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纯的脑袋怎样也想不透~为何死狐狸和那名小姐谈话谈一谈,会突然化身成野兽朝他扑过来……他们之间青梅竹马的婚约到底是怎样,讲清楚说明白不就好了吗?!扯上他干嘛!!
「狐……喂!……不~唔……」他在流川凶猛的啃吻中困难地寻找说话的空档……蓦地探入他下身的大掌让他全身一震—瞪大金眸对上了一双含泪的丹凤眼……他更卖力地挣扎~
死狐狸该不会是想在对方面前……不行~绝、对、不、行!
推抵着身上男人的双手被一只有力的大掌箝握住,固定在头顶,挣动的双腿被流川用体重牢牢地压制住……樱木只觉下身一凉~长裤整个被扯离……
他倒抽一口气。
「不~」
「铿!」
瓷器破裂的声音与樱木的大喊同时响起—流川瞬间停下所有动作,动也不动地伏在樱木身上。
樱木略显困难地转动头颅—映入眼帘的,是横躺在地上的托盘,和摔成碎片的瓷壶和瓷杯……女子已不知去向。
「喂~」他没好气地开口:「她走了~你可以滚开了。」
他後知後觉地理解到……狐狸~应该是藉着这样的举动想要逼退那名女子……
可、是……不过是演戏嘛~手段有必要这麽凶残吗?他的手腕和嘴唇都痛得要命……还有他的衣、服~
金眸恨恨地瞪着身上仍毫无动静的男人。
「喂~我说……喂!」樱木发出一声尖锐的抽气声—为那卷上他乳头的灵巧舌头。
黑色的头颅埋在他胸前,黑眸抬起,里头闪着让他暗叫不妙的火光。
搞、什、麽~?!
「你不用演了~臭狐狸!」他一面忍住欲出口的呻吟一面挣扎。「她走掉了啦~喂!」
流川顿住,黑色的头颅缓缓抬起,与愤懑的金眸平视。
「我没在演,」他一字一句地说:「我想作~现在。」
樱木盯着那认真不已黑眸,张口结舌,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这……这是禽~兽~啊他……在人家女孩子跟他告白的情况之下竟然还可以毫无顾忌地发情……?!
亏他刚才还有那麽一点佩服他脑筋转得快……佩服个鬼啦!
流川将樱木的过度震惊擅自解释为默许……他松开了对他手腕的箝制,心疼地舔着上头的淤痕~
方才那疯女人的一席话让他真个动了怒~碍於他不打女人,他不能一拳挥过去,却苦了白痴……被他宣泄怒气的力道给弄伤了……他对那莫名其妙女人的印象因此又恶劣了几分。
至於她所说的……什麽要娶她的事……他一点印象都没!
「那女生到底喜欢你哪里?!」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他抬眼看向樱木—後者还沈浸在对方无时无刻都可发情的震撼当中~
不只刚刚那个女生,其实高中时他就很想把那群狐狸的崇拜者的脑袋都剖开来看看里头的构造……这家伙,明明个性差得要命,懒得要死,还有精虫冲脑的变态毛病……女生们干嘛一个个对他趋之若鹜~
像刚刚那个女生……竟然还一心想要嫁给他……樱木结结实实地打了一个寒颤,完全无法理解。
流川耸耸肩,对这种问题不予置评。
「反正一定跟你喜欢我的地方不一样。」他理所当然地说。
樱木高高扬起眉,被这句话挑起了兴趣。
「哦?」他扯着笑,磨着牙。「请问~本天才喜欢你什麽地方?」怎麽他本人都不知道。
流川奇怪地看着他。「不是全部吗?」
全……?!
就差那麽一点……差一点他就要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这种自以为是又恶烂的话,全天下大概只有缺乏神经构造的狐狸可以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出口。
「本天才什麽时候……」他越想越不服,正欲抗议—湿热的吻便恰好在此时落在他心口,慢条斯理地啃咬着他锻链良好的胸膛……
樱木喉头一窒,原本脑袋里的一番严词声明就这麽化成泡泡汽化了~
「嗯……」入耳的呻吟甜腻得让他几乎不敢相信是出自自己的口。
「狐……狸……玻璃……」他扯着下滑至他股间的黑发,强撑着最後一丝清明开口:「是……透明……的……」
真难为了他在流川凌厉的攻势之下还能理智地发现这一点~
流川唇舌不离他,只俐落地自口袋中摸出一副像小遥控器般的物事,轻轻按了上头的一个钮—
黑色的帘幕无声无息地自四面八方降下……不多时,整座温室已成了不透光的暗室~
「还有什麽问题?」模糊的嗓音自那羞於启齿的地方飘出—明显的,带着淡淡的调侃和笑意。
这、混~蛋……简直得了便宜还卖乖~!
樱木咬牙切齿地。
「没、有~」
算了~他每次都斗不过这只狡诈的狐狸……习惯了习惯了……
他弓起身,柔韧的身躯如同一张饱满的弓,任由侵略者放肆地探入、撩拨、占有……
夜~还很长……