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
清晨,许厘顶着对熊猫眼进来,遭到李智无情的嘲笑。
许厘还未来得及还击,踏着晨光的少年缓步走进来。
自带特效。
少女颓废地趴在桌子上,闭着眼睛,困得极其难受。
突然,一个热热的东西覆上眼皮下方。
是热鸡蛋呢。
许厘轻叹一声,道了句谢,安心补起觉。
“以后题目不会做早上来问我,别熬那么晚。”
许厘摆手,想说你还不一定有我会呢,想到一半,累了,垂下手。
下午,月考成绩出来。
言梵,年级第一。
许厘,年级第二。
……脸也是有点疼呢。
少女听着李智念念叨叨在耳边,听的腻烦,起身往外走。
“去哪儿?”
“天台。”
李智随即喊到:“别想不开啊您!”
许厘往天台走,一开门,迎面撞上要下来的言梵。
少女一愣,盯着少年修长的手指看。
干净白皙的两指间夹着根烟。
跟人挺不匹配的。
挠挠头,许厘转身,却被拉住纤细的手腕,回过头,见那如玉的少年站在半明半昧的光影里,薄唇微翘,一时也分不清是干净或是妖冶。
“跑什么?”
像身体里另一个人格似的,连语调也不一样了。
许厘不服气,仰着头与他怼:“你哪只眼睛见我逃了?我是给你留面子好吗?”
言梵笑了笑,倚着门框说好。
空气安静下来,少年身形纤瘦,却遮着许多光,仿佛心里藏着许多事。
突然想起,还未问过他这些年过的怎么样,当时又为何走的那么匆忙。
他与许厘隔着几个楼梯,缓缓走下来,眉眼也陷入黑暗,模糊起来。
气氛危险又暧昧。
少女微微瑟缩肩膀,强撑着说完最后一句:“吸烟对身体不好,你少抽点。”
“是挺不好的。”
他低低地笑。
许厘拔腿要跑,言梵抢先一步抓住她,手指牢牢扣住脆弱的脉搏,感受的清清楚楚。
她在跳动啊,像春天的阳光,金黄色的,明亮的,可爱的。
“你做什么?”
许厘咽了咽口水,鼻尖能闻到他身上栀子花的香味。
很好闻。
嗅了两下,许厘突然反应过来,羞耻的不行。
我日,我在痴汉地闻人家味道?!
男女之间力量悬殊,许厘挣扎的手软脚也软,只能任由他抱着。
也看的开,抱着又不会少块肉,许厘想起月考数学最后一道大题没做出来,于是问:“你数学最后一道大题怎么做的?”
少女身材纤细,腰肢几乎可一握,他的手虚虚搭在她的腰窝处,听见她的声音,着了魔似的闭上眼睛。
静谧的空间里只剩下她和他的呼吸声。
许厘只觉身后的人没了动静,宛若睡着,扒开他的手,悄悄往前走。
可还未走两步,就被人狠狠压在了墙上。
少年的眼睛很黑,像一团化不开的浓墨,定定地盯着她雪白的面容,嫣红的嘴唇看。
许厘再胆大也不过一个小女生,颤着声问:“你…你不是嗑药了吧?”
怎么跟前段时间反差那么大??
言梵被逗笑了,凑过来抵住她的眉心。
“我有点梦游。”
骗鬼吧。
鬼都不信。
许厘昂着头,踮起脚,努力避开言梵的唇角,生怕一个不小心就非礼了人家。
“快松开我,不然我就跟老师说你抽烟了。”
像一只急得团团转的小仓鼠,又怕又刚,好笑的很。
言梵将烟放到许厘手上,才发现她指尖软的不行,一点力气也没有,于是径直攥住她的指尖,掐着那根烟。
空出来的那只手,掐住她两颊的软肉,薄唇欺上,掠夺着她所剩无几的空气。
我日。
许厘头晕目眩,一番亲吻下来,半抓着言梵的衣服,气喘吁吁。
口腔里有烟草的味道,似乎还有他身上栀子花的味道。
想说话,却发现声音又娇又软,撒娇一样。
“我日你…”
后面想跟个什么亲戚,可一口气没顺下来,又喘的不行,眼睛湿漉漉的,可怜的很。
滚烫的指尖轻抚着少女的后颈,许多动物的命脉都在那里,不知道她的又在哪儿。
“好,给你日。”
他如此答道,又不依不饶地亲吻,要她唇齿打颤,脚底发麻,手钻进衣摆,沿着光滑的肌肤向上。
锁骨处的纽扣不知开了几颗,被胸衣挤出的两团雪白又丰满,他自下而上抓住,却嫌被挡了大半的绵软,摸得很不过瘾。
于是另一只手灵活地伸到背后,一紧一松,啪的下,就解开了。
许厘脑子里的弦也啪的下崩了,眼角脸颊染上潮红,忽然呜咽起来,抓住言梵为非作歹的手,胡乱摇头。
“不行不行…尺度太大了…不行……”
言梵停下来,眉眼俱带着笑,温柔地亲了下她的嘴角,给她整理好衣服,又梳理一下凌乱的发丝,问:“还告老师吗?”
“呜…不告了,不告了,我再也不告了。”
……
在厕所冷静了十分钟,许厘面色如常地回到教室,只听李智惊的瞪大双眼:“卧槽,楼上蚊子这么大吗?”
“你嘴巴都给咬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