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回来的第一天,小丫头长大了,扑进我怀里时,软软娇娇的。
她仰起头脆生生的喊我哥哥,我沉静多年的心被暖到心田。
我走进屋内,虎口卡住男人的下巴,把汤灌了进去,这个所谓的爹爹。
当年母亲还没死,他总会在外酗酒,那时候的胡静之还没出生。
醉醺醺的回来,拿着酒瓶就往母亲身上砸,自己还小,就算想极力保护母亲,却又无能为力。
约是三年之后,胡静之出生。而母亲却死去了,我抱着丁点小的妹妹,跪在床边哭的撕心裂肺。
而那个时候,这个狠心的爹又在哪?
他在外面花天酒地,明知家里贫困,却拿着母亲的嫁妆倒卖出去,找了一个又一个肮脏的妓女上床。
就算我不想承认,可我也从没否认过自己遗传了他的暴戾。
离开东郊城的这么多年,我和几个人拿着从家里偷来的大洋,飞到美国。
上天待我不薄,在美国的几年,我把身上仅有的大洋换成美元。总算没浪费在那个小屋子里所研究出来的东西。
而这次回来,没错,我就是想让这个男人永远在麻木中渡过。
今天脑中又出来一阵刺痛感,我紧紧闭上眼靠在墙上。
门被敲响,我并不想理会是谁在敲门,门外的人一点也不安静,便直接打开门。
我睁开猩红的眼眸看着她,她一点也不认为自己已经打扰了我。
她一直在我耳边叽叽喳喳的说话,似是入了晚上,脑子里的疼痛感越来越强烈。
我有些发怒,嘴唇紧抿着,一把把她拉倒在床上,我看着她的眼睛,充满了恐惧。
抚上她的双眼,下一秒我便粗暴的扯开她的衣服,这种似于发泄的兴奋感,让我发狂般的笑了起来。
是的,我不仅强暴了她,还在她哭的不成样子下给她注射了毒品。
她应该恨透了我,半梦半醒间,我的意识开始恢复正常。
看到床上眼睛还挂着泪珠的丫头,我又是气愤又是害怕。
她走了,没有任何预言就这么走了。
我紧紧捂住脸,眼泪打湿整个手掌。
原来昨晚那么乖巧,那么听话,那么主动,都是策谋好的。
这一刻,我恨透了自己,自嘲般的拿着注射器上尖锐的针头往手上扎。
就这么坐在地上,突然间,整个房屋都晃动起来,越来越激烈。
我皱着眉想跑出去,房屋一时间全部崩塌!
不行,我还没找回她,我不能死!
心里给我的答案告诉我不能,就在我感觉自己已经死掉时,我动了动左手,有感觉。
我又动了动右手,一点知觉都没有,现在顾不上右手有没有知觉,我几乎拼尽全力把一块块石头推开。
只能用左手。
我活了下来,这是在给我赎罪的机会吗?
那场地震,我失去了右手,我不痛恨自己失去右手,我是幸运的。
我在东郊城外最远的地方,找到一间略微破旧的屋子,身无分文的我,曾想联系国外的朋友。
我放弃了,我必须要找回她,找回被我伤害过的妹妹,找回,我的爱人。
断断续续的小半年里,因为失去了右手,所以工作根本找不到。
那日,我遇见了一个人。
卓砚生。
我才看到头顶上的门匾,卓氏洋行。
本来准备进去找份适合我做的工作,才发现是卓砚生的洋行。
我低下头正预抬脚走出去时,卓砚生喊住了我。
他跟我说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有谁见过妹妹,他好像对我之前所说的话所做的事,全部既往不咎。
之后才知道,是卓砚生背后的贤人。
就这样,我在卓砚生的洋行里做着琐碎的小事。我当时还说,如果能有机会,我一定带着我的妻子与你们亲至道谢。
虽然这么想,可我一直都找不到她。
我在破旧的小屋子里,每晚都在忏悔,如果可以重来,我不会这么对妹妹。
以往的仇怨,我全部放下。
右手的麻木,心里的悔痛,让我陷入黑夜,与黑夜融为一体。
说啥呢,大家小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