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宿敌--淋雨

三个月眨眼而逝,期间佳怡跟惠城当真去了瑞士,天际蓝得不像话,雪山白地延绵崎岖,佳怡好了伤疤忘了疼,她们从俏丽的小山顶往下风一般的冲刺,不晓得多快活。二人在雪山里逗留了半个月,惠城依依不舍,说要去意大利玩,佳怡反正没事,她说去哪里就去哪里。

从意大利到了法国,已经是十一月份,惠城穿上嫣红的长裙,外面套着薄风衣,而佳怡已经穿上了薄呢子双排扣的黑大衣,头上戴一顶浅灰的蓓蕾帽,长发挽到耳后,唯独悠长的脖颈间系上赤红的羊绒端围巾。

惠城看她不够,缠着她去小酒馆畅饮,期间不断有人过来搭讪,惠城撩一撩眼波,把男人们勾得不行。佳怡同样欣赏她风情万种,雪白的指节里夹一根香烟,沉醉愉快的吸一口:“你真是个妥妥的坏胚子,就喜欢看男人难堪。”

惠城无所谓地耸肩:“又没有合我胃口的。”

话锋一转,她试探的靠过来:“佳怡你还记得阿伟么,他最近进了剧组,但是听说被排挤得厉害。”

佳怡把青烟喷到她的脸上,不接受试探:“新人么,总是要吃点苦的,上万的人想要出名,这条路自然不好走。”

惠城不晓得是开心还是丧气,气呼呼的撇过脸:“没人性,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坐到半夜十二点,惠城终于相中了位高大成熟的法国男人,两人相携离去。

佳怡不是个传统保守的人,只是嘴巴很挑,轻易不会动口。

佳怡回到国内海湾,天气彻底凉下来,冷锋过境的当口,一夜之间降了十度。

这天去了趟半山别墅,厉爸爸过大寿,别墅外的花园里停着海一样的豪车。厉爸爸身边时刻围着两位太太,一位太太四十上下,一位才三十,两位保养良好的美人片刻不松懈,不肯给对方机会。厉爸爸好不容易抽身出来,领着佳怡同交际长上的朋友介绍,这位是他的掌上明珠,是他看重的长女。

佳怡少言,见人就微微笑,厉爸爸欣慰地拍她的肩膀:“什么时候玩够了,到公司里来上班吧?”

佳怡好奇爸爸到底看重自己什么:“我连一个相像的毕业证都没有,你二儿子和小儿子都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不是应该找他们么?”

厉爸爸嗔怒着剜她一眼:“那也是你的亲弟弟。话说回来,他们书生气都太重了,你嘛,跟我年轻时候像的很,我知道你能行。”

佳怡确实也玩腻了,想找点事情做,于是含糊着答应。

等回到公寓,一位穿着半旧不新薄大衣的青年从拐角里走出来,佳怡用余光瞟了他一眼,不管,继续开门。

陈锦辉从背包里拿出白信封,信封鼓囊囊着,他把信封从侧面递过来,呼出的缥缈的白气:“里面有些旧钱,希望你不要介意。”

佳怡一把打开他的手,五颜六色的钞票瞬间从口袋里飞出来,迎风飘得漫天都是。

电梯关上的当口,她看见陈锦辉弯着腰在地上追逐着纸币,追一张捡一张。

佳怡住在十六楼,视野非常好,她洗个热水澡出来外面骤然变了天,乌鸦的天空隐出金黄的闪电,未关好的门窗哐当当撞地激烈,大雨眨眼瓢泼的打下来。她擦着头发去关窗,突然看到楼下的身影。

陈锦辉站在路灯下,抱住自己的背包,迎着哗啦的大雨站住,直站成了石雕。

佳怡的胸口剧烈起伏,愤怒的摔坐进沙发,用力的摁下遥控器,双目无神的看电视。

一个电影放完,她再去窗边看,他竟然还在!

