜜穴不期而遇。
红曲身体僵住,这般羞耻的姿势,再加上滚烫的触感提醒她....他那处竟又恢复了精神高涨!
又羞又臊地瞪着他:"你...."
楚赫也觉得尴尬,干笑两下:"哈...哈...下次咱们可以试试这个姿势。"
红曲赶紧遮住胸,扭过脸呸了声:"下流!谁要同你做这个姿势!"
楚赫努力不去看她颤悠悠的小兔子,咽了咽口水,义正言辞地澄清道:"只对你一个人下流得不叫下流。"
"那叫什么?"
"自然是....."顿了顿,楚赫仰头盯着她,目光炽热,面色如常地吐出两个字:"情趣。"
"噗...从哪儿听来的歪理?"红曲自是不信,腾出右手捏住他鼻子,皱着那张小脸,一本正经地教育道:"总说些混账话,还有没有一点大将军的样子。"
她指尖微凉,楚赫怕她着凉,抬腿跨出浴桶,三两步将人塞进备好的浴巾内后,才抬起头看她,故作委屈道:"那里是混账话,都是对着你才情不自禁发自肺腑的真心话,况且,此刻才说我下流,是不是迟了一些?"
红曲从浴巾里探出头,不解: "怎么会晚?"
楚赫把手给她塞了回去,又将裹成蚕宝宝似的她往怀里一抱,扬着眉朝床上走去,语气轻佻:"吃也让你吃了,睡也让你睡了,怎么着?是想不负责任,睡了就跑吗?"
红曲冷笑:"我???"
楚赫震惊:"你居然真的想吃完不负责。"将她往床上一抛,浴巾散了开来,露出鲜美的肉体,他挺着大鸟顺势压了下去,苦着脸,痛心疾首道:"那一定是我伺候的不够到位,来,我们再...."
"到位到位,十分到位!"
两人正是浓情蜜意时,月色渐移,红曲才真正地躺进被窝。
惬意地舒了口气,将被子拉过头,可楚赫还是念叨着自己要与她分离这么多天,叹了一声,不放心地再次叮嘱道:"你出门...."
"出门要带上楚三,楚三带上钱袋,不要去阴暗僻静的小路,此地不安全人贩子猖獗,最爱拐我这种模样出众,性格温顺,看起来就好欺负的良家妇女,也不要去西市,那里鱼龙混杂,龌龊交易频出,你怕我因容貌绝美,被人觊觎,到时你不在,楚三也护不住我,不准夜不归宿,不准喝酒,不准与陌生人多加交谈,不准带不熟的人回家,不准...."
睡意昏沉,但红曲还是一口气将众多的不准背了出来,说完还绝望地哀嚎道:"楚大将军,小的可以睡了吗?"
楚赫眼睛抽了抽,摸着鼻子暗暗腹诽道,自己分明没说过"模样出众"这些话.....
"行,那你睡吧,不过最后一句你一定要记得。"
"我不听我不听!!!!"
好笑地看着钻进被窝里藏起来的红曲,楚赫眼底是眷念,是不舍,此刻遥望着那个人,原本代表着冷情寡意的薄唇,吐的话满是深情:"乖宝,不管你来自哪里,计划什么,我都能接受,只要你好好的...."
好好的是什么意思?
红曲心下一惊,难不成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楚赫见她身体微微一颤,却没有要出来的意思,只当自己说中了她的心事,面上不由地露出一丝苦笑。
红曲的身份越来越接近自他的最坏猜想,然而你他却又越来越不舍得放手。
各怀心事,原本疲倦不堪的两人都没睡的太沉,直到天色微明,楚赫离开之际,红曲才睡去,只依稀听见楚赫在她耳旁说了什么"只要毁了你的国家,那么你是什么身份也都不重要了,对吧?"
有病吗?毁了天庭?
只当是梦魇里的笑话,没料过谁会去作这种蚂蚁撼树的事,楚赫的离去没掀起什么风波,只不过当她夜里独枕这么大的床榻时,心中总是空落落的。
最先对她发出关心的,竟是隔壁的邻居大姐。
照例午后搬了张躺椅侧躺在庭院里晒太阳。
这日,原本隔着两户人家的院墙上忽然冒出一个脑袋,战战兢兢地扶稳墙后,脑袋的主人见红曲果真又在院里睡觉后,欣喜地笑了笑,随即踮着脚冲着红曲低声喊到:"妹妹,妹妹~"
这女人竟又来爬墙!
在树上盯梢的楚三面色阴沉,心里有了打算--等今日入夜后,自己定要将这妇人家的石块都搬完!看她拿什么爬墙过来骚扰红姑娘。
红曲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见墙头挂着一张笑的十分灿烂的脸,然而脸上脂粉涂的太厚,纵她法力高强,也实在看不清底下得人到底是什么模样。
认出是隔壁家的大姐,自己着姿态可不太雅观,红曲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尴尬地招了招手,复又皱着眉,纳闷道:"大姐你在墙上干嘛?是有什么事找我吗?你走正门进来啊。"
丁温垂着眼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平日里都难得与你说得上话...."
噢,红曲明白了。
自楚赫走后,她乖乖的出门必带楚三,然而楚三长了张"生人勿近"的脸和一副"惹我我就捶死你"的身材,走在路上其他人都不敢离她太近。
也不怪这位大姐怕了。
红曲想,自己坐着也是无聊,于是起身准备给她开门,楚三急眼了,然而他此刻挂在树上,又不知该怎么同她解释....
丁温这女人不能结交!
好在丁温有自知之明,连忙拦住了红曲,只让她搬块石头在墙根处,她就这样与她说两句话就好。
红曲犹豫了下,也照办了。
楚三这倒没管,他这几日都盯着那女人在查,人虽不堪,但不是个敢做坏事的。
然而不过两句话的功夫,红曲竟怅惶失措地跌下石块,楚三赶紧一跃而下,怒目圆睁地朝着丁温奔去,眼看就要抓住肇事者时,手腕被一粒石粒击中,扭头寻去就见红曲手里捏着一把石粒,他若再轻举妄动便不会客气。
红曲:"我没事,你先下去吧。"
楚三心里掀起波涛,然而还是不情不愿地退在她身后,头微垂着,视线却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两个人,心里已经浮现出无数个念头。
丫鬟二鱼这时才从屋内出来扶起红曲,红曲揉着摔疼的屁股,冲同样受惊的丁温摆摆手,略带歉意地笑了笑:"是我家下人吓着姐姐了,姐姐说的事我会好好考虑的,咱们这....就不送了吧。"
红曲如此一说丁温才消除了些恐惧,但还是紧张地关注着楚三,生怕他会突然冲上来要自己命。
勉强挤出一个笑:"不急不急,妹妹你仔细想,想清楚了再来找我也不迟。"
这两人暗地里有什么勾当楚三不知,但红曲却是在背着人的时候面红耳赤。
丁温说:"我见你的金主好些日子都没来了,莫不是妹妹太年轻,不懂得床上的花样?别担心,姐姐这儿有好些伺候男人的法子,保管你学会之后男人的子子孙孙全养在你的巢穴里,五十两银子,要不要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