佳怡忍无可忍的找了把伞,随意系紧睡衣的腰带,快速跑下楼,在磅礴的雨水里走到男人身前:“你幼稚不幼稚!”

雨水从男人的睫毛上落下,他不说话。

佳怡推他一把:“你烦人不烦人!”

陈锦辉抓住她的手腕:“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佳怡骂他神经病,指着他的鼻子让他走,而他放出的姿态就是不为所动。

佳怡气疯了,脑子快要炸开,把雨伞塞进他的手里,转身冒雨往回走,那把黑伞亦步亦趋的遮着住她的身子,直送她回到大厅,再送她进了电梯。

佳怡不快地盯着电梯外一身是水的男人,卡住即将关上的门,终究还是松了口风:“进来吧。”

佳怡淋了一点雨,晾着陈锦辉待在客厅里,自己进浴室冲了个战斗澡。

等她出来,他还是站在客厅中央,抱住那只旧背包,他见佳怡神色不善,及时解释道:“你这里都铺着地毯,我担心弄脏这里。”

佳怡愤愤的,瞪了他一眼,转头去衣帽间找出浴衣递过去:“去洗个澡。”

陈锦辉从背包里拿出还算干净的信封,妥帖的放在身边的原木纹放桌上,这才接过浴衣,提起来打量两秒,忽而有些口干舌燥:“这是,你的?”

佳怡听他那语气,像是被猫抓了一口胸脯,口气不善着掩饰:“不是我的,还是你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我这里应该有男士浴衣?”

“我——”陈锦辉哑着嗓子:“自然也不是这个意思。”

眼见厉小姐雪白的脸颊上泛起了薄红,显然是被他气得,陈锦辉也就不说什么了,迈开长腿,利索地循着佳怡刚进去的方位找过去。

浴室里传来隐隐约约地水声,佳怡走到酒柜边,拿出半瓶没喝完的白兰地,倒了两杯。

她杵在高脚桌旁,对着落地窗外的雨幕发愣,不知觉中喝干净了自己的这杯,烈酒入肺,胸口逐件转烫。眨眼间陈锦辉穿着短白浴衣赤脚出来,他腿长,浴衣堪堪只到膝盖处,露出一双结实笔直的小腿,脚腕精瘦漂亮。

这双耐人欣赏的腿脚走了过来,佳怡一抬头,脸颊顿时有些发烧,男人湿漉漉的头发全撸到后面,额头宽阔光洁,长黑眉深双眼,晶莹的水珠顺着脸骨滑下,一滴又一滴的顺着脖颈砸到半敞的胸口,那里微微起伏着,附着薄而劲道的肌肉,深色的乳晕半藏在浴衣之后。

佳怡赶紧撇开脸,把水晶酒杯推过去:“天太冷了,喝点酒暖下身子,免得生病了又找我麻烦。”

陈锦辉嗯了一声,端了酒杯饮下。

酒水越过喉咙,喉结滚动着,佳怡不敢再看,去给他找拖鞋穿,陈锦辉安静地跟过来,弯腰去接:“我自己来吧。”

双腿交错的瞬间,一根惊人的物件从中滑过。

佳怡骇得倒退一步,后悔地不行:“你没穿内裤?”

陈锦辉弯腰穿鞋的动作一顿,下意识里紧了紧腰带,起身后浓黑的眼里已有了丝波澜:“我没有准备干净的衣服。”

他的目光似带着钩子,粹了点隐晦的香毒,伸手过来扶佳怡的肩膀,佳怡惊得往旁边躲,这一下撞到桌角,疼得轻叫一声。

陈锦辉只是想帮她把滑落的浴衣捞上去,触手却是滑腻舒适地触感,余念中似乎有丝不舍就被她躲开,然而听到她轻叫,陈锦辉鬼使神差地捞过她的身体,右手碰到佳怡的腰肢:“这里撞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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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觉得我的节奏比以前快了???

....睡不睡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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